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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長老看著他這忠心為主肝腦塗地的模樣,搖搖頭,勸慰道:“不該你操心的事你便不要管,王上與那女君之間的事誰說的清,只能王上一人評斷。”
“再者,你我二人費再多口舌又有何用,王上的決定不會因你我一兩句勸誡而更改,那地府女君的容貌氣度乃九宮十三府第一,素有三界第一美仙之稱,那日驚鴻一瞥,殿內哪個鬼奴不是魂牽夢繞,王上早已被她吃透,你我能做的也不過是盡力選幾個好女子陪伴王上,盼他早日醒悟。”
兩位長老佇立在鬼殿一隅默默私語,周圍擺弄選妃大典的擺飾的鬼奴,來來往往充耳不聞,似乎早已對他們這些牢騷習了慣,手裡端著一個個名貴的擺飾來來往往。
明日便是大典,王上親臨,不容有任何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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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夜聽說妄徒要帶六笙參加選妃大典,意外之餘不免有些惆悵,兩人竟已要好到這般地步了麼,傷心不過半晌,想著能多看六笙一眼也可,便出殿忙命人準備參加大殿的禮服,哥哥選妃,總該出席以示鄭重
而他走後不久,殿內床上那人睫羽忽然顫了顫。
既白覺得自己的眼皮很沉,這種感覺很壓抑,像有兩尊千斤頂壓在他的眼皮上不讓他醒來,但凡掙扎全身上下便鑽過一陣蝕骨的疼,那種疼彷彿從大腦深處傳來,透過七經八脈流過四肢百骸,帶著黑色的濃郁的毒氣,蔓延全身,讓他大腦處於被動休眠。
每次要醒來,那黑色毒氣便會如同被激怒的野獸全身化成紅光,刺的他再次暈厥過去。
潛意識裡他知道自己躺了好久,情況危險,且阿笙在一旁為他著急,女人著急又心疼的聲音透過耳朵傳來,鼓勵他與那團黑色毒氣搏鬥,既白勇氣大增,嘗試召喚裂炎,紅色火星迸濺,裂炎在手,在神識裡奮力驅逐黑氣。
只是不知外界發生了什麼變故,有人為他喝了一滴東西,似乎被那東西治癒,那團已經隱隱落敗的黑氣陡然大盛,再次壓迫住他,裂炎的光芒陡然暗淡幾分。
那黑氣步步緊逼壓得他直向後走,最終他力氣耗盡,被逼到一角無反抗之力。
那黑氣似有生命在他周圍耀武揚威般上下竄動,來回挑釁,既白不予理會,原地打坐專心恢復仙力,積蓄力量,早日出去才是重點。
只是這時,外界傳來了阿笙熟悉的清幽的聲音,他很欣喜,因為他已許久沒聽到她的聲音了,想得厲害,似乎只是聽一聽,他便能恢復力氣繼續與他作戰。
既白欣喜的站起來,只是…
“無能的男人不配留在我身邊,自生自滅,若他醒來,我還認他這個徒弟,若醒不過來,喂狼吧。”
女人的話如誅心之劍,刺的他劍劍穿心,全身似乎都沒了力氣。
心…似乎在揪痛,既白不知自己該如何呼吸。
心裡唯有一個念頭:他要出去,他要找阿笙問個清楚,是不是因為太弱,所以最後才推翻兩人的誓言,選擇妄徒,是不是他強大到足以保護她,她便會回心轉意。
暗如子夜深幽的眸子陡然兇狠,若如此,那他便已妄徒之血祭典,迎回阿笙。
自那日,既白便變了,不再心如止水,不再清冷淡然,他有了慾望,他要馬上突破寒幽劍訣第二層:無形之劍,劈開這黑色毒氣,劈開那鬼界結界,劈開妄徒的痴心妄想!
無形之劍講究無形,無形為何,無影無蹤無根無須無所任何,第一層的感知風便是為了這第二層的無形之劍做鋪墊。
第一層,召喚寒風為己所用,危難關頭可形成風遁護在身側,牢不可破,這種也只是對風的第一種操作;第二層無形之劍則是需要讓寒風化形,化成何種形狀任施展之人想象,劍只是其中一種。
真正的第二層,其實是讓風化成任何自己想要的形狀,為己所用,在出其不意的關鍵時刻,以無形無蹤無感無根的風做攻擊,完全可以讓局勢倒轉。
而且,天下利器,無一敢說兵堅不摧劍剛不折,但凡有形的物件,總會有砍斷的那一天,但是這風不同,它是天地內最自由的形態,它是三界內最鋒利詭異的殺手,像一個悄無聲息的影子,可隨時隨地任意角度靠近你,選擇他想要的死法。
靠著那詭異莫辨的速度與獨屬於自然的浩蕩之力,如君臨天下,可滌盪開三界內所有有形的東西,一如結界,一如毒氣。
但至今卻無人可以練成,可以想象,第一層感知風便已將所有人隔絕在寒幽劍訣門檻之外,那第二層以風化形,便是真正的沒人可達到了。
但!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