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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個沈惜她弄死都無所謂,可她不能對永寧侯夫人下手。
“時日久遠,記得並不是很清——”劉氏還沒說完,便被胡有德打斷了。
胡有德也不甘心劉氏把所有的罪責都推給自己,反正他的境遇已經不能更差,乾脆多拉一個墊背的。“夫人這說是什麼話,您給我銀子讓我辦事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轉身對喬湛迫不及待的道:“侯爺,就是她,就是她讓給侯夫人開那要命的方子!”
劉氏深吸一口氣,說出了去年就已經想好的說辭。“我是找你給惜娘開過方子,可哪一味不是大補的?方子裡都有什麼藥材是任由你胡說的?”
當初劉氏想到過沈惜一旦死後,或許會有人來查證此時,故此她也想過應對之策。
那藥方說不上都是毒死人的藥材,也勉強能說是對症。只是當時以沈惜虛弱的身子,這樣的猛藥她壓根兒受不住,在治好之前,恐怕會先要了她的命。
“侯爺若是真的懷疑,不若去查查當時的藥方?”劉氏經營伯府這些年,也是有些手腕的。
喬湛見她這幅理直氣壯的模樣也並不著急,答應讓她找人去拿當時的藥方。
“張大姑娘現下在何處?”喬湛讓人把胡有德押到一旁,來解決另一件事。他不肯讓劉氏有喘息的機會,“我有事要問張大姑娘。”
劉氏才要鬆口氣,聽到便是眼前一黑。
果然柔娘和沈惜早產脫不開干係!
永寧侯府的兩位嬤嬤還在柔娘身邊“服侍”,正是要看緊了她,不讓劉氏把她送走。此時也由不得張通和劉氏不同意,兩人在得知喬湛過府的訊息後,便把柔娘給強行帶了過來。
“你們放手!”張柔的手腕都被攥出了一圈紅痕,她越掙扎就發現自己被束縛得越緊,她不顧形象的大吼大叫道“你們算是什麼東西,也敢隨便碰我!”
可兩人並不理會她,比起柔娘她們自是身強力壯得多,柔娘身邊的丫鬟婆子們沒人是對手,竟是一路把柔娘給拖了過來。
“侯爺,您太失禮了!”劉氏見女兒如此狼狽的模樣,恨恨的道:“柔娘還是未出閣的女孩!即便永寧侯府比我們承恩伯府尊貴,也沒有這樣折辱人的!”
張通也覺得不好,神色不悅的看向喬湛。“喬侯爺,這是怎麼回事?”
“張大姑娘手腕上的傷口可都好了?”喬湛似是答非所問,淡淡的道:“小皇孫用的力氣可不小。”
柔娘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喬湛,喬湛這是在關心她麼?
劉氏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並沒有跟張通提柔娘在永寧侯府的經歷。此時卻再是瞞不住,她便先發制人道:“任他是哪位皇子皇孫,也沒有胡亂咬人的道理啊!”
聽她這麼說,張通不由更加糊塗了。
“張大姑娘在侯府被安親王府的小皇孫給咬了一口。”喬湛扼要的道,他看了一眼臉色漲得通紅的柔娘,道:“我覺得有異,便讓人去查了緣故。”
“去侯府時,大姑娘帶在身邊的丫鬟是哪兩位?”喬湛目光平靜無波,看在張柔眼裡竟有幾分稱得上溫和。
柔娘才想胡亂指出兩人,只聽喬湛又道:“大姑娘想好了再說,當日侯府的人可有不少見過大姑娘身邊的丫鬟。”
“翠萍和翠葉!”柔娘毫不猶豫的道:“侯爺問這個做什麼?”
她很有信心,當初那人也是照著翠葉的模樣妝扮的,出了親近的人也看不出差別來。她去侯府時素來都是帶這兩個丫鬟,侯府對這兩人不算陌生。
“可那日送大姑娘離開時,你身邊只有一位丫鬟。”喬湛乾脆的道:“少了的人,大姑娘作何解釋?”
張柔不由一愣。
當時讓翠葉和那人在半路上交換,沒想到突發意外,翠葉沒能交換回來。她還讓人送出信兒去,讓翠葉好生再藏幾日,只說是回家探親。
她強作鎮定,道:“翠葉說是想念父母,我便放她回家瞧瞧。”
喬湛不再開口,是文竹上前,行禮道:“大姑娘,翠葉姑娘是在一間客棧找到的,她當時孤身一人。”
柔娘有些不安,不由高聲道:“我只準了她的假,她究竟去哪裡,我怎麼知道?”
“大姑娘當時帶進府兩個人,卻只帶出府一個人。別人也未見您的丫鬟離開。”文竹不卑不亢的道:“而我們抓到一個人,是同大姑娘一道進府的……”
文竹的話音未落,柔孃的心頓時提到了喉嚨中。
她也太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