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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的歡呼,部族裡所有的人都在為他們歡呼鼓舞,歡樂的氣氛充滿了每個角落。
如果有人射落了雁,拿著雁去向心上人表白,大多都能得到一個美滿的結局,這雁就是目闡部求親的信物之一,所以每年射雁之後,部族裡就會多上好幾對新人。今年尤其多,因為沃突娶妻了,眼見沒戲,當然得另找物件。
她們的習慣更像是自然界裡的規則,而這裡的人從來如此,倒顯得沃突像是個異類。
“絮絮。”沃突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了殷如許身邊,他手裡提著只大雁,遞給了殷如許,“送你的。”
殷如許剛好聽見遠處一個射落了雁的青年朝一個少女大喊:“雁送你,做我的妻子吧!”
她抬頭看沃突,“可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怎麼還給我送這個?”
沃突就蹲在她身邊,“想你喜歡我多一點。”
殷如許握著他的手,靠在他身上,“已經很多了。”
……
在目闡部玩了一天,回去沒多久,天氣就涼了下來。
草原的冬日來得很早,他們要遷徙去另一個地方了,去他們冬季的駐紮地要走上大半個月,沃突說,那裡離橫斷雪山更近,而他們要在大雪降下來之前到達。
這是殷如許在草原經歷的第一個冬日,她多少有些不習慣,這寒冷的天氣和殷國趙國都不同,雪還沒下,她就穿上了皮毛衣服,就是烏日珠阿姆她們用沃突珍藏的那些皮子給她做的。因為穿得厚,再加上她懷著身孕看上去圓潤了些,簡直就成了個球,沃突總喜歡抱她,大概也是覺得手感特別好。
部族裡的人都有條不紊地準備著遷徙,他們要把固定的帳子拆下來,還要用牛和馬來拉大帳。殷如許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王帳可以被直接拉著走。
除了他們這些沒見識的殷國人,烏圖部族人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遷徙,大人小孩都手腳利索,沒幾天就把一個偌大的聚居地拆了。宮女們之前還和殷如許說,這麼多人要是搬走,不知要耽誤多久,結果沒兩天看到部族裡翻天覆地的變化,簡直目瞪口呆。
殷國人大多終身都生活在同一個地方,像這種不停遷徙轉移居住地的行為,她們不能理解,人對於不明白的事情總是抱著一種敬畏。這群宮女好奇,跑出去看人家怎麼收拾東西也看的津津有味,回來七嘴八舌地和殷如許說。
“不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是不是更偏僻荒蕪,說要去那邊的雪山腳下,那裡冬日難道不會更冷嗎?”有宮女難免憂心。
殷如許不能回答她,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她沒有經歷過的人生。
可沃突能告訴她。他說:“冬季並不可怕,雪山也不可怕,相反,那兒好玩的地方很多。還記得我告訴過你的溫水湖嗎?湖面上都是熱氣,湖邊開滿了花,我早就想帶你去看。”
所以殷如許是帶著期待去的。冬日對烏圖部族人來說,除了更加嚴寒和無邊的風雪,也有著獨特的魅力。
只可惜到了冬季的駐紮地,商隊就不能像夏季那樣去的勤了,畢竟隔得遠,風雪大的話容易迷失方向,實在不好走。
殷如許可以說是最輕鬆的一個,她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王帳裡休息,沃突安排完了事情就會回來,偶爾帶著她緩緩騎著馬走一段路。
高聳連綿的雪山,距離他們越來越近,而離的越近,就越能感覺到那是一個怎樣鬼斧神工的天然屏障。雪山的頂峰終年積雪,如果天晴,湛藍的天空下雪山就顯得格外澄淨,有一種聖潔之感。雨霧的日子,雪山一半都掩在雲霧裡,又極為神秘。
沃突給她唱雪山的歌,殷如許就跟著他學。
第143章 第十六章
趙國這一年註定是多事之秋,前有國君趙胥吃了敗仗,後有乾旱與嚴寒,趙國治下百姓民不聊生,國內亂象頻出。可是國都王宮內,趙胥還在謀劃對晉國之戰。
他要是想處理烏圖,必要借道晉國,既然現在和晉國鬧翻了,那就乾脆直接打下晉國。朝中許多大臣並不贊同他的做法,可趙胥瘋魔了似得,鐵了心要打晉國。他如今根本不能容許別人忤逆自己,特別是在敗仗之後,更是恨不得立刻打場勝仗洗刷自己的屈辱。
可是不管他想做什麼,總是無法順利,他剛提出打晉國,就有許多人站出來勸他:“請王三思啊!如今闌喬與合陽等地發生民亂,還有多地受災,不知有多少人餓死凍死,此時怎麼能再起戰事!”
“是啊,更何況不久之前,我們趙國還與晉國為盟,如今轉頭就打晉國,不免顯得涼薄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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