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洩恨似的狠狠抱住那人,一瞬間,六笙覺得自己應該不能呼吸了,兩條大臂纏在她纖細的背猶如鋼筋,灼熱呼吸噴灑在脖頸,顫抖的睫羽不停掃過她的肩膀,又痛又癢。
這小白,怎的才醒就跟她撒嬌。
這時的六笙還是不知道,其實她比既白醒的晚多了。
不過…看在小孩撒嬌撒的這麼真摯的份上,原諒他了。
兩隻退去蒼白變得有活力的手安慰似的撫弄他的背,像以前同床共枕他求撫摸時一樣。
六笙的手有魔力,掌心常年微涼,不會讓人覺得煩躁,五個指腹的軟肉劃過,就如同上等的羽刷,輕易便能將既白心底所有情緒掃空。
窗外傳來一些響動,六笙看過去,窗底有幾縷豎起的頭髮,在微風的吹拂下一晃一晃,不大顯眼,但就是扎眼,而嫌自己暴露不夠似的,還不時有點竊竊私語還有陰險低笑,六笙無語想到:不是她那一家子親人們還有誰。
只不過。細細感受,六笙撫摸既白的動作停頓了下,扶肩將他推開,既白一臉懵然與慾求不滿,六笙鳳眸微驚:“你母妃來了?”
聽她的話,同樣也被迫跟著蹲在床底下聽牆腳的某個女人尷尬的僵了僵。
既白老實點頭,如果說天宮還有什麼割捨不下,便只有這個從小把他疼到大的母妃了。
六笙笑了笑:“把你母妃請進來吧,總是在窗下蹲著也不大好。”
聽她話後,窗下的某人更僵了。
既白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幾個蹲在窗底下的人此時似乎是腿麻了,半顆滾瓜溜黑的大圓腦袋全能看到,嘴角抽了抽,終於所有人都給進了來。
“拜見女君。”沒等六笙說什麼,宮錦到時先問了好。
六笙眼皮跳了跳,隨即站起來,恢復殷紅的嘴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娘娘可有空來地府?莫不是又要帶小白回去?”
眾人聞言,愣了愣,後反應過來,六笙睡了一整年,這一年內發生的所有事情連帶剛才的事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於是聽說六笙醒來馬上清醒過來的樊籠老頭拉著她走到牆角,低低說了好久,著重說了自己在那群神仙面前如何威風凜凜,說完一副心累的模樣。
六笙走回來:“原來是這樣,既如此,再好不過,我看得出小白是很在乎你的,來了地府倒也解了我心裡這層愧疚,安心住下吧。”
作為一個曾經想把既白帶離她身邊的人,宮錦聽她這毫不介懷的話當即眼眶有些溼潤:“謝…”
“誒~不能說,娘娘現在要知道你是我跟小白的長輩,不能跟我說謝謝了,地府民風開放,特別是一家人鮮少說謝謝抱歉一類,娘娘要慢慢習慣。”六笙含笑道,微微彎起的鳳眸完全沒了以往的疏離。
既白內心的溫暖簡直無以言說,默默拉起女人的手,桃眸閃爍。
六笙挑眉,繼續道:“方才樊籠老刁頭跟我說了,小白代表地府對天宮下戰書了?”
從陽上前一步,拍了拍她肩:“是,不過不關你的事,你大病初好,心頭血缺失,仙氣也殘留甚少,不要再煩憂,有我、仙君還有既白在,你靜靜養傷便可。”
六笙被他這寵小孩子的語氣逗樂了,瞧著他猛然起了狡黠的心思,反手抓住他手臂,仙氣注入,手力大無窮,肩膀上那胳膊瞬間被抓在手裡,五指緊扣,卻注意不傷人,但女人胳膊上渾厚的力度卻讓從陽驚了。
這活躍的仙氣全然不似小六儲存在神識裡那些死氣沉沉的仙氣一樣,反倒是剛恢復的新鮮的仙氣,不可置信抬起頭,從陽眼神充滿詢問。
六笙給他一個神秘的笑,樊籠、婉柔、宮錦皆看出她恢復仙氣的事實,只有紅螺傻傻問:“姑姑這是在幹什麼,起床氣嗎?因為睡了一年,所以起床氣也疊加了一年。”
搞的剛剛有點激動的氣氛,頓時消散一空。
“是,姑姑就是有起床氣,所以你在拽著這些長輩們陪你聽姑姑牆角,姑姑便將你丟盡地獄裡罰冤魂去。”
紅螺聽了連忙鑽進綠琦的懷裡,連連認錯,說不該當眾揭姑姑短。
從陽把六笙的手牽起來,細細檢視,方才仙氣餘韻還在:“小六,真的恢復了?”
六笙點點頭,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就是她一醒來便感覺心臟處不再像以前那樣乾涸乏力,充滿了新鮮血液與濃厚仙氣,用神識檢視了一下,原來心頭血已經恢復一半還多,雖然沒有全恢復,不會像以前那樣所向披靡,但是這一半多心頭血足以為她產生仙氣,不再像以前那樣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