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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王潛芝的賞識,而天子倚重王潛芝。
後來韓娘因生育雲秀而去世。
柳世番則在王潛芝和鄭元慶兩位宰相的共同保薦下,重新起復回朝。
隨後,柳世番續娶了鄭元慶的孫女。
彼時他年富無子,續絃是應有之義。可娶到鄭氏時,想到從此便斷了同韓家的姻親,亦覺身心舒暢。
可韓家照舊能厚著臉皮同他敘這門親。
自柳世番回朝之後,便每年都以外祖母的名義接雲秀去住一陣子。
柳世番此人,難受就難受在假正經——以家教論,縱他和韓家父子有私怨,亦做不出不讓外祖母見外孫女的舉動,畢竟人家名正言順。
何況,柳世番雖不願同韓家親近,卻也不願當真得罪韓家——經此一難,他也長了不少見識。深知清高狷介是壞事之本,若真想在朝堂做一番事業,便不能同天子的近侍、親信交惡——自然,也最好也不要太交好。
那些年他同雲秀不親近,也正因看到雲秀就想到,正是這個孩子讓韓家有緣由常來噁心他。
真是令人不痛快。
如今,雲秀的外祖母張太夫人早已去世。柳世番本以為,韓家不會再來接雲秀過去了……
柳世番:……還有完沒完!
他臉上當即就有些陰沉。
鄭氏打量著他的模樣,不解他為何會這麼不痛快。
——雖說韓薦之被清流嘲笑依附宦官,可也只是背後嘲笑。畢竟是正經神策軍統領,堂堂衛將軍。哪任宰相不得籠絡籠絡他?雲秀也就這點用處了!
柳世番終於開口了,“小女誓願為祖母祈福三年,如今尚不足期,不肯還俗。待她回長安來,再令她去看她舅母吧。”
打發走了客人,鄭氏怔愣愣的看著柳世番。
試探著問,“……還去不去接了。”
柳世番想想,鄭娘雖遠不及韓娘賢惠聰穎,可好歹鄭家也沒韓家那麼多奇葩。他豈能不給鄭娘留足臉面和威嚴?便剋制住了脾氣,沒有大聲。
“去。”
鄭氏失望的又扭捏了片刻,“哦。”
然而還不待起身的,又有人來報,鄭國公府也來人了——雲秀她二姨也十分思念她,聽說她回京了,也特地派人來接她過府住幾日。
鄭氏眼看著柳世番面色由青轉黑,額頭青筋亂跳。
柳世番:……他怎麼就忘了,韓家的妙人還有這位虢國,不,鄭國夫人令狐韓氏。
鄭氏:……令狐家總沒有汙點罷!
待柳世番將說過韓家的話,原樣給令狐家的說了一遍。鄭氏心想,算了,不討不痛快了,趕緊派人去接吧。
而柳世番揉了揉額頭,道,“暫不必安排人去接了——我即刻修書給小七房,令他們暫且看護雲秀一陣子。”又道,“你留神探訪近郊道觀,待雲秀回京後便將她送去繼續修行吧。”
第62章 東風無力(九)
這一耽擱,漸漸便將雲秀給拋之腦後了。
鄭氏當然是能拖就拖,絕不主動當著柳世番的面提起雲秀。
柳世番卻也沒再催過——他忙得很,不留神忘了些難處置的煩心小事,也實屬正常。
雲秀更不會主動去提醒他們自己還在蒲州——她還怕他們冷不丁就想起她,非要將她接回去呢。
柳家的供奉很快便補上了。
但經過這一次耽擱,奉安觀岌岌可危的財務狀況很快便引起了上上下下一眾女人的重視。
奉安觀裡除了華陽真人外,另有兩個拿到度牒的女冠子,七八個來個還沒正式出家的小道士,並一個門婆、一個廚子,全都是女人。兩個女冠子都是正經人,已落籍在奉安觀,現如今正管著觀裡的賬務,自然希望奉安觀能天長地久。陪雲秀玩的小道士們都是被家人賣過一回的,都明白生計艱辛。阿淇母女更不必提。
奉安觀不止是她們的寄身之處,還是她們的庇護之所。
故而一旦察覺到觀裡的危機,便紛紛動員起來。
女冠子們咬禿了筆桿子想法開源節流,華陽真人和雲秀又被她們逼著做了一回護身符。日常只知道玩耍的小道士們,也開始認認真真的學起經文。大一些的還主動做起繡品,希望能賣了繡品貼補用度。就連兼任園丁的門婆也說,觀裡多草木,可以鮮切了拿出去賣……而阿淇娘則真的做起了豆花,就拿小獨輪車推著,在奉安觀門前的巷子裡叫賣起來。
——別說,打著奉安觀齋飯的名號,豆花十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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