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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緩緩駛動,將那一片血腥拋在身後。
廖停雁坐在軟墊子上,整個人放鬆地靠在司馬焦的胸口,司馬焦抬手拉開她的衣領,檢視手臂上的傷口。果然是剛結痂不久又被撕裂,鮮血還在溢位,沒了衣服的阻擋後,那些鮮紅的血液便順著廖停雁雪白的肌膚往下蜿蜒。
廖停雁宛如一條死魚,被司馬焦扯了衣服,都沒想著遮下胸口。她表示遮什麼遮,反正司馬焦也沒性趣,就不用做這種徒勞的事情了,而且她放鬆後真的很累。
司馬焦看她一眼,見她都快癱著滑下去了,一手攬著她的腰把她扶正了點,一隻手靠近她的傷口,伸出兩根手指蘸了蘸流出的血。
好像要看看她流出的血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似得,司馬焦將兩根手指上的血看了一會兒,接著抬起廖停雁的手臂,用唇貼了上去。
廖停雁這下子癱不下去了,好像一條剛從水裡撈出來扔在岸上的魚,整個身體都彈動了一下。
不是,你好好的舔什麼傷口,相處那麼久也沒發現你其實是喝血的呀!廖停雁見鬼地盯著司馬焦的腦袋,把胳膊往回縮。那什麼,就算是用舔的,說實話也很疼。
司馬焦任由她把手臂抽走,抬起頭來把她的腦袋按著親上來。
被放開之後,廖停雁瞧瞧他被血染紅的唇,覺得自己可能是同款造型。嘴裡的血腥味讓人有點受不了。
廖停雁:呸呸。
“這是你自己的血。”司馬焦扳過她的臉,仔細看她的臉色,望著她鮮紅的唇悠悠道。
我自己的血我也不想喝,這人什麼毛病,兩個人分開這段時間悄悄變態了?廖停雁轉頭在車內找茶水,司馬焦摸出來個茶壺,喝了水漱完口,才說:“我也覺得味道不好。”
廖停雁:味道不好你就折騰我?這人怎麼還是這麼欠揍。
她衣服凌亂,頭髮也有點亂,臉上肩上還沾著血跡,再加上這個神情,更可憐了。司馬焦拿著茶壺側頭看她,忽然微微笑起來,“怎麼這麼可憐,真的受委屈了。”
廖停雁:謝謝你體諒,茶壺給我遞一遞。
司馬焦把茶壺遞給她。
廖停雁:我好像沒出聲,司馬焦讀眼神的技能是不是又升級了?
她漱了口,把空茶壺遞回去,司馬焦連著茶壺一起把她拉了過去抱在懷裡,像以前那樣,習慣地摸著她凌亂的頭髮,語氣裡竟然帶著點破天荒的溫柔安撫,“流了這麼多血,孤讓那些欺負你的人都幾倍奉還了。”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這是一場混亂的戰事,雙方都心懷不軌,哪怕表面上看上去是同一陣營,也是心思各異,這就造成了更加混亂的結果。
原本是都相國臨陣反叛配合秦南王一起殺死司馬焦,可沒想到,局勢急轉直下,秦南王一方傷亡慘重,秦南王本人更是受了重傷。
他們得來的情報是假的,那被他們殺死的所謂陛下,根本不是司馬焦,就是個為了引他們送死的假貨。而秦南王的傷,除了都相國的計策謀劃,還有陳韞在背後推波助瀾。
陳韞想著,秦南王也是時候該死了,這個死亡時機如果把握好,更能刺激這些堯州府兵們為主報仇——這時候的奴僕將士,大多愚忠,也只能愚忠。
滅司馬焦,殺秦南王,擒都相國,陳韞想好了這一石三鳥之計,卻不料計劃趕不上變化,仍然出了意外。秦南王重傷垂死,這還算符合他的設想,可司馬焦是假的,這讓他措手不及。更令他覺得愕然的是都相國,為了引得秦南王相信,他做了場戲,和秦南王一樣重傷在身,卻在最後反殺了他準備的後手。
是的,這場戰役是鷸蚌相爭,陳韞暗地裡有一群被他哄住支援的災民起義軍,願意為他效力。原本鷸蚌相爭之後雙方元氣大傷,他早早準備好的起義軍就能在朝廷軍後方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結果都相國和秦南王這一場仗,確實血流成河,但陳韞安排在後的起義軍沒能趁虛而入,都相國的兒子帶兵守在後方,和起義軍打了一場,因為早有預料,這一場他們打了個漂亮的以少勝多戰役,那些還沒成氣候的起義軍被打得丟盔棄甲。
這一場本該是在發生在洛京附近的最終戰役,因為一路劇情偏移改到了堯州城外,終於一點一滴疊加起來,造成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結果。
陳韞非常不滿意,更讓他不滿意的還在後面,系統提示劇情再度大偏移,重要女配秦無暇死了。早死了幾乎二十年。
陳韞收兵回城,閉城不出,在沒人看到的時候,臉上神情狠狠抽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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