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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淇娘進門拉著阿淇納頭便拜的陣仗,當時就把雲秀給嚇蒙了,差點也給她跪回去。
所幸她近來乾坤袖用的順了,敏捷及時的從空間裡掏出個大神龕來往身前一擺,自己躲得遠遠的。
等阿淇娘抬起頭來一看,個天仙似的小姑娘竟成了個木胎神佛龕,差點以為自己進錯了門。懵了好半晌。
阿淇冰雪聰明,知道雲秀素來都有靈性,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忍不住就掩口笑起來。
便將她阿孃扶起來,道,“……我聽人說,真神仙救難都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恩人當日相救,不留名姓飄然而去,可見並不喜歡人世紛紜這一套。”好說歹說的將她阿孃騙回去,令她阿孃將一切交給她來處置,保證將她們的感激傳達無誤。
待阿淇娘將信將疑的留下阿淇,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雲秀這才小心的從神佛龕後頭探頭出來。
阿淇掩著唇,笑道,“我阿孃已經回去了,您……”她忍了忍笑,像喚一隻怕生的小狗似的,“您出來吧。”
雲秀:……她只是覺得被長輩跪拜會折壽罷了!才不是因為怕生!
便將神龕收回到袖子裡,一本正經的坐回去,“來了啊?”
“來了。”阿淇笑道,“管事道長人很和善,帶我們去廚房裡拜會過,住處也安排得很妥帖。多虧姑娘照顧。”
雲秀假模假樣的點點頭,“這就好。呃……快到開飯時候了,你快回廚房幫忙吧。晚些時候我再去找你說話?”今天的意外太丟人了,她得緩一緩……
阿淇姑娘笑著點頭,“這就去,”然而卻並沒立即起身,又說,“姑娘可還願意讓我在身邊伺候?”
雲秀便想起自己當日買過她的事她不是土著,頗有些“拐賣人口,買賣同罪”的意識,縱然問心無愧,也很覺得這是段黑歷史。臉上更紅,便用手遮掩,“我身邊不需人伺候,你便安心在廚房裡幫工,不是更好?”
阿淇似是有些失望,卻也並未就此罷休,“姑娘是覺著在廚房幫工,比在您身旁伺候更好嗎?”
雲秀心想,這豈不是理所當然?便有些不解的點頭。
阿淇便放下心來,笑道,“我卻不這麼覺著。不瞞您說,我從小便有向道之心。只是家兄去後,父母老邁無人照料。如今父親仙去,母親生計也有了著落,我心中已了無牽掛……我多少識得幾個字,跟在姑娘身旁,必定能讀到許多經文典籍,再得姑娘點撥一二,必有無窮進益。縱然……縱然不能得道,可若能多長進些學問見識,心裡也是滿足的。”
她目光炯炯的望著雲秀那是雲秀太久都沒見到過的,求知慾。
這姑娘也許未必真的“向道”,可毫無疑問,她想求學。
雲秀莫名的有些激動起來你看看她身旁都是些什麼孩子?雲嵐那丫頭一門心思就愛玩,讓她讀書跟讓她蹲大牢似的。令狐十七更不必說,空有天字第一號的聰明腦袋,卻視苦讀為糞土。就連道觀裡那些陪她修道的小姑娘,想要她們耐下性子讀讀書,也得用先背下來的有糖果吃來引誘而他們的父母送她們來修道,也不過是圖錢財,或者覺著在道觀裡能學幾個字,日後還俗能說個好人家。
相較而言,“主動求學”是一種多麼珍貴的品質啊!
作為一個就算是學酥,也刻苦用功、決不放棄的求道之人,雲秀無法不對阿淇這種姑娘另眼相看。
“你……你想讀書?”
“想。”阿淇姑娘懇切的看著她,“我還想跟姑娘一起修道呃,我是說,想跟在姑娘身邊修道。”
雲秀只覺得多年來沉積在內心的,她不知所由何來但確實存在著的孤單和遺憾化作熱氣,從身上每一個毛孔中舒舒服服的噴了出來,整個人從頭到尾熨帖無比。
啊……這就是遇到知己的感覺嗎?有個志同道合的人,原來是這麼充實這麼愉悅的一件事嗎?
“好啊!”她於是歡快的說,“我教你,我們一□□道!”
阿淇識字,卻識得不多。能讀書,可太文縐縐的東西她就讀不通了。
但這姑娘善解人意,若雲秀沒有空閒,縱然讀不通,她也不會立刻就纏著她問,而是先死記硬背下來,將不懂的地方攢起來,等雲秀有空閒了,再一併拿來問。並且她還一點就透,丁點兒都不難教。
因有了這麼個“徒弟”,雲秀也不再見天兒的耗在空間裡。時不時便從宅子裡出來,跟阿淇姑娘一道讀讀書,交流交流心得。
跟雲秀不同,阿淇姑娘興趣廣泛、心靈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