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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官職盯著的人當然不少,不是普通熬資歷就可以熬上去的。不然,那日朝會上群臣也不會吵得那麼厲害,李司業也不至於要冒風險把自己賠進去。
也就是說,梅祭酒本身是有一些能力的,一個有出身、有能力、有運氣的官員爬到了這個關鍵節點的正四品官階之後,卻從此止步不前,可能是單純的時也命也,但也可能,是有別的什麼一點緣故。
“去查一查,梅祭酒在升任國子監主官以後,家中有沒有亡故過妾室——這個妾室活著的可能性應當是很小了,如果有,差不多就可以請他回來問一問了。”
沐元瑜聽出了他的話音:“殿下的意思是,更懷疑梅祭酒的妾室有問題,而不是梅祭酒本人?”
“他被女色所迷的可能性更大一點。”朱謹深表示了肯定,“他認得那個樂工,對他提出警告,可見他多少是知情者。而他能認得那個樂工,那個樂工,自然也認得他——這本身就是一樣把柄,他可能正是因為這樣,不敢出頭,在祭酒的位置上庸碌下來。”
沐元瑜懂了,假如梅祭酒有更大的圖謀,他應該不擇手段地往上升,或者就算他潛伏在國子監裡,打算利用監生做什麼,那也應當好好經營現有的資源,而不是給眾人留下一個“不行”的印象,以至於李司業敢越級搞他。
朱謹深從她的眼神裡看出她聯想到了什麼,笑了笑,卻道:“從李司業最後的結果看,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嗎?”
“不是。”他自問自答,“但他自己失敗的同時,卻也成功地把比他官職更高資歷也更深的梅祭酒拉下了馬。”
沐元瑜一個激靈。
她忽然意識到,現在倒回去看,這一對正副手到底誰搞誰,恐怕是個未知數。
跟前朝餘孽有牽掛的樂工混進宮就是兩年多前的事,當時低調處置了,別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可能是當事者的梅祭酒不可能不知道。
他一定有打聽過後續,一定會害怕。
以至於,祭酒的位子都坐不安穩了。
李司業要把他搞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順勢而為之?
“殿下,”沐元瑜歎服地吐了一口氣,“李司業是不是個聰明人,不一定。”
因為朱謹深覺得李司業蠢,但事實上如果不是他在那日誤入進去,李司業的算計是有可能成功的。
“但殿下,一定是。”
都還沒有把人抓回來審,他只憑有限的所知已經抽絲剝繭得差不多了,留給錦衣衛的唯一一件事,好像只有抓人了。
☆、第129章
上報皇帝出動錦衣衛之前; 需要查證一下朱謹深提出的問題。
也就是梅祭酒這些年死沒死過小妾。
要查這個有點麻煩; 畢竟是他後院的家事; 但換個思路; 問一問梅小公子的生母是不是還活著就容易多了。
梅祭酒一家都已出京返鄉,他鄰居家的門房給了答案:“對; 他家小公子是庶出不錯,他親孃早沒了; 他是在大娘梅夫人膝下養大的,梅夫人生了兩個兒子,但是命不好,先後都病死了。梅小公子雖然是庶出,但是是老大人家的獨苗; 跟嫡出分毫不差的。”
這門房很大嘴巴,一小塊碎銀下去; 問一答十; 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全倒出來。
“問他生母模樣?我見過一回; 不過只見著了個側臉,記不大清了,應該挺美貌吧; 不然梅老大人也不會納她。”
“什麼來歷?這可沒人記得了,梅老大人剛納這個小姨娘的時候; 還不住這裡呢,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別的什麼事都行?那你等我想想啊。”
門房很用心地想了一刻:“唉,還是沒什麼印象; 那小姨娘沒了快十年了,骨頭都爛完了,也不是什麼很有來頭的人物,還在的時候,家裡也太太平平的,沒聽說為她生過什麼事——你問怎麼死的?好像是病死吧,得的急病,搬到這裡沒多久,挺突然就沒了。”
“哦,對了!”門房想起了一點什麼,“這小姨娘活著的時候是個省事人,她死了以後,大約三四年前,倒反而為她鬧過一場。他家那小公子漸漸長大了,不知在家裡聽什麼人嚼了舌根,想起來追究自己的生母了,疑心梅夫人自己沒兒子,為著想養他,害死了他生母,悄悄地還打聽到我們家裡來了。我們主母聽了很生氣,覺得梅小公子有點沒良心,梅夫人是正房,養他是抬舉他,還需要害死他娘才能把他抱來?就去告訴給了梅夫人。”
“梅夫人沒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