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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哪裡還有什麼劉側妃?原來卿晚這身衣裳是你給選的,選的好!你說的對,她年級小小的,就穿這樣鮮嫩顏色的衣裳才最好看。”
顧卿晚今日穿著一件翠綠繡柔嫩鵝黃纏枝薔薇的長褙子,下套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外頭又罩了一件淺綠薄煙紗。頭髮簡單的梳著單環髻,彆著珊瑚流蘇的步搖。
一身綠意,流蘇硃紅,對比鮮明,卻分外好看鮮活。雖然少了些華貴之氣,但她氣質出眾,倒也清爽大方,雅緻不俗。
“時辰差不多了,咱們走吧,卿晚一會子和我同車。”
禮親王妃根本沒理會禮親王的討好,站起身來就往外走,顧卿晚見禮親王面色尷尬,忙垂頭裝看不見,上前兩步扶住了禮親王的手。
顧卿晚從前是不曾上過女學的,只因大秦的姑娘們都是定親前多上女學,等定了親,反倒退學回家開始學習管家,繡嫁妝等。
顧卿晚先前因身體不好,到了上女學的年歲,祖母不放心讓她上學,便只在家中請了先生,祖父和父親也多有親自指點。後來年歲略大,身體有些好轉,她又和婁閩寧定了親,便被拘在府中,更沒機會上女學了。
貴女們上女學,學習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這些其實在次要,還有一層便是互相認識結交,形成人脈,為以後嫁人幫助夫家成為賢內助打基礎。
顧卿晚和婁閩寧定親時,老鎮國公夫人還在世,是老鎮國公夫人相中了顧卿晚,鎮國公夫人大概是不好拂婆母的意思,才勉為其難的為婁閩寧定了親。
後來,婁閩寧對顧卿晚格外上心,加上顧卿晚的身體確實不大好,老鎮國公夫人又過世了。鎮國公夫人便愈發看顧卿晚不順眼起來,曾經就拿顧卿晚沒上過女學這點表示過不滿。
言道顧卿晚將來不能像尋常貴女一樣協助婁閩寧打理好關係,又說她的身體連上女學都難,將來又怎麼能指望她做宗婦,管理一大家子,更不要提繁衍子嗣了。
婁閩寧是鎮國公夫人盼了二三十年才中年得的兒子,鎮國公夫人自然是想將最好的給兒子,也是在乎,便更加不喜顧卿晚。引得太后也受影響,顯然從前對顧卿晚也是面上功夫。
禮親王妃顯然對這些很清楚,上了馬車便拍撫著顧卿晚的手,道:“你不要害怕,有我在,便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王爺也不會讓人欺負咱們王府的人。你便只管拿出自己的能耐就行,旁的都不必掛心。真要輸了也沒事兒,也未必就當不上側妃,你救了我的命,這份功勞誰都不能否認。”
禮親王妃的安撫,令顧卿晚心中微暖,她笑著道:“王妃放心,我不怕的。”
見她確實沒有怯場的樣子,禮親王妃含笑點頭,沒再多言。
今日三大女學比試,不限制貴女們的家人前來觀看,還邀請了一些朝中清流和有造詣的名仕前來。
靜雲女學的門前車水馬龍,非常熱鬧。
王府的馬車直接便開進了女學中,倒不在女學門口長街上停靠。禮親王和秦御都騎馬走在前頭,顧卿晚隔著車窗聽到外頭傳來的驚呼聲。
“真的是燕廣王殿下!他怎麼來了,王府又沒姑娘在女學。”
“難道燕廣王殿下是今日哪個女學邀請的評判?不對呀,幾個評判裡頭沒聽說有燕廣王殿下啊。”
“今日太后都要來呢,燕廣王殿下過來也不算什麼了,興許是燕廣王殿下有興趣,便來了唄。”
外頭幾個女學生嘰嘰喳喳的議論著,顯然引起了一陣波動,一個穿桃紅色褙子的姑娘卻像是洞察了什麼,眼眸一亮,道:“什麼呀,我可聽說今日雲瑤郡主要代表靜雲女學參加比試呢,郡主都休學一年多了,這次是靜雲女學的青竹先生親自登鎮海王府的門,邀請雲瑤郡主回來參加比試的。”
“高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旁邊仔細聽著的姑娘一時沒領會其中意思追問道。
那高姑娘瞪眼敲了下她的腦袋,道:“笨啊,燕廣王殿下當然是親自過來給雲瑤郡主捧場的啊!這還用直說!”
秦御何等耳力,頓時便捕捉到了這些議論聲,臉色頓時寒冷如冰,那邊兒幾個姑娘聞言一陣興奮,還要再言,卻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力罩頂而來,然後就看到了居高臨下端坐在馬背上,正微眯著眼掃視著她們的秦御。
幾個姑娘頓時受了莫大驚嚇,紛紛閉嘴,縮著身子再不敢多言一句。
秦御卻擰著眉看了後頭的馬車一眼,心想,卿卿應該沒聽到這些混話吧,不會生氣了吧。
秦御是真想多了,馬車中顧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