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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懶的靠著門框,挺俊的鼻樑動了動,勾唇一笑,道:“二十年的狀元紅啊,我這兒有八十年的女兒紅,飲否?”
婁閩寧搖著杯中酒轉身望去,就見秦逸隨意靠在門邊,抬了抬手中拎著的一罈酒。
婁閩寧眸光一亮,清雋的面龐上已有了笑意,道:“這八十年的女兒紅可是不多見,先前聽聞乾州吳氏有位老太太,和青梅竹馬定親後,卻不想世事弄人,未婚夫不幸從馬上跌下,摔傷不治,那未婚夫不忍其守望門寡,便在纏綿病榻時,以死相逼退了親事。只是卻沒想到,即便退了親,老太太也一生未嫁。這吳氏老太太高齡,活了八十歲。八十年的女兒紅,想來全天下也就只此一罈了,此生想必也只得品這一次啊。有此好酒,豈能不飲?”
秦逸揚唇一笑,將酒罈丟了過去,婁閩寧穩穩接住,兩人不由相視朗聲而笑。雖然情場失意,然到底有醇厚如酒的友情可以慰藉,也是平生一件酣暢之事了。
時間倒退到三日前,顧卿晚跟著燕國使團星夜疾馳,總算是抵達了青州鎮。
這青州鎮是通往京城的大運河中游於勄江的交匯,為南北扼要之地,漕運發達,浮江而至,貿易遷涉,往還絡繹,交通更是四通八達。
在這青州鎮莫說是兩個人,便算是一個團伙,也能像一滴水融進了河水中,瞬息不見,想找到就無疑大海撈針了。
故此顧弦禛就是安排顧卿晚和莊悅嫻在此和燕國隊伍分開,前往他安排好的地方安置。
顧卿晚和莊悅嫻雖然所坐的馬車經過了特殊處理,有防震的措施,但這古代的道路,實在顛簸,整個人都覺得快要散架了。
好在兩人都已過了前三月,且大抵是有玉蓮花蜜的滋養,身體倒沒出現旁的什麼症狀,氣色也還算好。
這日中午隊伍暫停下來歇息,朱公公端著兩碟子糕點登上了馬車。
文晴和紫竹忙上前接了,擺放到桌子上,又去看小泥爐上燒著的熱水。
見文晴慌慌張張的差點讓火燙著,顧卿晚道:“別急,這糕點做的鬆軟,沒那麼難下嚥的,莫再燙傷你。”
顧卿晚離開京城,詢問過文晴的意思,文晴卻還是堅持要跟著她,顧卿晚便帶上了她。而紫竹,卻是顧弦禛安排給莊悅嫻的暗衛兼丫鬟,除了她,還有個紫雲和紫蘇,三人負責照顧保護莊悅嫻和顧卿晚。
馬車上坐不下那麼多人,紫雲和紫蘇都在外頭騎馬跟車。
蘇子璃趕著回國,星夜疾馳的,蘇子璃的人自然是沒工夫埋鍋造飯,都是啃的乾糧,喝了胡亂喝些水囊中的涼水,這樣才能日行千里。
顧卿晚和莊悅嫻跟著,這兩日自然也沒能吃上一口熱湯熱飯,好在有文晴和紫竹几個,每日都趁著稍作休息的時間,趕忙的用小泥爐燒開一些熱水,顧卿晚和莊悅嫻就著熱水,才能應付著吃些糕點乾糧,渡過了這兩日。
一會子馬車就又要趕路,等一趕路,顛簸的根本燒不成水,文晴這才有些焦急忙亂。
朱公公聞言也看向了文晴,笑著道:“文晴聽你家姑娘的吧,再行不到一個時辰的路就能抵達青州渡口了。大爺早就在青州渡口安排好了客船,一會子老奴就去和七皇子說,咱們就不跟著燕國的人再往前走了。不必再急了,老奴這是擔心公主和大姑娘餓了,這才端了些糕點來。公主和姑娘先用些墊墊肚子,等到了渡口,便有熱湯熱飯了。到時候登了船,公主和大姑娘也能舒服一些,水路平穩,也不怕兩位小主子再經受顛簸,這兩日可真是苦了公主和大姑娘了。”
顧卿晚這兩天小腿都有些水腫,確實是難受的不行,聽聞這個訊息,自然是開心的,當即便丟了手中的栗子糕,道:“這樣啊,朱公公也不早說,不吃了,不吃了。咱們還是快趕路吧,趕緊趕到了渡口也就好了,這一個來時辰,餓不著的。”
莊悅嫻聽聞馬上就能換船,自然也覺糕點寡味,吃不下去了,笑著衝朱公公道:“就聽晚晚的吧,不必休息了,早些到了也好早些好好的休息。”
朱公公見莊悅嫻也開了口,便笑著道:“那好,只要公主和大姑娘能受得住便成,老奴這便去和七皇子辭行。”
朱公公下了馬車,顧卿晚長長舒了一口氣,伸展了下雙臂,捶著痠疼的後腰,道:“總算是能解脫了,我這腰都要斷了。”
莊悅嫻失笑,吩咐文晴去給顧卿晚按按,顧卿晚卻阻了,衝文晴道:“好了,你也怪辛苦的,按按也好不到哪兒去,何必費那個勁兒。”
文晴知道顧卿晚最是心軟,連丫鬟也不捨得使勁使喚,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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