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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臉譜還要速度。簡錦不禁心跳如鼓,心想皇上口中的女人可是暗指她自己?
這時候不該貿貿然出聲,簡錦垂首默著,並未應話。
皇上起身走到她跟前,臉色不怒而威,已經沒了絲毫溫和之氣,沉聲道:“燕王應該與你說過他母妃與姐姐在靜安寺的事。”
簡錦道:“臣聽說過。”
她這話說得算是含糊,只說她聽過,但沒有明確指出是從哪裡聽來的。這會兒,皇上也不在意這些細節,繼續問道:“那你可知道那夥賊人是誰做的手腳?”
簡錦本想搖頭說不知,倏地心中劃過驚然一念,立即嚇得冷汗涔涔,心頭狂跳,壓著顫抖的嗓音,低聲道:“臣不知。”
皇上目露冷意,語調平直而冰冷:“那朕就親自告訴你。燕王一直以為是七殿下的生母顏妃所為,其實他錯了,這事是朕授意顏妃做的。”
這話如驚雷般直接從頭頂劈下來,簡錦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時半會還消化不了如此驚人的內情,她緊緊抿著唇,顫聲問道:“皇上為何要這麼做?”
“子少母壯、立子殺母的道理,你應該明白。”皇上語氣緩緩的,卻帶著一股肅殺之氣,“朕既然要栽培燕王,只能將他身邊的隱患斷得徹底。”
簡錦心頭顫然,原來她早淪為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當下咬牙直言:“皇上既然想讓燕王繼承大統,為何兩度廢棄太子,又為何多年來冷落燕王,對他不理不睬?”
皇上似乎覺得她這話問得極其幼稚,嘴角豎起兩根冷笑的笑紋,沉聲道:“只有跌到谷底過,才知道權勢有多誘人,日後就算有新鮮的人引誘,他心中也斷然是以楚氏江山為重。”
簡錦察覺到他話中所埋的殺意,驚得渾身微顫。如今兩人待著的小舟遠離湖岸,若是皇上真動了這個念頭,她也只有死這一條路子。
但就算如此,簡錦還是要反駁一句:“這就是皇上一直以來對待他的方法?”
“你覺得朕有錯?”皇上不以為然道,甚至覺得簡錦敢質疑他,臉上有不悅之色。
簡錦見狀,心中陷入無盡的悲涼,是為了楚辜這十幾年來的孤獨與被冷落。她定定道:“皇上一心一意為燕王著想,但您永遠不會知道那段時間他心裡的苦楚。”
母親在自己面前吊死,姐姐又瘋了這麼多年,身邊人對他沒有一個真心的,也沒人高興理睬他,與他作伴,楚辜心中的寂寞孤獨有多深可想而知。要是換做另外一個人,早就留下童年陰影。
而皇上雖然貴為天子,為萬民所敬昂,但他也是楚辜的親生父親,他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楚辜好,但實際上給他的心靈造成無法彌補的創傷。
這些話,簡錦沒能說出口。
她知道就算說了,皇上也會當做廢話扔掉。
“朕寧願他一輩子獨處孤獨,也不願見他被美色所迷。”皇上居高望著她的臉,眸中呈現出一種徹骨的寒冷。他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簡錦聽了他的話,忽然不覺得害怕,反而越來好笑,不由問道:“大晟美人眾多,難道皇上要一個個殺盡嗎?”
“朕殺不盡,但可以殺雞儆猴,以儆效尤。”皇上說著突然勃然大怒,“從此斷了燕王的心也好,折了他的骨也罷,總之朕不會縱容他再為一個女人放走蕭黨餘孽,更不會容忍他放過一個女伴扮男裝禍亂朝政的妖孽!”
原來……原來楚辜為她做過這麼多事,她竟是一直都不知道,要靠著皇上親口說出來,她才明白楚辜這份用心。
“皇上當真是良苦用心,不過臣有一句想問,”簡錦說著,不免覺得嘴裡都苦澀起來。“難道皇上沒有想過,一旦燕王知道殺母仇人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這輩子時時刻刻會受到良心譴責,他若是不報仇就要愧對母親,而若是報仇又下不了這個手,您可有想過他的難處?”
見她一直站在楚辜的角度,皇上卻覺得嫌棄,冷冷道:“他永遠不會知曉。”
這話一說出來,簡錦渾身悚然,抵著牙關問道:“皇上是要殺臣滅口嗎?”
“朕不想這樣做,也不會這樣做。”皇上深深的看著她,一字字清晰地道,“朕要你發誓,從今往後你簡錦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若有違背,身邊所有的親人遭受滅頂之災。”
簡錦止不住渾身泛起來的冷意,不由冷笑道:“臣不會發這個誓。”
皇上慢悠悠道:“你不肯發誓,朕即可下旨,立馬讓甄侯府遭受滅頂之災,包括你妹妹肚中的孩兒。”
簡錦霍的抬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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