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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身邊僕婦掉以輕心。”
秦嬤嬤苦笑:“侯爺說的是。老奴之前也已經訓過她了,她也指天發誓再不敢出半分岔子。到底也是侯府多年的老人……”
霍殷沉聲打斷:“便讓她且領十杖罷。再出紕漏,定不輕饒。”
秦嬤嬤忙謝過。
顧家人總覺得今日似有大事發生。
不提那吳媽今早中途自侯府沉著臉回來,在沈晚的臥房猛翻了一通後,怒氣衝衝的又從顧家離開。雖她口中不耐的說著是翻找花樣子,可顧家人瞧那似要掘地三尺的模樣,哪裡是像找那區區花樣子的?
再瞧他們晚間歸來,不提那一瘸一拐的吳媽,就單是被人從轎中抱出來的沈晚,就足夠令他們驚悚駭怖的了。
可誰也不敢開口提出心中所惑,只是惶惶然的在心裡胡亂猜測著,莫不是哪個惹得那霍閻王惱怒了?
那……會不會牽連到他們顧家?
沈晚回到臥房躺下後,側身朝裡,渾身猶在輕顫,默默流淚。
想起那廂屈辱,她想瘋,想逃,想尖叫,想砍人,亦想……死。她從來都不是輕言生死之人,就如之前她勸說顧立軒那般,總認為人活著才有希望,死了才真的是完了,一了百了。可此時此刻,那時那刻,她竟不下三次想到死這一字,著實令她絕望又驚惶。
吳媽進房的時候是有些怨懟的,憑白遭了這頓杖責,更嚴重的是因此事讓秦嬤嬤和侯爺而失望,作為在侯府做事多年的老人,這是她絕對難以容忍的。所以對於罪魁禍首,她心頭的怨氣可想而知。
可她待進了房,驚見那顧家小娘子竟在那默然飲泣,心頭不由陡然一個激靈,下意識的便暗暗警惕起來。
不怪她如此小心,實在是她跟著這小娘子也近乎兩月的光景了。兩月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足矣令她大概摸清這顧家娘子的性子。從來這小娘子都是寡淡的,就算有怒,有悲,都是狠狠在心裡藏著,就算恨你,也是涼涼的瞥你一眼,不動聲色。失態痛哭的次數也有,可她就瞧見過那麼一次,就是她跟前丫頭離開的時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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