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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找個體面的差事才行,如果他有功名在身能容易些,偏偏他硬是沒心思下場應考。
不過數息,大姨母的心思已從蔡如嬌身上轉到科考上。
待陸安平兄弟兩人走進來,大姨母已板起臉先質問陸安康,“你這麼個大男人,天天跟女孩子家置氣,你表妹捧雪就是圖個高興,用得著你上綱上線指手畫腳?你近來書讀得怎麼樣了,等你爹下衙讓他考問考問。”
又瞪著眼斥責陸安平,“你也是,身為長子以後要承繼家業,平常立身要正行止規矩,給兩位弟弟做個表率,切不可多生是非。”
陸安平聽出大姨母的話音,苦笑道:“我又沒做什麼,不過閒談幾句,哪裡扯上規矩不規矩了?”
大姨母不理他,轉向陸安順時,臉上已帶出慈祥的笑意,“近來天氣冷了,阿順上學要多穿點,別凍了手寫不了字,在書院裡別喝冷茶,大冬天喝冷茶最傷身,夜裡看書也別太晚。”
陸安順一一應著。
待兄弟三人離開,彭姑姑端來熱茶,打趣道:“都說當孃的偏疼小兒子,我看這話有道理,太太對三少爺可是大不一樣。”
大姨母笑道:“兩個大的一把年紀,早就該明白事理了,老大還行,你說老二那脾氣,見到兩位姑娘家就跟仇人似的,不指望他說句好聽的話,至少別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還是老三最聽話,不聲不響地就知道讀書。”
彭姑姑笑笑,意有所指地說:“我看嚴姑娘性情真不錯,讓二少爺這般挑剔,也是笑盈盈,一點惱怒都沒有。”
“是不錯,”大姨母垂眸想了想,嘆口氣,“反正歲數還小,再等兩年要沒有合適的再說……這場雪下得不小,估計三五天裡出不得門。”
彭姑姑也跟著往外看兩眼,笑道:“瑞雪兆豐年,多下幾場雪,明年的收成就不愁了。”
兩人絮絮說著閒話,沒多大會兒,有個婆子抱著兩隻封好的白底黑花草葉紋窄口罐走進西廂房,屈膝行個禮,笑道:“見過表姑娘,這是大少爺吩咐小廝取的梅枝上的雪,婆子順手給捎進來。”
嚴清怡剛捧完雪,正湊在火盆邊烤火,抬頭見是先前她林栝送信來的孫婆子,笑道:“有勞孫大娘。”讓春蘭接了兩隻罐子。
孫婆子卻不走,笑呵呵地說:“聽大少爺說,這雪是要埋在樹底下,如今土都上了凍,沒有把子力氣怕是刨不開,老婆子力道還行,要不這會兒就刨個坑埋上?”
嚴清怡心頭一跳,笑道:“也好”,打發了秋菊找人往外院借鐵鍬,又讓春蘭去給孫婆子沏茶。
趁著面前沒別人,孫婆子飛快地從懷裡套出只信筒,“是林家大爺捎來的信。林大爺是寄到興隆客棧的鄭管事那裡,鄭管事送了家裡來。別人只當是林大爺跟我家是親戚,並不會疑心其他。表姑娘若有事情也只管交給老婆子去做,林大爺對我家有恩,老婆子絕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嚴清怡接過信筒,攥在掌心裡,思量會兒,進屋找出個細棉布荷包,“裡面是片碎瓷,勞煩孫大娘請郎中看看,可有什麼不妥當之處。”又遞給她兩隻一兩的銀錠子,“大娘先拿去用,要是不夠再跟我說。”
孫大娘點點頭,極快地將荷包並銀錠子收進懷裡。
這會兒春蘭端來托盤,上面擺著茶盅還有碟點心,孫大娘客氣幾句,吃過兩塊點心,喝了半盞茶,等到小廝送進鋤頭來,便擼起袖子出去。
地面果然上了凍,好在凍得並不結實,加上孫婆子確實有把子力氣,只將表面上的凍土刨開,底下的便鬆軟了。
孫婆子怕坑太淺,罐子被凍裂,索性越發往深裡挖,直挖到三尺多深,把兩隻罐子並一隻陶甕都埋進去,先覆上一層稻草,再把挖出來的土填進去,用力踩實了。
蔡如嬌剛聽到動靜就出來看熱鬧,見到孫婆子熱得滿臉紅潤,問嚴清怡,“你這麼大張旗鼓地折騰,窖藏的雪水果真比井水好喝?”
嚴清怡捂著嘴笑,“古書上都這麼記著,說無根水比井水清雅,沒有土腥氣,再有雪水比雨水還要好喝。不過我也沒嚐出來多大差別,但玉泉山上的泉水的確比井水甜,而且輕。”
蔡如嬌奇道:“你幾時喝過玉泉山的水?”
嚴清怡“哎喲”一聲,想起來了,她是前世喝過玉泉山的水,因為羅振業講究,家裡小廝每天會買上兩壇泉水只供沏茶用。可她心思轉得快,微笑道:“去阿欣家那天喝的茶不就是玉泉山的水,你竟是沒嚐出來?要不就是我記錯了?”
“啊哈,”蔡如嬌乾笑兩聲,“難怪我覺得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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