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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媽媽勸說道,“夫人,夜深了,您休息吧。”
寧氏睜開了眼睛,道,“嗯,霏兒那邊沒有派人過來,那便等明日早上再說吧。”到底皇上也年紀大了,這大晚上的爬上越牆也要消耗不少體力,再加上多年來的夙願這一得逞,只怕是忍不住多折騰幾次,這一折騰啊累了肯定就會直接歇下了,他是東陵的天子,想歇在哪就歇在哪,誰敢說三道四?
於此一想,寧氏就躺了下去,嘴角的笑容一直都沒有褪過。
“王妃,寧姑娘已經救下了。”流蘇站在門口低聲回道。
“嗯,知道了,你和醉彤也去歇會吧。”容華說道,吁了一口氣,往周珩的胸前蹭了蹭。
“先眯會,很快就要天亮了。”周珩說道。
“嗯。”容華低喃了一聲,睏意上來。
……
山下在一所莊子的屋裡,李昶眉開眼笑地喝著小酒,時不時還手指敲著桌子,哼上一兩句小調。
見夜深了,人還沒有回來的跡象,他便起身想去躺會,起身剛走到床邊,正要準備和衣躺下去,便聽得外面的急促的腳步聲。
李昶頓住了動作,帶著微微的醉意問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殿下,殿下,陛下回來了。”外面回答的聲音帶了些惶恐。
喝了酒的李昶卻沒有聽出來,聽得亁豐帝回來了,便笑了起來剛轉過了身,門就被人狠狠一腳踢開了。
“父……皇!”李昶一見人背上鼻青臉腫快要認不出來的亁豐帝,瞪大了眼睛酒一下就醒了,“父皇,您這是怎麼了?”
說著就快步走了過去,伸手如扶亁豐帝,“父皇,您這是怎麼了?”臉都腫成了這樣了,定不是床幃玩得太刺激了,這完全是被人暴打的啊。
庵裡出了什麼事?李昶心裡慼慼想道。
“孽障!”亁豐帝從暗龍衛的背上下來,便一腳朝李昶踢了過去。
這一腳直接踢在了李昶的膝蓋上,李昶痛得嘶了一聲,也不敢呼痛撲通就跪了下去,“父皇,兒臣該死,是兒臣沒有安排好,兒臣罪該萬死。”這一下,李昶已經明白了過來,父皇沒有得手,反而讓人給傷了!、
這可是他的失責,這一切都是他部署和安排好的啊。
可父皇身邊帶的是暗龍衛,可以一敵百的人,他帶了十個上去,燕容華身邊的兩個丫頭,還不是隨便撂倒了?
說著就抬眸看了一眼,進屋的暗龍衛只有五個,身上都多少帶了些彩,這還有五個呢?
是在外面嗎?下意識,李昶就往門外瞟了一眼,見沒有人,心裡更是驚駭,誰能在暗龍衛的眼皮子底下把父皇打成了這樣?忙收回了目光問道,“父皇,是不是庵裡出了什麼事?”
“畜生,你還敢問朕,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還敢問朕?”亁豐帝雙目欲裂一般地盯著李昶,餘光掃到了李昶擱在一旁的劍,忍著身上的劇痛,騰地就站了起來,兩步走了過去,提了劍把劍從劍鞘裡抽了出來,“今日朕就殺了你這個畜生!”
說完,便是一劍朝李昶刺了過去。
“父皇!”李昶嚇得臉色煞白,看著明晃晃朝心口刺過來的劍,下意識一躲,劍刺在了他的心口上方。
“孽子,你還敢躲,你還敢躲!”亁豐帝暴跳如雷,目光兇狠如是要生吞活剝了李昶一般。
“父皇,父皇。”李昶伸手握住了劍刃,“父皇您要兒臣的命,兒臣不敢不給,可父皇您這麼生氣,兒臣不敢死,不能就這麼死了。”定是庵裡出了什麼事,是哪裡出錯了?他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冤死了?
他明明都安排好了啊!
利刃一下就把手心給割開了,手心痛,胸口的傷口痛,血順著劍往下滴落。
李昶緊緊地握著劍刃,不敢鬆手,因為他很明白,只要他一鬆手,亁豐帝定能會抽了劍然後再刺一劍。
“混賬東西,禽獸不如的孽子!”亁豐帝本就傷得不輕,哪能敵得過李昶的力量?抽了下,見劍紋絲不動,便怒視著李昶,鬆開了手裡的劍,抬起了退一腳就朝李昶腹部踢了過去,“禽獸,竟敢聯合外人弒父!”
一腳狠狠踢在李昶的腹部。
李昶痛得差點彎了腰,抱住了亁豐帝的雙腿,“父皇,父皇,兒臣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鑑,父皇明鑑,莫要中了那些個無恥小人的計,他們是要挑撥離間我們父子之情。”
“挑撥離間?”亁豐帝一腳踢在他的頭上,有些心力交瘁,一旁的沒有出聲的暗龍衛忙伸手扶了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