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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晚卻笑了,道:“別啊,鎮海王妃不是殿下的師母嗎,也算長輩,長輩來了,哪有不去見見的,人家肯定知道殿下今日沐休在府的。我自己過去浮雲堂就成。”
秦御卻無端從顧卿晚的口氣中聽出了三分涼意來,愈發不肯挪步了,道:“都是女人,來見母妃的,爺去見什麼見!”
言罷,他又衝丫鬟擺了擺手。
丫鬟倒也乖覺,福了福身便小跑著去了。
秦御拉著顧卿晚進了園子,一路往浮雲堂走,顧卿晚又道:“殿下何必受我的影響?如今倒連師母都不見了,傳揚出去多失禮啊。”
秦御卻輕笑一聲,捏了捏顧卿晚的手,道:“卿卿都給爺吹過枕頭風了,若然不放在心上,爺怕夜裡沒枕頭睡。”
顧卿晚被他的揶揄逗笑,抬腳便踩了秦御腳面一下,“我倒不知道殿下何時耳根子這麼軟了。”
秦御點頭,抬手將顧卿晚一縷散發勾弄到了耳後,順勢揉了揉她的耳珠才道:“爺耳根子不軟,只不是卿卿說什麼爺就信什麼罷了,旁人來說一個試試?爺一準嫌指手畫腳,不一腳踹飛他,爺就不姓秦。”
她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嗎?
顧卿晚怔了下,瞧著秦御在被陽光灑照的色彩略淡,一片清澈的眼眸,半響才道:“可是,如果我騙了你呢,你也信?”
秦御拽了拽顧卿晚的耳朵,卻道:“知道爺信你,你莫騙爺就好,實在要騙,那就永遠別讓爺知道,騙一輩子。”
顧卿晚眸光微動,道:“可是,我若是騙不了一輩子呢?”
秦御唇邊揚起一抹笑意來,輕嘆了一聲,道:“確實,爺這麼英明神武的,你想騙一輩子也不容易,那就只好爺自己裝作不知道被騙了。”
顧卿晚,“……”
秦御的樣子不像是在說玩笑,他很認真,可是,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變得這麼寬容,這麼不計較了呢。
顧卿晚想要再問問,若是有一天她騙了他,將局面弄的,他想裝不知道都不可能時,他會怎樣,是不是依舊會原諒她。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問不出口了,心裡竟有點害怕去探究。
那廂,丫鬟到了秋爽院,將秦御的話轉達給向雪,向雪又問了兩句便進了花廳。
花廳中,禮親王妃穿著一身真紫色遍繡纏枝牡丹的長褙子,下套煙紫色馬面裙,正端坐在上首,由著雲瑤郡主將一頂做工極為精緻的暖帽往她頭上戴。
那頂暖帽是極顯素雅的杏黃色雲錦面,上頭細細的用金銀線繡著精美的四季花卉圖,帽邊上鑲著雪白的狐狸腋毛,暖帽正中間墜著一顆碩大的金色珍珠。
雲瑤郡主將暖帽戴好,笑著道:“大小剛好呢,看來我這些時候繡工又有精進了呢。”
她含笑說罷,往後退了一步,鎮海郡王妃卻寵溺的點著她衝禮親王妃道:“你看看這孩子,如今旁的瞧不出長來,倒是臉皮子越長越厚,哪兒有自己誇自己繡工好的。”
禮親王妃卻笑著接過丫鬟拿來的耙鏡照了照,讚道:“真是好看。不是這丫頭自誇,我瞧著繡工確實是大好了,不信我讓丫鬟將去年做的那頂拿過來,讓你這當孃的親自比對比對?”
她說著拉了雲瑤郡主的手,道:“難為你這孩子了,總記掛著我有頭風之症,每年都親手做頂暖帽給我。”
雲瑤郡主靦腆一笑,眨了眨眼道:“王妃就當是我拿您練手了。”
王妃頓時便笑了,打趣道:“練手?練好了將來好給婆母和夫君做嗎?”
雲瑤郡主頓時便微紅了臉,跺腳道:“王妃!王妃再這麼打趣我,我明年可不給王妃做暖帽了,左右王妃現在也有人做了,是不稀罕我做的了,我可聽說顧姐姐的女紅非常出眾的。”
她完全是羞惱之間隨口一言,這麼說,萬一顧卿晚沒給禮親王妃做過東西,禮親王妃心中必定有意見。
禮親王妃聞言卻笑著道:“卿晚的繡活確實是出眾的,不過雲瑤丫頭也放心,你再拿本王妃練手一年,明年出嫁時,一準將你顧姐姐比下去了。”
顧卿晚前兩日從大國寺回來前來拜謝時才剛送了一套褻衣,繡樣極為精緻稀罕,昨日禮親王妃還穿了的。
禮親王妃這話的意思就是她的繡工不如顧卿晚了!
雲瑤郡主沒想到顧卿晚如此會討好王妃,禮親王妃不僅對其讚賞有加,還真順著她的話,說什麼顧姐姐。
她堂堂郡主,顧卿晚又算什麼,秦御被狐狸精迷了心竅也就罷了,怎麼連禮親王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