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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了。
邵箐大喜。
她一片接一片撕了饅頭,全部餵給魏景吃下,最後端起放在地上的破陶碗,避開有大小豁口那一側,細心貼著他的唇畔。
他看了她一眼,也喝下了。
這陶碗很小,又有豁口,其實也就裝兩口水而已。邵箐又捧著碗,湊到小亭外側,探手又接了一碗回來。
魏景照舊無聲喝了,待喝罷,他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這是不喝了。
邵箐從善如流,將破碗收回小包袱裡,找個位置坐下。
收穫已經達到預期了,過猶不及,她不再接觸魏景,只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和被濺溼的衣袖,安靜地坐著。
不過她選擇的位置在他的身後,既不招對方的眼睛,也無聲顯親近了些。
魏景重新闔眼,一動不動,對面大亭的持刀解差們並沒有對夫妻親略親近有疑慮,方才一幕並沒放在心上。
……
大雨來得迅猛,去得也快,到了下午,炙熱的豔陽重新出現,解差們立即吆喝,驅趕著一群流犯繼續上路。
熱意一蒸,空氣又悶又潮,腳下的黃土路被大雨衝得泥濘一片,大小深淺的水窪到處都是。
邵箐高燒過後的頭腦又覺昏沉幾分,起血泡又破損的腳底泡在泥水水裡,鑽心般地疼,但她還是努力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她一直跟在魏景身邊,路上解差們停下取水喝水,她也抓著小破碗擠上去,先自己猛灌兩碗,接著又接了水,小心翼翼地捧過去給他。
天黑停歇,她搶先一步撿個乾淨些的地方,略略整理,又輕喚魏景過來,拿食物喂水,雖幾乎從不吭聲,但一直無微不至。
魏景一直沉默不語,冰冷依舊,但好歹一直沒拒絕邵箐。她便不再侷限坐在他身後了,偶爾一兩次,她會坐在他身側,到夜間睡覺,她就硬著頭皮蜷縮在他旁邊。
邵箐覺得,魏景這邊的進展還是可以的,如果有了脫逃機會,他未必不能順手撈自己一把。
如今最大的難題,卻是鑰匙,她一直沒有任何辦法接近陳卒長那串鑰匙。
陳卒長之謹慎,比邵箐意料中更甚。不管是避到一邊解決生理問題,還是晚上睡覺,他都安排五個解差守著他,鑰匙用繩索牢牢系在手腕,捂住心口才睡。
解差們帶了糧食,每天蒸一回饅頭粗餅供一日食用,陳卒長從不讓任何流犯接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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