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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多嘗試啟用和運氣君權相關的表情包了。
李氏緩過來之後,卻也奇怪,當今聖上子嗣不豐,封了親王的皇子,在婚配上是妥妥兒的香餑餑。若對大位有念想,留作聯姻拉攏都更合常理一一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顏家,真沒什麼可以讓人貪圖的地方,在臺風颳起攤子壓死十個人,十個裡有五個是貴人親戚的京中,只能說是湊合體面。
要說皇上不喜端親王,又怎會將徐國公的女兒賜作王妃?
實在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去想了,橫豎是命,李氏老老實實的去廟裡上了香,只祈求日後女兒在端王府不要受到太多磨難。
信仰是個好東西。
不論是信命還是信什麼,給自己的遭遇找個理由,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不去努力,或是有些事情,努力了也沒有卵用,一句認命,聊以自│慰。
趙湛以前信命,現在不信。
說來好笑,一個九歲的丫頭能說一番追求理想的大道理,他若是再認命,豈不是連她也不如?
良妃覺得他沒這個命,一直沒將他放在眼裡,賜婚旨意一出,她就愣住了,棗糕掉在地上,宮女跪著收拾,地面恢復光潔後,她才回過神來,回首問大宮女清桃:“皇上這是……何意?”
哪有宮女敢答她,妄揣聖意,不要命了。
清桃討巧回答:“終歸是好事。”
自然是好事。
拈起另一塊棗糕,良妃低聲嘆息:“如果是澈兒就更好了……”
“娘娘別多想了,二殿下得了好,想必也會念著娘娘和三殿下的。”
清桃是良妃從孃家帶入宮的丫鬟,深得她寵信,她的勸說,良妃多少也能聽進去。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心偏得無可救藥,只是人心一但偏了,就很難正回來。她垂眸不語,太子非善類,雖然趙澈現在緊著他,現在看著兄友弟恭,也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皇帝對兄弟好,那都是施恩。
她喜歡么兒的性子,他也愛親近她,趙湛雖由自己所出,除了一張臉,一點也不像她。
自家主子的偏心眼,清桃是再清楚不過了,雖然心疼二殿下,卻也怪他對娘娘不冷不熱,近來在皇上面前露臉機會多了,也不提替母妃著想,讓皇上記起娘娘來。
“他想要的顏氏我給他求來了,應該會記住我這份情的吧。”
母子間談到最後,還是利益交換。
清桃寬慰她:“娘娘是二殿下親母,除了娘娘,他還能給誰盡孝去?”
“只怕他記恨本宮,遷怒澈兒。”
想到這裡,棗糕頓時味同嚼蠟。
☆、019
三個月的備嫁時間,顏歡歡卻沒多少時間和家人好好相處。
既然定下將來會嫁入皇家,規矩就要往上嚴格三分,加上端親王近來越發被皇上看重,特意從宮裡撥了一位教養嬤嬤到顏府教導準側妃一一雖然過程苦不堪言,但所有人都認為,這是祖墳冒青煙的賞賜,變相抬舉了側妃的身份。
說是比現代大學軍訓苦上十倍都不為過。
軍訓長跑拉練,能露出苦相來,跑得氣喘吁吁是常事,但練規矩是細緻活,給王妃王爺請安的姿勢動作神態都有標準,為了出嫁後保證不出錯,嬤嬤往往要求顏歡歡不斷重複,時間以一個時辰起跳。
而且嫁給端親王,以後少不了出入皇宮的機會,在宮裡頭作客又是另一套繁瑣規矩。從頭學起來,能夠讓任何一個連宿舍十點關燈都忍受不了的現代人打消對宮廷生活的嚮往。
再苦都要得體微笑,苦得姿態優美,才叫大家閨秀,不丟主子的臉。
在顏府裡當了五年多的主子,一出嫁,頂頭就有倆主子壓著,想起來就不得勁。
幸好顏歡歡樂觀,別人練規矩要被磨下一層皮,她倒好,累極了臥在榻上,也照樣有心情跟檀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秋芸上回是白哭了,沒想到我能撿個側妃噹噹,可以帶兩個陪嫁丫鬟。”
檀紋急了:“小姐,親王側妃何其貴重的身份,怎麼可以說是撿的呢?這話別要讓嬤嬤聽了去,小姐又要挨罰了。”
“我就是知道她不在才瞎說,上吊也要喘口氣,一整天維持那模樣是很累人的,”規矩磨練人,沒日沒夜地學,便成就了所謂融進血液裡的優雅一一不過是練出來而已,顏歡歡臥於榻上,渾身沒骨頭似的柔軟,她抬手,皓腕輕輕勾住檀紋:“我也不過在你面前這般而已,難道檀紋不值得我信任嗎?”
檀紋垂首,清秀小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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