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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是羞色:“小姐是檀紋的主子,奴婢絕對不會背叛小姐,只是奴婢不希望看見小姐受罰,”她想了想,又說:“不過小姐近來學規矩確實辛苦了,在奴婢面前想放鬆些,也是人之常情。”
連理由都給主子找好了。
再苦,顏歡歡也是小主子,檀紋當她的陪嫁丫鬟,才是真的奴婢下人,她再學的一套規矩比她學的苦出不知多少倍,只是不在她面前喊苦而已。她問過她,她反倒覺得挺光榮,說是連在顏府上幹活的爹孃都面上生光了。
奴僕在主子面前不算人,這個觀念已經深入大晉所有人的觀念裡。
但顏歡歡不同,她從現代人人平等的年代而來,在她眼中,檀紋,還有任何一個奴顏婢膝的下人,和她都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越是明白這一點,越是不敢矯情作態,怕淪落到下一層。
且想更上層樓。
三個月光景轉瞬即逝,顏歡歡穿上一身嫁衣的時候,才恍然自己要嫁了。
畢竟徐國公嫁女的排場驚人,她又只是側妃,但這回嫁去端親王府,喜宴跟該走的流程一點沒少。只是宴席規模略次於正妃一一自恃身份的,就只託府中下人送禮過來,人不親自到了。顏歡歡倒不在意這種東西,沒見到端親王,寵愛還沒個影兒,橫豎出嫁之日她一整天都要餓著,宴席再豐盛都沒她的份,為這種事難過,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除了餓到前胸貼後背之外,在自己的大婚之日,顏歡歡沒什麼不滿意的。
喜宴的主角是喜得美人兒的新郎,在走完流程之後,新娘只能安安靜靜地在喜房裡等,等端親王和賓客吃完酒,盡了歡,回來揭她的紅蓋頭,啪啪啪。檀紋不能進喜房,只能在外邊候著,在這人生路不熟的端親王府,也沒法幫她弄來什麼吃食。
顏歡歡就在圓桌邊乾等著,張眼就是一片紅布,和門外候著的檀紋也不可能高聲說話,只能和系統侃上兩句解悶了。
‘萬一端親王很醜,系統你就是逼良為娼。’
【那要是端親王很好看呢?】
‘那就是命中註定的愛情。’
作為一個人工智慧,系統對地球人類的不要臉有了飛躍般的認知。
和系統聊天沒什麼意思,幾乎都要顏歡歡自己想話題,它才會接話,或者給予一定建議。在喜房實在等得無聊了,才與它聊了那麼多,聊勝於無。
門被輕輕推開,冷風颳起。
顏歡歡抬首,隔著紅布,什麼也看不見。
“二弟,聽說這側妃是良妃在殿選時看中了,替你要來的美人,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何等美嬌娘。”
“太子殿下何等絕色沒見過?還請別笑話臣弟了。”
熙攘的說話聲伴隨涼風而來。
從對話中,顏歡歡飛快認出來人的身份。
厲害了,太子來鬧新房!
看不見人,她只聽得一高一低的說話聲,兩人聲音不俗,太子大抵是喝醉了,語帶三分醉意,未語先笑,隔著紅蓋頭都能感覺到他的氣焰,傲得恰如其份。
“笑話你?我可不敢,恐怕我巳時笑你一句,未時父皇就知道了。”
醉得半真半假。
話說到這份上,想來是不剩什麼兄弟情分了。
思及顏清和自己提過,近來端親王在朝堂上異軍突起,多半是為了龍椅爭得失了和氣。
“父皇洞察秋毫,我等拂如。”
聽著,端親王絲毫沒有被太子的話激怒,
“往日在父皇面前,二弟可是如此溜鬚拍馬?怪不得父皇賞你個親王噹噹,可惜,在我面前還得稱一聲臣。”
隨著腳步聲,顏歡歡知道,端親王距離自己不到一臂遠。
“忠君愛國,明君在上,稱一聲臣有何不可?”
他一頓:“太子殿下,你醉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臣弟就不送了。”
端親王聲音平淡,說起‘春宵’兩字來,毫無說服力,彷佛他不是要和新婚美妾圓房,而是前往宣政殿上早朝去。
“如果我說不走呢?新房都沒鬧完,我怎麼捨得走。”
太子不走,還真沒人敢連拉帶推的將他趕走。
古人撕逼,別有一番風味。
無聊了一整天的顏歡歡,面對這對互相看不順眼的皇家兄弟,猶如看著晴雯撕扇的賈寶玉一一撕得好,再撕響些!
然而天道好輪迴,又或許顏歡歡命裡註定看熱鬧總會惹火上身,正當她憋笑憋得內傷的時候,左肩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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