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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動靜的,若一旁的人此時醒來大聲叫起來豈不是自尋死路?這碩大的太學又豈是他人可隨意進出的地方?而且為何還要故意嫁禍給韓川?”官大威突此時然大喝一聲,“韓川你是否有仇人!”
韓川被吼懵了,下意識搖頭,“未曾,我從未與人結怨。”
說罷才反應官大威為何這般發問,看到官大威嘴邊冷笑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不停喃喃重複,“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官大威揚眉自傲道:“大司成還有何話可說?我官某辦案多年,經過手的案件無數,早已練就火眼金睛。不管多狡猾的兇手都會被我一眼識破,這種因嫉恨殺人的案件我都不知道破了多少個了,大抵都一樣。如今還證據確鑿,官某更是乾斷言兇手就是這韓川。若非要追問韓川殺人動機,大司成最應清楚才是。”
太學裡一直競爭激烈,明爭暗鬥時有發生。尤其從前被權貴把持,更是分了派系各自為營。不比朝堂裡簡單,直到乾興帝繼位才有所好轉,嗣昭王的改革也功不可沒,但並不表示就一點齷齪也沒有。
大司成緊皺眉,“老夫還是覺得太過草率,韓川也乃我太學優秀學生,若是判錯等於失去了兩個國之棟樑,你我可都擔待不起。”
“大司成放心,此案自是不會這般草草了結,還需後續細細盤查追問才可定案。只是這大夏天的屍首總不能這樣放著,此人也得先跟我回衙門。這是規矩,不管是何人都不可破。死的又是另一個太學生,不似其他小事可以罰錢解決。”
太學生享有不少特權,如果犯了法律,只要不是情節非常嚴重的罪行,都可以出錢贖罪,免受杖刑和牢獄之苦。
大牢豈會是好地方,韓川慌張的跪著走到大司成跟前,“大司成學生真的並未殺人,請您不要讓他帶走我,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官大威揹著手立於堂中,一臉篤定,雖方才那般說其實早就認定了韓川的罪。人證物證聚在,還有何可辨?方才他已檢視,並無其他線索。
莊重早在一旁急得不行,雖官大威說得有一定道理,韓川有作案嫌疑,可這麼倉促定案讓莊重不能信服。屍體還未檢驗,現場也未一點點仔細勘察,也未命人記錄屋裡具體情況就要收屍,破壞現場,這是他作為法醫無法容忍的。
莊重終於忍不住出聲道:“學生以為這般定案太過草率,現場尚未勘察清楚,韓川雖有嫌疑卻不排除還有他人。大人若現在就要移動屍體,只怕會破壞很多線索,到時候就覆水難收了。”
官大威見說話之人一臉稚嫩,不過才十四五歲,不由勃然大怒,“你是何人也敢在本官面前大放厥詞。”
莊重拱手,“在下莊重,乃律學生。先生教導,人命大於天,即便案情明晰也要細細勘察方可定奪。”
“莊重?”官大威上下掃了莊重一眼,見他頭戴帽卻藏不住未長頭髮的腦袋,想起京中傳言,“你就是文淵侯剛尋回來的和尚兒子?”
“是。”莊重暗覺不妙,這官大威提起文淵侯明顯不喜。文淵侯在朝中樹敵不少,莫要此人就是一個然後刁難。
果然,官大威拉長聲,滿是嘲諷,“我倒說是哪個大膽小兒,原來是那謫仙的兒子。此處不是你玩的地方,快快退去莫要擾亂公務。”
莊重還想上前理論,卻被衙役攔在門外,令莊重氣惱不已。眼見現場越發凌亂,再也控制不住嚷了起來,“你這是草菅人命!”
官大威眉頭緊鎖,“你這小兒,莫要猖狂,莫要以為有個招風的爹就自以為了不得,這裡可沒有你撒野的份。你若有疑問日後再查便是,我倒要看看你能查出個什麼來!”
莊重見衙役又要去抬起屍首,慌忙之下直介面不擇言了,“你都將現場破壞了,老子還查個屁啊!”
官大威大怒,“你再胡說八道,將你連同犯人一同押往衙門。”
聞風而來的封煥語氣冰冷,“官大威,你這屠夫竟敢到我的地盤撒野了。”
莊重覺得自己看到了上帝。
☆、第23章
官大威惱怒,不服氣道:“王爺,這話下官擔待不起。下官奉命到此查案,何來撒野一說?被下官處死的人確實不少,可那都是他們罪有應得。行正義之事如何在王爺嘴裡成了屠夫,下官不服。”
封煥眼神凌厲,“你那叫破案子?分明就是捅婁子!”
官大威瞪圓眼,痛心疾首,“王爺這話是將在下所有功績都抹殺,這些年下官兢兢業業為朝廷屢破奇案,可如今竟是換來王爺這麼一句話,實在令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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