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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屋及烏,夜英弦拍拍他的肩膀:“我看這女孩兒頗有悟性,將來她若是小有所成,你就給她一個好去處罷。”
葉輕歌點頭:“這是自然的。”
在他們身後,洛紅妝快步往自個兒的房間走去,眉間,聚攏著冷意。
葉輕歌,果然不是她所認識的葉輕歌了,她彈的這首“月下流泉”,就是四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所彈的曲子,那時,他全身是傷,卻聽得一臉陶醉,完全沒有半點病人的樣子,聽完後還不斷誇她彈得好,讓她下次見面時再彈這首曲子給他聽。
剛才,她彈給他聽了,還提到了“洛紅妝”的名字,他卻沒有任何反應,就像不認得“洛紅妝”這個人一般。
洛紅妝死了,柳媚煙死了,葉輕歌似的,現在還活著的,都是徹底變了性子的、著了瘋魔的人。
既然已無情,既然已變瘋魔,那就真的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了。
她冷笑著推開屋子,點起蠟燭,放下古箏,準備收拾一下就出去幹活。
突然,大門被踢開了,林姑姑帶著幾個宮女從外頭闖進來,劈頭就罵:“你這賤奴,晚上不好好幹活,卻跑去後院彈琴究竟想幹什麼?就憑你這寒酸樣和蠢樣,還想勾搭太子殿下不成?也不想想你有幾條命,竟敢作這樣的千秋大夢……”
洛紅妝滿臉驚嚇:“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這樣子想……”
“還敢狡辯!你們幾個給我打,狠狠地打!”林姑姑大力把門關上,指揮宮女們下手。
幾個宮女撲上來,二話不說,對著洛紅妝就是劈頭蓋臉地一陣毒打。
雖說是女子,但她們的兇狠程度可不比男人差,不管洛紅妝怎麼哀叫求饒,她們都無動於衷。
很快,洛紅妝就被打得鼻青臉腫,傷痕累累。
林姑姑站在一邊,得意地看著她的慘樣,像她這樣的老女人,也只能從欺凌比她低層的奴才裡得到滿足感了。
足足打了一刻鐘,打得洛紅妝的臉腫得像豬頭,鼻血流了一身後,林姑姑才讓那些宮女住手,隨後上來補踢了洛紅妝一腳,才惡狠狠地道:“甭說這紫辰宮,就是整個皇宮,誰敢勾搭太子殿下,誰就得死!下次你再敢膽大妄為,我就要你的命!”
然後,她就一臉得意地,大搖大擺地出去。
房間裡冷靜下來,只有一豆昏黃的燭光,陪著渾身青紫的洛紅妝。
洛紅妝不怕打,但未必捱得起這樣的毒打。
她覺得很疼,全身都在疼,鼻血流了一灘,眼睛也看不清楚了,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她就要被打死了。
她相信她不會暴露自己的“兇手”身份,但僅憑“梁紅葉”的身份,她就隨時有可能讓人給殺了。
在這皇宮,一個低層宮女的命值幾個錢?
她不能死,至少在報完仇之前,她絕對不能死。
良久,她才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拿過鏡子,看到一張臉都被打得變形了。
她看著這張臉,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這具身體很柔弱,需要保護!
有了靠山,性命有了保障,她才有足夠的時間完成她的復仇。
在這深宮裡,她一介無依無靠的低層宮女,去哪裡找一個靠山?
眼前,不就有一個嗎?她緩緩一笑,五官因為疼痛而微微扭曲:逍遙王,不就是最好的人選嗎?
正文 盛宴上的人頭
傳說中的太子大婚,如期而至。
這一天的紫辰宮,金壁輝煌,華麗奪目,處處透著新婚的喜氣和皇家的貴氣。
每一個進過紫辰宮的人,無不驚歎於“婚房”的美輪美奐,對太子夫婦的富貴唯頂禮膜拜——除了洛紅妝。
想到葉輕歌曾經對她說過的“騎白馬,載百里紅妝,迎你入紅帳”,她就覺得眼前這一切廉價極了。
她是低層宮女,沒有迎接賓客的資格,只能呆在廚房裡劈柴燒水。
婚宴所需菜色點心主要由御膳房準備,但賓客太多,紫辰宮也需要開私廚,廚房裡忙翻了天。
她一邊燒火,一邊淡漠地聽別人唾沫橫飛、無比欽羨地談起太子大婚的浩大排場。
早上,太陽剛出來,葉輕歌就騎著火紅色的高頭大馬,一身金絲繡龍的紅袍,帶著浩浩蕩蕩地迎親隊伍,從皇宮正門出發,往影府行去,沿路均有御林軍開道,聲勢不亞於一支軍隊出戰。
從影府接了新娘之後,太子仍舊騎著紅馬,太子妃娘娘坐在十二人抬的新婚花轎裡,後面跟著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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