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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上次,她跑了一次,他惱了快一個月,結果抓到了她,她便籤了賣身契,繼而又付出了自己的身體,才算徹底將他哄好。
和他擰著,他會一直折騰人,所以還是算了吧,她認栽,往後還是少惹他為妙。
顧卿晚記得,從前她和閨蜜們聊天,還揚言將來要找就找個像老爹一樣,無條件寵她哄她的男人,要不然就呆在家裡,讓沈天王養一輩子。
閨蜜便笑罵她,說她在炫耀自己投胎投的好,將來找男朋友,也可以這麼任性,當時她得意的笑,還非常不怕拉仇恨的宣言,道:“我沈晴要啥有啥,一不缺錢,二不缺愛,找個男人就是為了錦上添花,若是有了男人反給自己添堵,要他幹嘛?我生氣了,他必須無條件先認錯,我無理取鬧,他也得覺得我最可愛,找不到這樣的,那就單著唄,寧缺毋濫,人又不是隻靠愛情活著的,親情友情事業就能把我的生活填滿了,找不到順我心隨我意的,幹嘛委屈自己?”
當時幾個閨蜜便對她轟炸起來,說她是命好,又得了張高顏值的臉,多老都不愁嫁,才專門戳她們的心窩子。
顧卿晚回想著,只覺當時自己臉上得意和幸福的笑容好像還能摸到,卻一眨眼,變成了被秦御禁錮的暖床丫鬟。真是讓人由不得感嘆,時也,運也,命也。
也許就是她前世太順太嘚瑟了,老天爺才故意整她,給了她一個霸道的秦御,偏讓她順著他,哄著他。
果然,秦御聽顧卿晚說婁閩寧娶妻生子,她只會高興,頓時他額頭暴起的血管便緩緩平滑了下去,可卻也沒鬆開顧卿晚,反倒將她一拉擁在了懷中,不停收著手臂。
他用了很大的力,像是要將她拉進他的身體裡,融進骨血裡一般,顧卿晚都喘不過氣兒,脊骨生疼了,才聽秦御道:“卿卿,你心裡明白就好。你和他既然沒有未來,那過去也無需記得,早些斬斷對你和爺,甚至對他都是好事。”
顧卿晚擰了下眉,卻乖覺的點了下頭,道:“我知道了。”
秦御這才鬆開她,俊面上又起了些不快之色,道:“還有,鎮國公世子娶妻生子你高興什麼?爺不准你祝福他,他過的好不好,對你那麼重要嗎?他如何都和你沒任何關係,明白?”
顧卿晚,“……”
馬車隨著大軍一路走了八日才到了京城,秦御要進宮面聖,便吩咐宋寧先護送顧卿晚回禮親王府。
顧卿晚坐了這些時日的馬車,骨頭早就散架了,可因為知道進了王府,免不了有人要將她的事稟報給禮親王妃,禮親王妃說不定會見她,故此顧卿晚也不敢怠慢,硬撐著精神,在馬車中收拾著儀容。
她專門挑選了一件較素的月牙白長褙子,只袖口上簡單繡著些藍色的薔薇,一條蔥綠色的襦裙,又束了個時下大戶人家丫鬟常梳的雙環髻,只在上頭插了兩根素銀梅花髮簪,怕太素淡,又在耳邊掛了兩串紅珊瑚耳鐺。
正對鏡自照,做最後檢查,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顧卿晚一怔,總覺得應該還不到才對。
她正要推開車窗看看情況,卻忽聽外頭響起了宋寧的聲音,道:“見過婁世子。”
顧卿晚拿著梳子的手不覺一頓,她沒想到婁閩寧會出現在這裡,可仔細一想,卻又覺得這才是婁閩寧會做的事兒,婁閩寧今日不出現才是奇怪。
想著,宋寧說的,鎮國公府已經為婁閩寧定了親事的事兒,顧卿晚一時間瞧著搖晃的窗幔,有種物是人非之感。
外頭,馬車已經進了禮親王府所在的坊市,這邊住的都是勳貴們,高門大戶,庭院深深,兩道高牆間長長的寬巷中,寂靜無聲,馬車停靠下來,前頭不遠處,婁閩寧只帶著成墨騎在馬上,攔住了路。
婁閩寧身上穿著一件天青色萬字紋常服,墨髮束起以一支玉簪固定著,裝扮極為簡單清爽,可卻被他穿出了十足的儒雅清雋,那一張俊顏依舊,人卻消瘦了不少,往常清淡的眉宇間新增了些沉鬱之色,令他的眸光顯得更加深邃無垠。
因瘦削,側臉也比往日少了兩分溫潤,平添了三分的凜冽冷厲,他端坐在馬背上,目光未曾看向宋寧,只落在了馬車上。
然後輕輕夾了下馬腹,緩緩的,在巷子裡響起噠噠的馬蹄聲。
宋寧往前走了一步,抬手道:“後頭馬車上是我們郡王的家眷,男女授受不親,婁世子還請止步。”
婁閩寧聞言倒真輕提了下馬韁,止住了馬,他的目光緩緩的從馬車上移開,終於看向了宋寧,略顯淺淡的薄唇輕啟,聲音有些飄忽,道:“你們郡王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