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頁)
浯瘟恕�
左右,總不能因此判她個妖言惑眾而宰了她吧?
直待趨近酉時,他亦未歸來,卻是稍了話令人送她回去。
回去的時候,還額外恩典,允許她將桌上的文房四寶悉數打包帶走。
對此,沈晚從善如流。
此後可能是政事繁忙,一連大半個月那霍殷都未曾召見她。
沈晚一方面多少有些焦急,唯恐怕他哪日又起了將她納入侯府的念頭,屆時便真是無力迴天了;另一方面又隱隱暗存僥倖,希望他能這般一直忙於公務,若能一直忙到想不起她,忙到漸漸淡忘了她對她失了興致,那便真是讓人得償所願了。
出門未免流年嘆,又見湖邊木葉飛。時間從來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彷彿昨天還是一半秋山帶夕陽的初秋,轉眼就到了夜深風竹敲秋韻,萬葉千聲皆是恨的深秋,天地間也隱約透露出初冬的寒涼蕭瑟氣息。
這日沈晚剛出了房門便隱約覺得身子不適,冷風一掃,頓時有種渾身瑟縮的冷感,胃部也陣陣抽搐,天地間似乎也旋轉了頃刻。
她還當只是換季的不適感,也未多加重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大概覺得清醒了些,便繼續抬腳去往廳堂用早膳。
蟹黃包,熱騰騰的米粥,羊奶,再搭配各色點心,而沈晚面前一如既往的比其他人多出兩樣補品,銀耳蓮子羹,以及紅棗燕窩粥。
胃部的不適感愈發的強烈。
沈晚微皺了眉,撇過臉深呼吸。
偏那吳媽此刻並未察覺,手裡端著羊奶湊近她,嘴裡尚叨叨唸著:“娘子,這羊奶還需要趁熱喝才是……”
未等她話說完,沈晚已慘白了面色俯身乾嘔了起來。
吳媽呆了片刻,顧家人也呆了片刻。
隨即無不面有喜色,七手八腳的過來又是撫背又是連聲讓人請大夫,心下一個勁的狂拜神佛,千萬是那廂,一定要是那廂。
大夫的最終確診令闔府上下的人心花怒放。
顧立軒今日幾乎是飄著走到了官署。
幾個上前來打招呼的同僚見他神思不屬的模樣,甚感奇怪,關心詢問他是否身體不適。
顧立軒呆滯的抬眼環顧,似乎有幾分不知今夕何夕的錯愕,腦中只一個勁的還在想著,晚娘……有孕了?她有孕了?她有孕了。
眸光漸漸由呆滯轉為清明。
顧立軒繼而朝諸位同僚連連拱手告罪,面帶喜道:“是在下剛才失禮了。實在是今日家中有大喜之事,一時間驚喜的難以自己,至今都覺得尚在夢中。還望各位同僚體諒,切莫怪罪則個。”
其他同僚聞言也紛紛圍了上來,連聲詢問是何等喜事。
顧立軒喜不自勝:“是拙荊有喜了。”
同僚們一聽,忙紛紛賀喜,無不打趣他此間大喜,定要大擺宴席請他們入席,莫要小氣才是。
顧立軒笑著應道:“改日顧某做東,邀各位同僚入席,還望各位千萬賞臉。”
同僚們又是打趣說笑一陣方散。
顧立軒的神色漸漸趨於平靜,之前混沌的思緒也重歸清明。
晚娘有孕了,同樣是他們顧家,亦有了後。
他顧立軒,亦也有孩兒了。
是的,是他的孩兒。
他會將此子視若己出,給他所有的一切,傾盡所能為他鋪路。
他幾乎可以預料到,他們京城顧家不出三十年,不,二十年足矣,便可自成一派,定在此子手中強盛昌隆,風頭甚至可以蓋過隴西顧家。不,不止於此。
只要淮陰侯府權勢不傾倒,京城顧家的榮光便指日可待。
霍殷今日一如往常在官署主殿內議事。
殿外候著的秦九最先得了信。知曉他們侯府終於得償所願,他心裡難免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想著等晚間回府上告知他娘,還不知他娘能高興成什麼樣。
酉時過後,殿內官員方陸陸續續的出來。
霍殷揉著眉心從殿中緩緩走出,腦中尚還思量今日商議之事的可行性,犀利的目光卻已經捕捉到門外秦九那浮於面上的喜色。
不由納罕:“何故如此喜形於色?”
官署畢竟人多眼雜,秦九亦不點明,只含糊道:“是顧員外郎家剛邀屬下過些日子去吃他酒,道是家中大喜,府上娘子被診出喜脈。”
霍殷明顯怔了下。
然後沉了眸讓人無法窺探其中神色,抬腿大步離開官署。
秦九跟隨而上,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