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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瞞不下去了。
正想著對策,腦袋忽然一重,莫書晚抬頭,藉著明明滅滅的火光,勉強能看清溫左的臉,她說:“我們要離開了。”
溫左把手從莫書晚腦袋上挪下來,輕輕捏住她的手腕,牽著往高階住宅區走去。
一晚上的時間而已,暫時不用擔心暴露。
溫左:好好休息。
莫書晚勉強笑了笑,“我儘量。”
溫左心疼的看著貼著門盤腿坐下的莫書晚,抿了抿唇,挨著她坐下,緊貼在一起的胳膊給了莫書晚稍許的安全感。
這天晚上安全區內迎來了久違的熱鬧,幾乎所有幸存者都集中在廣場上,也因此,並沒有人注意到黑暗中有兩個人悄悄溜出了安全區。
……
當第一縷晨光照耀進屋子時,靠坐在門前的溫左就睜開了眼睛,他昨晚睡得很晚,此時眼睛裡滿是血絲,閉了閉眼,溫左深吸口氣,扭頭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皺著眉睡得很不安穩的莫書晚。
片刻後,溫左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試圖抹平莫書晚眉宇間的褶皺,可惜他剛有動作,本就睡得不安穩的莫書晚被驚醒,宛若彈簧般瞬間擺正了自己的身體。
“天亮了……”
既然早已經決定要離開,清醒過後,莫書晚和溫左沒有絲毫遲疑,背上包跟著幾個已經起床去幹活的倖存者離開了住宅區域。
見溫左和莫書晚還在往前走,已經蹲下幹活的倖存者撇了撇嘴,“他們又深入了。”
“人家有這個本事,我們就別想了。”話雖如此,可話語間還是有隱藏不住的羨慕。
“你們有這個力氣說話還不如多幹點活,指不定還能換碗肉湯喝喝。”
本來還在竊竊私語的幾人聞言同時閉上嘴,埋頭苦幹。
而此時翻出鐵網離開安全區的莫書晚和溫左在商量過後,決定回到巴士附近找個地方撐過最後的這十多天。
當然這一路上他們也沒有閒著,除了殺喪屍,還找到了一些食物,雖然不多,但總歸還能撐上三四天。
這般邊走邊殺邊收集物資,在路上耗費了兩天後,視野中終於出現了巴士的影子,面對這輛將自己拉入深淵的巴士,卻沒由來地鬆了口氣。
溫左:歇會兒。
莫書晚抹了抹滿是血汙的側臉,左右看了看,“嗯,就在這吧。”
周圍並沒有喪屍遊蕩,其實在哪裡休息根本沒有什麼區別,於是莫書晚的這個提議毫無障礙透過,兩人席地而坐,一人拿著一個並不怎麼甘甜的生紅薯慢慢啃。
溫左不會說話,莫書晚又累到幾乎要癱瘓,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就這麼靜默的相對無言足足半個小時,彷彿凝固的空氣被一陣凌亂地腳步聲打散。
莫書晚立刻起身,“有人來了。”
說完這幾個字,內心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名為‘莫名尷尬的弦’終於鬆了。
溫左剋制地勾了勾唇。
只能說有時候緣分這東西的確是很難琢磨,當四個人彼此看到對方時,都忍不住愣了愣。
除了白天和夜晚的區別,幾乎和第一次碰見時的場景一模一樣。莫書晚和溫左對程瑾之、陸慈的印象還是不錯的,見是他們,握緊西瓜刀就走了過去,而程瑾之也同時放下陸慈,回身迎戰喪屍。
他並不是慫包,只是站在自己身後的畢竟是老婆孩子,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他只能選擇逃,而現在莫書晚和溫左的出現讓他鬆了口氣,又見他們明顯要過來幫忙,當然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解決了幾隻喪屍,在程瑾之和陸慈充滿感激的道謝中,四個人在距離巴士不遠不近的距離坐下。
一陣短暫沉默後,程瑾之為了不讓氣氛太過尷尬,主動挑起話題,“你們出來找物資?”
莫書晚看了眼程瑾之,又往半個身體都藏在他身後的陸慈那看了眼,搖頭否認。
沒想到程瑾之注意到她的眼神,立即福至心靈,帶著些小心翼翼的問:“你們離開了安全區?也是因為那些醫生?”
“嗯。”
“啊!”聽到肯定答案,連一直有些怕生的陸慈都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她看了看莫書晚的肚子,又想到她之前殺喪屍時的乾淨利落,忍不住慚愧,弱弱開口,“對不起。”
一個‘也’字和陸慈的道歉其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陸慈就算腿受傷,也不至於看到有醫生就趕緊離開。
莫書晚先是一愣,琢磨過來後,微微挑眉,“沒,我跟你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