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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華陽真人抿唇一笑,“但是,菩薩低眉,金剛怒目。當神仙覺著自己該義無反顧時,便義無反顧。這也是逍遙。可你既不肯因種種畏懼而退避不前,便該知道,遲早會有一次,那種種畏懼成真。到那時,你能做到不悔嗎?”
雲秀眨了眨眼睛這個,還真不敢保證。
華陽真人便摸了摸她的頭,道,“那麼,便先聽師父的話,非到死而不悔時,便不要替人了卻遺願了。”
雲秀猶豫了片刻,緩緩點了點頭。
這時外面有人笑著推門進來,“快看,山下起庭燎了,外面要開始跳儺舞了。”
幾個抄書的小丫頭一哄而起,紛紛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華陽真人。
華陽真人對雲秀點點頭,道,“去看看吧。今晚怕是要出大事。”
雲秀心想,就算真出大事,也不是出去看看就能發現的吧。
但等她走出院子,和阿淇她們爬到高臺上去看熱鬧時,忽見遠處燈火漆黑處有紅焰濃煙滾滾騰起。
蒲州柳家老宅,著火了。
第49章 相見時難(六)
柳世番不在家,鄭氏一個人帶著三個女兒,只覺得這個年過得心神不寧。
三天前,二叔叔柳世訓便讓杜氏來提醒她,“外頭有些不肖之輩在打探咱們家,估計是想趁年末來打牙祭。您留神防備。”
柳世訓人狠話少,說什麼都輕描淡寫。“打牙祭”三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肯定不是討頓飯吃這麼簡單,最起碼也得是打家劫舍。
再想到柳世番得罪的那些亡命之徒,鄭氏就覺得頭皮發麻。
但要當宰相夫人,就得有些當宰相夫人的狠勁兒,鄭氏想。她本就是宰相孫女,名門閨秀,深知“臨危不亂”、“處驚不變”是名士軼聞裡的標配。若真是亡命之徒來了,那必是藩鎮針對柳世番又一次報復,且這一次是直衝著寡妻1幼女來的。這種駭人聽聞之舉,史書上肯定得記一筆,時人更是得很議論一陣。而她在這些逸聞中,定然是個很緊要的角色。這其實也是個機會。
橫豎怕也沒用,該來的總會來。她剛好可趁機搏命一拼,為她和三個女兒日後出人頭地積攢些資本。
鄭氏想明白了,便以她哥哥的名義送信給州長史此人是她祖父的門生提醒他留神城中流寇,千萬別讓年初在長安發生的事發生在蒲州。
卻沒明說有匪徒盯上了她們母女,要州府派兵來保護州府倒是可以保護她一時,可若匪徒遲遲不出洞,莫非州府要保護她一輩子?只怕時日稍多,就要埋怨她端架子、公器私用了。還不如不留這個話柄。
隨即鄭氏又寫了封大義凜然的信給柳世番,大意是,你忠君之事,不畏生死,妾豈能落於人後?你安心剿匪,什麼都不必憂慮,家中事有我照應。縱使局勢動盪,你也萬勿以家人為念,有所踟躇。否則便上辜負了太夫人教誨之心,下辜負了妻女敬愛之意云云。
鄭氏覺得,這封信寫得很有水平,只要能流傳出去,就足以上列女傳。
但是該怎麼流傳出去呢?
鄭氏想了想,又抄了份副本,讓人給她祖父送過去。
忙完了這些,鄭氏便召集家僕,集思廣益,討論匪徒可能會用什麼手段來對付她們。而後率領家僕,開始一遍遍演練對策。
……
終於,除夕夜到來了。
鄭氏心裡亂,晚飯都沒怎麼吃安穩。但想起謝安石的雅譽,飯後還是故作平靜的攬著小女兒雲初的手,描了一會兒消寒圖。
她能穩得下來,雲嵐可穩不住。
她聽到外頭的擊鼓聲了,儺儀肯定已經開始了!
雲嵐想去看啊!
她本來就是隻凍腿子貓,愛往熱鬧地方鑽。回蒲州守孝後,被她阿孃生鎖在家一年半了,半點耍子都不讓有。她腳底癢的火燒火燎的,有點動靜就想湊上去瞧瞧。
見她阿孃老神在在,也不敢表現得太毛躁。四下琢磨了一陣,見二妹妹雲晴揉著眼睛在打哈欠,不由喜從中來。
忙牽了雲晴的手上前,“阿孃,雲晴困了,我領她回去睏覺。”
鄭氏正有此意雲嵐九歲,雲晴七歲,兩個丫頭早就不和她同屋睡了。倆人的院子在三才堂最裡邊兒,臨近榮福堂小花園處。匪徒不攻進三才堂,肯定打不到她們那裡。
便命嬤嬤們領她們回去睡。
怕雲嵐不老實,還特別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