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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劍修二字,這題就對了一半,後頭看弟子的個人素質與臨場發揮了。
“如若能重來,我要選雙修。”
靈璧兩頰鼓起,似後山樹上的嘴裡塞滿堅果的松鼠。
“逆徒。”
巨劍尊者如是說道。
畫面消失,寒松試圖睜開眼睛,然而被靈璧雙手按著,徒勞試了幾次未果。
手心傳來癢癢的觸感,寒松的睫毛扎的靈璧情緒穩定下來,她低下頭湊仔寒松的耳邊,低聲道。
“年少時說的混賬話,不作數的。”
然而當靈璧低下頭說話的時候,她瞧見寒松的耳朵尖早已染上了緋紅。立刻撒了手,再次後退幾步,嘭的一聲後背撞在了門上。
“嗯?”
身後有了木門的支撐,可靈璧仍舊覺得不真實,恍惚的很。狠狠的往大腿上掐了一把,疼出了眼淚來。
“嘶……”
揉揉自己掐痛的地方,另一隻手抬起,靈璧的指尖撫上了自己的耳垂,同樣發燙。
似是不敢相信,靈璧又從懷中拿出隨身帶著的銅鏡確認,看著鏡中的人影,靈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通感通感,寒松能感受到靈璧,靈璧也能感受到寒松。
紅紅的耳垂並非是靈璧傳與寒松的,而是從寒松那裡傳到靈璧身上的。
“年少時的混賬話,不作數的。”
靈璧身形虛晃,後頭的木門消失不見,似跌入了虛空之中,再睜眼時瞧見了北山寺的住持和尚。
“哪個和尚一輩子還沒想過要還俗呢?即便是外頭提著掃帚的掃地聲,自詡看破了紅塵,怕是夜深人靜,也有想家的時候。”
住持和尚走在前頭,寒松和尚跟在後頭。
“然而佛法精妙,見識過經文裡的妙法世界,滾滾紅塵便算不得什麼了。”
停下腳步,住持和尚蘸著香爐裡的香灰,往寒松的眉心點去。
“故而還俗什麼的,只是年少時的混賬話罷了,不作數的。”
“可師祖化神大能,經歷數千個春秋寒暑,不也還俗了?”
寒松年歲尚幼,剛剛到住持的腰那麼高,就把住持給問住了。
“你也想還俗麼?”
住持不甘示弱,彎下腰將寒松抱了起來,舉在肩頭。
“想。”
小寒松點點頭。
住持和尚搖搖頭:“佛心不穩。”
猛的回過神來,靈璧發現自己仍在屋內,身後靠著木門做牆。抬頭對上了寒松那雙澄明的眼,心跳的更快了。
第114章【一更】
眼巴巴的望著彼此; 靈璧與寒松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
靈璧一臉原來你是這樣的和尚,寒松則一臉原來你是這樣的劍修; 對與自己同行一路; 經歷了數次生死危機的人有了新的理解。
兩人面面相覷了好一陣子,靈璧輕笑出聲別過了頭; 將視線從寒松的身上挪開; 望向了別處。雙手背在身後; 靈璧不再靠著木門,緩步向著寒松走去。
“人人都說高嶺門的規矩嚴苛,可重壓之下必有勇夫。”
如靈璧一樣,許多弟子都會趁掌門和長老閉關的時候不注意,去可以壞一些無傷大雅的規矩。
夜裡不讓飲酒,他們便聚眾小酌。沒有師命不能下山; 小腿上貼著甲馬,在看門師弟沒有發現之前,一天便能打個來回。不讓隨意結道侶; 晚上小樹林子裡多的是男男女女。
“此之謂塵世。”
撥弄了下頭髮,靈璧破罐子破摔; 也不覺得丟人了。
其實高嶺門的掌門和長老對門下弟子的這些破爛事也是知曉的,可也就象徵性的管一管; 只要不撞在劍上,還真不會特意去查去抓。
因著早年有一位死心眼兒的弟子; 將規矩奉為準則; 每一條都要遵守。可惜後來; 他入魔了。
是生生給憋瘋的。
瞧見靈璧走近,寒松的視線可不曾挪到過別處,一直落在靈璧身上。鼻尖傳來靈璧衣衫上的淡淡脂粉香氣,朱唇和臉頰上也不知是點著胭脂,還是天生就紅。
掃地僧說凡間的人心都黑求了,可在寒松看來,靈璧還是乾淨的。若凡間大多是靈璧這般的,那他還真不知曉為什麼掃地僧會看破紅塵了。
走近寒松後,靈璧的腳步不曾停歇,她繞過和尚走到了封鴻的凡人肉身旁才停下。
腳下踩著的石磚上被涎水浸溼,絲絲縷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