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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嗎?孟茯苓向他走去,一直望著他,企圖從他臉上找出平靜以外的情緒,可是沒有。
“施主,貧僧忘塵,既入佛門,已拋忘俗家姓名。”洛昀皓唸了一句佛號,便退開一步。
孟茯苓怔住了,突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問他過得好不好,那是廢話。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洛昀皓看了她一眼,“施主要見貧僧,可是有不解之惑,需要貧僧點拔?”
“是,我有不解之惑。”孟茯苓強扯出一抹笑意,點頭道。
“施主請講!”洛昀皓不疑有它,問道。
“你的身子可是大好了?”洛昀皓遁入空門已是事實,孟茯苓現在關心他的身體。
要知道。當時洛昀皓是生生挖去心口的蜈蚣,情況十分兇險。一般來說,是沒有活命的可能,但是他沒死,不知有沒有留下後遺症。
“已大好,勞施主掛念!”洛昀皓合十的雙掌微動。神色不變。
洛昀皓客套地稱她為施主,語氣有淡淡的疏離,讓孟茯苓很不習慣、亦很不自在。
如今的洛昀皓確實變了,是因為身份不同?還是?反正孟茯苓覺得很陌生,有種他不認識她的感覺。
這想法剛起,孟茯苓忍不住問:“你不記得我了?”
果然,洛昀皓搖頭,“不記得,倒曾聽師父說過貧僧未出家前為情所困,因一孟姓女子差點魂歸西去。”
孟茯苓的臉色寸寸灰白,已說不出此時是何種心情了。
她動了動唇,又問:“因為我姓孟,你才肯見我?”
孟茯苓投帖見洛昀皓之前,聽寺中的僧人說,要見洛昀皓一面不易。
所以,當僧人告訴他同意見她時,那個僧人也很驚訝。
現在看來,洛昀皓是看到她寫在貼上的姓名。才同意見她。
想歸想,洛昀皓承認又是另一回事,他點頭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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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不知她是怎麼走出寺門的,耳邊一直迴盪著洛昀皓的話,“世間俗事已與貧僧無關,施主勿為往事所縛,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祁煊一直在外面等孟茯苓,現在見她出來後,神色有些茫然,喚了她一聲,“茯苓!”
“葫蘆,洛昀皓被抹去記憶了。一個人若沒有記憶,過去一片空白,那多可怕?”孟茯苓緊緊握住祁煊的手。
原來是因為這問題,祁煊暗歎一口氣,反問道:“茯苓,我且問你,如果過去的記憶很痛苦,記著有何用?”
孟茯苓震了一下,過去的洛昀皓愛她,她只將他當成朋友,他更是因為中了蜈蚣喪心蠱飽受了諸多痛苦。這樣的記憶,要之有何用?
再看他現在,雖然出家為僧,心境一片淡然,有何不好?
她一開始以為出家非他本意,但仔細想來,這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新生?
想通了之後,孟茯苓心境豁然了起來,難怪洛昀皓要她勿為往事所縛,便是要她拋下愧疚的包袱。
孟茯苓舒了口氣,笑容頓開,“葫蘆,是我一時迷障了。”
祁煊溫柔地看著她,一手摟住她的纖腰,一手抱著小蘋果。
孟茯苓則牽著小冬瓜,一家人步往下山之途,陽光投於他們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得極長,繪成一副極美的畫卷。
而他們卻不知,洛昀皓出現於不遠處的臺階上,幽深的目光緊隨著他們。
最後,移到孟茯苓身上,眼中是抹不開的眷戀、與釋懷。
他是該放下了,只願她一世無憂、事事且安好!
☆、昀皓篇 紅塵已逝,心如寂
我一次次地想跟茯苓說實話,可每次話一到嘴邊,就被無盡的痛苦所吞噬。
每當我面對她不理解的眼神、與控訴時,我的心碎成了一片片,極其怨恨南宮玦。
這樣的痛苦日子,還要持續多久?我怕會瘋、會完全被南宮玦所用、會做出更多對不起茯苓的事。
我真的恨不得自我了斷,好結束這令人難以承受的痛苦,可南宮玦的威脅,令我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他說,“你若敢死,我便要孟茯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我怕了!怕南宮玦將我眼下的痛苦。轉移到她身上。
在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無窮無盡時,南宮玦放出了邪屍、為害百姓。
而且,在祁煊全心剷除邪屍,解救百姓於危難後,南宮玦竟謀劃著想把邪屍一事嫁禍給祁煊,欲陷其於不義、受世人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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