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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尖叫以後,這個夜晚結束了。
短暫的寂靜過後,腳步聲和喧譁聲就和爆炸一樣的響起,隱約可以聽到門外有人大吼:“安靜!安靜!怎麼回事?!”
沒人回答。
單桐站在門口,見齊祭和阿狗都沒開門的意思,便站在那兒傾聽著外面的動靜,他有種感覺,外面那麼多人問發生什麼事,目前能回答的,除了出事的人,就只剩下這兩個沒出門的孩子了。
“到底怎麼了?”他輕聲問。
齊祭指指右邊:“出來了。”又指指左邊,“進去了。”
單桐隨著齊祭看看右邊然後看看左邊,冷汗就下來了,他不至於摸不清齊祭簡單的表達下代表著什麼,只是有一點想不通:“不是子彈都打不開麼……怎麼會……”
尖叫聲還在繼續,終於有人跑動的聲音了,然後幾聲刀沒入血肉的聲音後,各種紛亂的聲音傳了出來。
“喪屍開門的時候,只有一點點聲音。”齊祭道,“它往呼嚕聲去,就進了左邊的房間。”
單桐不由得慶幸自己沒呼嚕聲,但轉念一想,就算他有,喪屍也進不來,就算進的來,也活不到咬他的時候。
外面傳來嚎啕的聲音,是那個中年女人:“你說她們出不來啊啊,它們怎麼出來的啊,一點聲音都沒有啊啊!”
紀正惱火的聲音:“先把屍體清出去,你們也忒不小心,就敞著個門,等著人進來麼?現在還來怪我……別打了!今晚又不是我守夜!守夜的誰?出來!”
有男子的聲音道:“哥,我那段時間在樓下巡視呢,誰知道這門會突然無聲無息的開啟啊,而且你看人家好好的不進偏偏走過三扇門進了這個辦公室,怎麼前面房間裡的人都沒事……”
“我怎麼知道!”紀正急促的道。
這時單桐開啟門走了出去,齊祭根本沒興趣,現在是她守夜的時間,照理說單桐應該睡覺,阿狗見沒事就躺下繼續睡了,她看著單桐走出去,又看看阿狗,無聊的撇撇嘴,留在了房間裡。
單桐走出去時注意到兩個孩子都沒跟著出來,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人人都說好奇心害死貓,可是遇到事情還是忍不住看一看,這兩個孩子肯定沒聽過這話,卻已經用行動實踐了這句俗語。
比起生活的智慧,這兩個孩子顯然比他更明白啊。
但是,他還是想看看。
隔壁房間裡圍著的人正在被散開,剩下的人都開著手電筒忙碌著,地上一片混亂,有兩隻喪屍倒在地上,一個是沒見過的婦女,乾瘦,身上一被咬的破破爛爛,血汙和髒汙的衣服黏在一起,臉上也被咬了一口,脖子上更是跟被啃過的鴨脖一樣坑坑窪窪,爛肉和神經暴露在外,噁心至極。
這應該就是一直關在雜物間中的母子之一了。
旁邊躺著的,是白天見過的母女中的小姑娘,喉嚨被一下咬穿,詭異的倒在一邊,脖子已經彎成了一個不正常的角度,手卻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僵著,半抬不抬,往後攏著。
單桐抬頭看看沙發上凌亂的被單,再看看女孩的手,隱約明白了。
女兒是睡在外面的,她被咬的那一刻,手往後伸護住了母親。
這女孩兒睡夢中被殺,神智尚不清楚,下意識的第一個動作,卻是護住母親,而不是反抗。
“啊啊!”中年婦女的哭嚎淒厲到彷彿下一刻就會咳血死去,周圍的人也不傻,看到第一現場的他們比單桐更清楚當時的情況,紀正外套被中年婦女扯的破爛,時不時不客氣的回兩句嘴,但卻一直站著不動,任婦女捶打。
這時瞿豔和另外一個婦女走了進來,一左一右拉住中年婦女,輕聲道:“萍姐……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這年頭,活著不容易……死了……也算是解脫。”
“那你們解脫啊!解脫給我看看!阿靜啊!女兒啊!到死都攔著那怪物啊!”被叫做萍姐的中年婦女猶自嚎啕,她掙扎著,還想去打紀正,“你們這群殺千刀的!我們把命交給你們啊!拿出自己保命的糧食和傢伙啊!你們怎麼做的?!你們怎麼做的?!喪屍走那麼遠進了我房間要死我女兒啊!我跟你們拼了!”
紀正這次沒反駁,見兩個女的拉住了萍姐,哼了一聲,轉頭走了,有兩個青年走進來,抬出了屍體,又有一個高瘦的青年進來,對著紀正低聲道:“沒找到。”
紀正眉一皺,想了想,低聲道:“那,還是說出來,讓他們知道?”
青年點頭:“沒必要擔心引起恐慌,都是這麼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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