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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還能使人堵他的嘴不成?”皇帝案牘勞形一整日,有些懶懶地歪在炕上, “他自己做的事, 自己受著,這樣大了, 朕總不能管他一輩子,以後怎麼樣,看他自己罷了。”
看他自己?是怎麼個看法?
沈皇后心裡轉悠著, 她很想問,只是不好問。皇帝看上去對朱謹深就那麼回事, 被惹怒時什麼重話都說得出來, 別的兒子再也沒有捱過那樣的責訓, 可她心裡仍是不安。
大概是因為,這幾年來,她越來越不瞭解皇帝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一直在努力做好一個端莊大方的皇后,皇帝看上去也願意維護她的顏面,後宮裡沒有哪個妃子能僭越在她之前,可她就是越來越覺得,她沒有真正地接近過皇帝。
有一條無形的界限,不知從哪年哪月起,劃在了他們之間。
她小戶出身,唸的書不多,記得有一句至親至疏夫妻,不知誰寫的,也忘了從哪看來的,獨這一句話記得清清楚楚。
沈皇后不想承認,但內心深處又總隱隱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這正是她與皇帝的寫照,所以她會回想起來,並久不能忘。
而有點悲哀的是,她都想不起他們什麼時候“至親”過,似乎只有在她的一雙兒女出生的那一段時日,他們才親近一些。
想到那時候的情景,沈皇后的心裡漸漸熱起來,她對自己的容色還是很有信心的,皇帝好些年沒選過秀了,她年紀雖上來了一些,但並不比那少數兩三個年輕一點的妃子遜色——
“皇上,天色已晚——”
“皇爺,賢妃娘娘求見。”
沈皇后登時一窒,這賤人,她的宮人都留在乾清宮外等候,賢妃過來時肯定看見了,明知她在裡面,還要堅持進來,不知避走!
她不禁在心裡冷笑,前後三個嫡子圍擁著,賢妃養個庶玩意兒,正經當自己是個人物了。連著朱謹淵一起,若不是還指望著這對母子頂在前面去膈應朱謹深,她好坐山觀虎鬥,就憑朱謹淵蹦躂的這兩年,她早已出手將他按下去了。
皇帝半閉著眼:“問她有事沒有,若無事,朕這裡累了,想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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