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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厚厚的一層。連帶著牆頭、樹枝以及屋舍頂上都銀裝素裹; 一片素淨。
婆子們起得早; 拿掃帚清掃出一條可容人通行的過道。
蔡如嬌看著這鋪天蓋地的白雪; 連聲抱怨天公不開眼; 下雪也不挑個好日子。
下雪路滑; 這樣的天氣肯定不能出行; 而過兩天化了雪,地上就會泥濘不堪,若是一直在馬車裡還好,可一旦下車走路,不可避免地會踩髒鞋子跟裙子。
可想而知,連著好幾日都不能出門。
嚴清怡沒心思聽她嘮叨,樂呵呵地往廚房尋了只陶土甕,清洗乾淨之後,去收牆邊的積雪。
蔡如嬌追著問道:“你收這些雪幹什麼?”
嚴清怡正要回答,就聽身後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哎呀呀,落梅拂雪本是多麼清雅一件事情,怎麼叫你做成這樣?你既然有這個心,就應該知道,枝葉上的雪才最乾淨,哪有蹲在牆角刨雪的?”
這一連串的指責,嚴清怡不必抬頭就能猜出來人是誰。
她無奈地暗歎聲,臉上掛出個恬靜的微笑,起身福了福,“見過二表哥,”猛抬頭見陸安平和陸安順也在,又福一下,“大表哥,三表弟。”
這下又被陸安康看到她手裡的陶甕。
陸安康一臉嫌棄地道:“這甕是不是盛醬菜的?家裡瓶子罐子多得是,怎麼偏偏找這麼只難看的陶甕,等雪化開燒水,滿嘴的醬菜味,還怎麼泡茶?”
嚴清怡笑道:“二表哥說得是,這陶甕是先前盛米的,並不曾盛過醬菜,適才我已經洗過兩三次。至於那雪……”仰頭瞧眼接近一丈高的桂花樹,“我只勉強夠得著底下的樹枝,上面的卻無能為力。”
而積雪多在頂端的枝杈上,底下樹枝只薄薄一層,連樹皮都沒蓋住。
陸安康頓時紅了臉,支吾半天沒說出話。
陸安平笑著解圍,“外院有幾株梅樹,梅樹長不太高,待會兒我收兩罈子送進來。聽人說,要梅花開了之後,花蕊處的雪才最好,吃起來輕浮不說,還有股梅花的清香。只是現在梅花未開,只能留待以後再落雪了。”
嚴清怡急忙道謝,“多謝表哥。”
蔡如嬌在旁,笑著問道:“好幾日沒見表哥,表哥是出門去了嗎?”
陸安平答道:“這些天的確不在,近來結交了幾位朋友,一道往雲蒙山遊玩,在懷柔耽擱了兩日。”說罷,赧然地笑笑,“本來帶了弓箭是想打些獵物,不成想七八個人去,只獵得五隻野兔,兩隻野雞,還不夠我們幾人塞牙縫的。”
前世羅雁回也喜歡打獵,每到秋天,就呼朋喚友地去霧靈山或者雲蒙山,通常會獵幾隻野兔野雞回來,偶爾能獵到狍子或者野豬。
只不知陸安平跟誰一同去的,有沒有羅雁回?
想起羅雁回,嚴清怡心裡既恨又氣還有些無奈。她怎麼也沒想到,前世把自己捧著掌心裡寵的兄長,這一世竟會對自己下手。
還好自己被救得及時,否則被小廝或者其他外男瞧見,面子裡子都掉光了不說,沒準兒一頂花轎不知給抬到誰家裡了。
再者,那麼涼的水,在裡面泡得久了,誰知道會不會落下病根?甚至還有可能無法生育。
他們並無深仇大恨,他何苦對自己狠絕如此?
嚴清怡想起來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啖他的肉喝他的血。
可思及前世,羅雁回每次見到好吃的好玩的,都忘不了帶回家給她嚐個新鮮。
會不會,就是因為前世羅雁回待她太好,所以這世討債來了?
還有蘇氏,儘管今生待她冷漠又疏離,可前世她是嚴清怡的娘,是她撫養了嚴清怡長大,悉心教導她琴棋書畫。
不管怎樣,嚴清怡絕對狠不下心來冷眼旁觀羅家家敗人亡!
嚴清怡正思量著怎樣開口詢問才不著痕跡,而又讓陸安平不覺得她過於逾越,這時便看到雨荷笑盈盈地上前,“太太有話問三位少爺,請少爺進去說話。”
陸安平隨意地朝嚴清怡跟蔡如嬌點點頭,闊步正房裡去。
大姨母坐在炕上已將方才情形看在眼裡,嚴清怡倒罷了,舉止尚算得體,可蔡如嬌卻盯著陸安平瞧,連眼都沒有眨一下。
大姨母是過來人,豈會瞧不出姑娘家的心思?
蔡如嬌的確也算不錯了,長相好,性子直沒有多大心眼兒,家裡還富裕,配陸安康可以,可要配陸安平就有點夠不著。
陸安平必須得找個有助力的兒媳婦。可陸安平現下沒有差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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