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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只為表示親近,也不是為了答案的,聞言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犯些小錯,有甚不可?子況無需介懷!”
一個能屈能伸,態度拿捏得恰到好處;另一個存心親近,表現得極為熱絡。一時,笑語晏晏,這二人處得十分融洽。
對於屈家人察覺不對,鋌而走險欲誅殺魏景,而魏景臨陣宣其罪行,導致兵卒倒戈,先一步拿下一干案犯一事,鮑忠不但沒有異議,反而大加褒獎。
說魏景臨危不懼,應變得宜,實有勇有謀。
魏景笑笑:“一切不過借鮑郡尉之威罷了,澤不敢居功。”
他謙虛一句,接著又道:“只如今私鹽案告破,斷了濮蠻財路,恐蠻族心懷怨恨,會出兵擾我平陶。”
這才是魏景今日的主要目的。
他現階段的目標,是暗中潛伏積攢勢力。然一上任就大肆增召兵卒,總需要一個不惹四方矚目的理由。
如今這私鹽案,實一石數鳥。
先前的十餘年,由於雙方暗下有私鹽交易,所以濮族和平陶一直相安無事,十分和諧。平陶一方需要防備的也就是時不時來騷擾一下的夷族,所以,縣中常駐兵卒二千已足矣。
然此一時彼一時也,大大開罪了濮族之後,二千顯然不夠用了。
魏景道:“若要同時防禦濮夷,這縣兵只怕得有四五千之數。”
明面五千,至於私底下的,慢慢著手不遲,這平陶附近山高林密,隱兵不難。
鮑忠無有不應,大包大攬:“我返高陵即去信二公子,你放手招就是,無需顧忌。”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有寶寶問感情進展,很快了,明天就會有一個轉折,完事後男女主關係就會進入一個新階段噠
第25章
鮑忠時間很緊湊; 自大獄起出屈承及其手下一干案犯後; 又查抄了一眾涉案者的家,而後再至縣兵營訓懈一番; 翌日就匆匆啟程,趕回高陵和董郡守肉搏去了。
魏景已經處理過屈承了,後者瘋瘋癲癲; 保證不會說出不該說的話來。鮑忠無所謂; 反正一干心腹屬官還是很清醒的,嘴殼也不硬。
晨光下,一輛接一輛的銀車貨車接踵而出。屈氏及其黨羽搜刮十餘年; 還有私鹽銀子,高陵一行浩浩蕩蕩出了平陶縣城。
“主公。”
莊延蹙了蹙眉,拱手道:“這屈家錢銀,應不止今早這些; 可……”
屈家一黨甫被拿下,按律其屋宅立時被封存,等待郡中專人核抄。屈府是昨日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啟封的; 怎麼說呢?財物金銀數量甚巨,但對比起十餘年的私鹽交易; 還是少了。
鮑忠倒沒覺得奇怪,他認為屈承把大部分銀子都送上去了; 屈承的上線是董度,而董度之上還是何三公子。
莊延看法卻不同,他屈家人打交道已十數年; 極了解對方秉性的。屈承此人貪婪,很貪,為謀私利他甚至能鋌而走險將官鹽轉私。
這麼一個人,怎麼可能將大部分獲利都交上去呢?他必然設法給自己多多截留。
莊延篤信這一點,但昨日鮑忠已率軍士將屈府掘地三尺了,別院縣兵營等一律沒放過,該搜的都搜了,可就是沒見其餘銀子。
“此事暫且不提。”
沒蹤影,就先擱下吧,以魏景眼界,自然不會死盯著那點贓銀不放。如今縣令掌一縣軍政二權,財政也在其中,平陶雖是邊陲之地,但到底也是個富裕大縣。
他問寇玄:“文長,增召縣兵的文書可擬好?”
“稟縣尊,已擬好。”
寇玄是新任主薄,一身藏青吏服精神抖擻,這幾日忙得腳不沾地,但初酬志向的他絲毫不見疲態。他將文書給魏景過目,用了印,然後交給方才進門的鄧光。
這鄧光,就是在反擒屈承一黨中表現出眾的那個什長,如今已升任為卒長,算是目前縣兵營魏景用得最順手的人。
他接過寇玄遞過來的文書,本該立即下去辦事的,但他走了二步,腳下一頓,面上卻現些遲疑。
魏景問:“何事?”
“稟縣尊。”
鄧光連忙拱手,猶豫了一下,他道:“去年,標下,標下曾被臨時抽調,押運過一批貨車。”
那是個秋天,突然就下起冷雨,他是被臨時抽調的,也不知是何任務,還得把甲衣脫了換尋常布衫。到地方一看,卻是押運一批遮擋嚴實滿滿當當的貨車。
當時雨不大,但淋著挺冷的,從碼頭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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