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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卻聽婁閩寧輕笑了一聲,卻道:“晚晚,寧哥哥還不至於心瞎的連你都認不出來,你確實性子變了許多,可寧哥哥這三年多來又豈會毫無變化?”
顧卿晚,“……”
她方才決定告訴婁閩寧時,便想到了這種情況。可卻又不得不說,婁閩寧這樣子,顧卿晚不忍心再隱瞞下去。
她有些著急,一把推開了車門,道:“婁世子,你相信我,你想想,若不是如此,我又怎麼可能會畫房屋的圖紙?先前我那套說辭,根本就是胡亂編造的。”
四目相對,婁閩寧深邃的眼眸微微一斂,他凝視著車中容貌好似又盛放了些的顧卿晚,道:“寧哥哥相信晚晚必定是經過了什麼奇遇,卻並不相信,你不是晚晚。我婁閩寧還不至於連愛的是誰都分不清。若然,只是為了讓寧哥哥不那麼難過,晚晚便說這樣的話,你的心意,寧哥哥明白了。”
顧卿晚,“……”
所以說,婁閩寧到最後,還是覺得她就是顧卿晚?
顧卿晚表情有些頹喪,她已經說了這麼多,婁閩寧卻認定了她就是顧卿晚,還認為她這樣說,都是為了安慰他。
顧卿晚再堅持下去,只會顯得婁閩寧更加悲慘罷了。顧卿晚禁不住垂下頭來,有些無措。
婁閩寧卻深深看了她兩眼,道:“晚晚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跟寧哥哥走的吧。”
顧卿晚咬著唇,低頭不語。她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再多,她真無能為力。
婁閩寧見她垂著腦袋,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黯淡無光,無助的像個孩子,他不由笑了笑,卻略夾了下馬腹,緩緩靠近了車門。
接著他從懷中取出幾張紙來,放在了顧卿晚的手邊車板上,道:“晚晚做好決定便好,寧哥哥無妨的。往後……寧哥哥不能時刻在你身邊護著你,要照顧好自己,別讓自己吃虧受罪。”
他言罷,抬起手來,似是想要像從前她不開心時一樣,撫撫她的青絲,手抬起,卻頓了下,轉瞬又收了回去。
接著馬蹄聲驟然響起,顧卿晚詫的抬頭,就只見到一角青色的袍擺,從車旁一閃過逝。
婁閩寧竟就這樣打馬離開了,顧卿晚怔了下,這才撿起他放在旁邊的那幾張紙,緩緩攤開,上頭的字跡跌宕遒麗,力透紙背,汪洋恣肆,是婁閩寧的親筆。
他三年前便已在書法上小有成就,如今更是一副字千金難求。這紙張上卻用這樣千金難求的字,給她寫了滿滿幾張紙的瑣碎之事。
上頭不僅記載了禮親王妃的所有喜好憎惡,還簡單的提了些王府裡的兩位側妃。顧卿晚捏著紙張的手微微抖了下,眼眶略有些溼潤起來。
半響,她才將那幾張紙收起來,關上了車門。
宋寧見顧卿晚果然說服婁閩寧離開了,忙帶著幾個侍衛圍了過來,馬車再度動起來,這次再沒生出什麼意外,很快馬車便進了王府的角門,直接往秦御的凌寒院去。
與此同時,秋爽院的禮親王妃也知道了顧卿晚進府的事兒,令陳嬤嬤親自到凌寒院一趟,找顧卿晚過去秋爽院說話。
顧卿晚前腳剛從馬車上下來,陳嬤嬤便到了,於是連進屋都不曾,便跟著陳嬤嬤往王妃的秋爽院去。
不同於上次,今日她不再是男裝打扮,一身的女裝穿在身上,跟在陳嬤嬤身後,一路便引得丫鬟婆子們紛紛探看。
王府中訊息傳播的快,就這麼會子功夫,眾人便皆知秦御帶回來一個女人,看向顧卿晚的目光難免帶著些探究和估量。
顧卿晚早做了心理準備,倒心止如水,從容沉靜。
進了秋爽院,陳嬤嬤便笑著道:“王妃還在先前見顧姑娘的花廳,顧姑娘走這邊。”
顧卿晚忙笑著側身略點了點頭,跟著陳嬤嬤進了花廳,禮親王妃坐在羅漢床上,正翹首以盼,見顧卿晚一身女裝乖巧的跟在陳嬤嬤身後,頓時便覺她這樣子比早前穿男裝時可是順眼了不知多少。顧卿晚尚未見禮,倒先笑著點了點頭。
顧卿晚卻沒瞧見禮親王妃的動作,垂著頭,上前恭恭敬敬的就跪了下來,扣頭道:“奴婢顧……拜見王妃。”
她之前從沒對秦御行過大禮,竟然到這會子才發現,雖然被逼賣身了,可卻連個奴婢的名字都沒有,臨時只能改了口。
她這樣,倒讓禮親王妃吃了一驚,不過到底是見過大風浪的,一詫之後就衝陳嬤嬤道:“趕緊扶起來,這話是怎麼說的,如何還自稱上奴婢了?”
陳嬤嬤將顧卿晚拉了起來,顧卿晚便略垂著眼眸,畢恭畢敬的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