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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的臉上滿是理所應當和驕傲自豪之色,顧卿晚心頭不覺一觸。
她想到秦御支援她建造浮雲堂,想到秦御允她每月三次前往大國寺學醫,想到他不遺餘力支援她在外開酒樓。
這些事兒,做為女子,尤其是內宅妾室來說都是出格的,並非所有男人都會接受這樣的事情,相反,想必這古代就沒幾個男人受得了自己內宅的女人如此不安於室的。
可秦御卻覺得理所應當,是他的不羈和狂妄造成了這一點。
她不是古代女人,即便是再受環境影響,顧卿晚覺得自己也做不到像古代女人一樣被圈在內宅。這樣看來,秦御這樣的倒像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
如果沒有先前秦御強迫的事,如果沒有身份上的懸殊,如果只論秦御這個人,顧卿晚覺得好像做秦御的妻子也不是什麼壞事,甚至很令人期待。
她這麼想著,便對著秦御發起了呆,秦御含笑瞧著她,道:“既然卿卿沒異議了,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顧卿晚這才回過神來,忙道:“什麼就定了,我可沒答應。再說,我也沒時間,再過個幾日便是三大女學比試的日子了,我這些天要忙比試的事情,抓緊時間練習琴棋書畫,才沒功夫幫你算賬。殿下還是另請高明吧。”
秦御這些天就沒見過顧卿晚練什麼琴棋書畫,依舊是看醫書的多,此刻顧卿晚拿了這個理由來搪塞,他自然是不允的,道:“琴棋書畫這種東西都是靠平日的造詣積累,臨時抱佛腳哪裡有用?卿卿這些天悠閒的很,一定是胸有成竹了,哪裡還需要苦練?”
他言罷,不等顧卿晚再推辭便又道:“行了,此事就這麼定了,爺讓人多給你準備幾套簡便些的冬衣,過些時日出京好穿用。”
秦御一錘定音,不再接受顧卿晚的拒絕,顧卿晚怕推辭的太厲害,他會疑心,最後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翌日一早顧卿晚便先到了書房,開啟箱子大致翻了翻那些賬目和魚鱗冊。雖然古代的記賬方法和現代有很大的不同,但好在顧卿晚在閨中時便學過管家對賬,這些時日外頭酒樓營建,也有賬目送進來,倒也很看明白。
大致弄清楚後,顧卿晚才讓文晴喚了婆子來,抬著三箱子往外院去。
王府的賬房先生們顯然對於秦御的決定都不服氣,只因為崔管事已經因此事捱了打,故此顧卿晚帶著人進賬房,他們面上還表現的老實聽話。
顧卿晚環視了一圈,便從這些人的眼睛中看到了輕視來,她扶著文晴的手在最首的太師椅上落座,自有婆子將從內宅帶來的香爐,暖爐,茶器,糕點等物一一擺放出來。
顧卿晚如願聽到後頭有個低矮的年輕賬房和旁邊的人嘀咕著,“成什麼樣子,果然是胡鬧,內宅小妾以為這是管個脂粉鋪子那麼簡單的嗎,瞧瞧這……”
“噓!少說兩句吧,不要命了。”
旁邊的瘦高個有點害怕,抬頭卻正對上顧卿晚似笑非笑望過來的視線,頓時就渾身一哆嗦,壓著聲音斥了一句。
顧卿晚明眸一掃,果然見一眾人的表情都和這兩人差不多,敢怒不敢言,鄙夷又害怕。
她今日是故意帶了十多個下人過來的,排場大了,才能震住那些人,先讓他們不能將她當一般的妾室來待,後頭再露些本事,也便能收復這些人了。
端著茶盞輕呷了一口,顧卿晚卻微微蹙眉,衝文晴道:“茶從內宅帶過來,果然這味兒就不好了。”
言罷,將茶盞遞給了文晴,文晴笑著接過,恭敬的道:“奴婢已經讓人將小泥爐帶過來了,這就吩咐重新給您燒水沏茶。”
顧卿晚讚許的看了文晴一眼,這才漫不經心的道:“你們怎麼還不開始?應該不是頭一次核查賬目了啊,往年怎麼弄,今年還怎麼弄便是,二爺是讓我來把總的,難道還要我手把手教你們怎麼打算盤不成?!”
她的態度很不客氣,眉梢眼角微微挑著,囂張的模樣簡直像是另一個秦御,分明就是個被寵壞了的刁妾。
一群人咬牙切齒,卻反倒更加不敢招惹這樣的混不吝了。
氣氛僵了下,接著便都沉默的動了起來,很快屋裡便響起了噼裡啪啦的算珠聲。顧卿晚從文晴手中接過一本話本,旁若無人的看了起來。
過了一個來時辰,才有總賬房將一本新弄好的總賬送到了顧卿晚的面前,道:“夫人看看,這是新田府關稅的賬目匯總,若是沒有錯,請夫人在這裡批示留印。”
顧卿晚沒接那賬冊,只衝文晴道:“二爺的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