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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陳永硯瞪大了眼睛,喃喃道:“小爺幻聽了?”
郭棟卻道:“可我也聽到了……”
“二哥!”
幾人同時反應過來,爭先恐後的往裡頭擠,一時倒堵在了門口,誰也進不去,爭爭吵吵的聲音傳進禪房,秦御異色眼眸中持久不去的寒色到底融化了些,唇邊也勾起數日來第一抹笑意來。
待到四人都進了屋,眼見秦御好端端的躺在床上,雖臉色慘白,也消瘦了一些,但精神還不錯,半點要死的樣子都沒有,四人頓時就又驚又愕起來。
“二哥,這……這是怎麼回事。當時我明明瞧著那刺客的匕首……”
陳永硯比劃了兩下,一臉的驚喜和難以置信。
四人身份都不同尋常,宮宴是都參加了的,也都見證了當時那駭人的一幕,因此這些天才格外的痛苦煎熬,此刻見秦御好端端的,自然都像是做夢一樣。
秦御示意四人坐下,這才道:“你們二哥的心臟長偏了,雖擦傷了,但卻不至匕首貫穿心臟,有寂空大師妙手回春,好歹拉回一條命來。”
秦御自然是死了不的,可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他被匕首插入了心臟,根本是必死無疑。自然不能欺君,那便只能是心臟長偏了這一個說辭了。
秦御雖讓沈擇幾人進來見面了,但也不可能將內中究竟都告訴他們,便拿此說辭來解釋。
四人聞言恍然大悟,陳永硯頓時又哭又笑,道:“就說二哥不是一般人,可不就應了那一句,吉人自有天相嘛!”
郭棟也點頭道:“幸而二哥的心臟長的有異常人,不然可當真是兇險此次。”
李東哲連連雙手合十,將各路菩薩都拜了一個遍,道:“二哥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一會子出去,我就給大國寺捐上一萬兩的香火錢!”
沈擇笑著拍著李東哲的肩膀,道:“喲,李二爺如今當真是財大氣粗,不同以往啊!”
李東哲白了沈擇一眼,道:“那是,有二嫂拉扯著咱們兄弟開了迎客來,爺如今財源滾滾,和抱著個聚寶盆一般,這銀子就用在二哥二嫂身上,小爺半點不心疼!你們也都不能省啊,寂空大師救了二哥,便救了小爺的命,這大國寺以後小爺虔誠敬奉!”
幾人說笑一番坐下,沈擇見秦御氣色還不錯,便問道:“二哥在此養傷,怎麼不將二嫂接過來照顧著,二嫂精通醫術,有二嫂照顧著,二哥這傷勢也能好的快些。”
秦御聽他提及顧卿晚,當即異色眼眸中便沉澱了鬱色,宛若陰霾的夜色沉暗晦澀,他略低垂了眼簾,方才開口道:“她有孕在身,不宜見血勞累,還是在王府中好生安養才好。”
“是,是,二嫂有孕在身,是不能太過操勞的。”李東哲介面道。
郭棟雙眸發亮,笑著道:“想不到二哥這麼快就有了子嗣,如今二哥是嬌妻孩子都有了,等到小侄子出生,可得讓兄弟幾個羨煞了去。”
秦御卻掩唇悶咳了起來,見他這般,倒將幾人嚇了一跳,話題也便斷了,待秦御緩過來,靠著大迎枕,開口轉移了話題,隨口問道:“這幾日京城可有什麼熱鬧事兒?”
沈擇給秦御端了一盞茶,卻道:“倒也沒什麼,也就是往年過年那些事兒,無趣的緊。對了,倒是五日前,大年初一的,燕國那個七殿下便帶著人急匆匆的離開京城了,當時禮部還去了不少大臣相送。燕國的鬼面將軍沈沉倒留在了京城,卻將他那病怏怏的妹妹託付給了蘇子璃帶回燕國,有傳言說,沈沉有意要將妹妹許配給蘇子璃,這若一聯姻,蘇子璃便算得到了沈沉的兵力支援,此番回去燕國,倒還真有一爭之力。”
沈擇言罷,李東哲也介面道:“是呢,那天一早,剛好我們幾個也趕著出城來大國寺看二哥,還在城門碰上了燕國一行人,那個沈二姑娘,坐個馬車還戴個帷帽,藏頭露尾的都說是生惡疾,一臉膿瘡。嘖嘖,若真是這樣,蘇子璃還有魄力娶,也是為了皇位拼了命了。”
陳永硯卻笑著道:“那沈二姑娘身段一瞧就是美人胚子,一把嗓音也是嬌嬌弱弱的惹人憐,秦國官話說的著實不錯,想來也不是粗鄙的,說不準病很快就能好呢,再說了,好不了,多納幾個妾……”
陳永硯的話尚未說完,秦御的瞳孔便是一縮,整個人都緊繃著從大迎枕上抬起了身子來,緊盯著陳永硯,道:“你方才說什麼?”
陳永硯被秦御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聲音斷了,有些無措又茫然的道:“什……什麼?我說那沈二姑娘長得醜沒關係,反正多多納妾也是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