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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穀徹底曬乾,並且分到各家以後,鬱家如約開了席,辦了七八桌。喬越陪著鬱夏去稱瓜子稱糖,又買了好多樣果脯果乾,他倆城裡鄉下一趟趟跑,用了兩天將東西備齊。
這次的席面依然不錯,油水很重,肉也上得足,別以為大熱天就得吃點清淡的,對於一年四季都清淡的鄉親們來說,甭管天候咋樣,有肉吃著就香。
婦女們聊得熱鬧,漢子們喝得起勁,哪怕有鬱爺爺鬱爸他們幫襯,喬越還是喝了兩杯,他看著一點兒問題也沒有,說話清清楚楚的,臉色也一如往常,鬱夏看他耳朵通紅,伸手一摸熱乎得很,又叫了一聲阿越,喬越聽見以後回過頭看她,看著看著就笑出一口大白牙,反手指著自己說:“是寶寶。”
鬱夏讓他在原處等,接著同阿爺打了個招呼說人喝醉了,牽著喬越就回屋去。
喬越在床邊坐好,他眼也不眨盯著鬱夏,盯著看了好一會兒。鬱夏坐過去捏捏他耳朵,問咋的了?他就搖頭。
“阿越你剛才吃點東西沒有?”
喬越固執得可以,再一次重申說:“不是阿越,是寶寶。”
看他無意識賣萌,鬱夏是一點兒脾氣沒有:“那剛才說的不算,我重說,寶寶你吃點東西沒有?”
喬越搖頭,鬱夏就準備給他弄點吃的。
她一站起來,喬越就跟著站起來,她再一次把人領回床邊坐下:“寶寶你就坐這兒等我,我去一下,馬上回來。”
說完不放心,她還重複道:“不要亂跑,坐好了等我聽到沒有?”
喬越是真的聽話,至少他很聽鬱夏的話,讓他等,他就雙腿併攏兩手並排放在膝蓋上乖乖等,別人家喝醉了話說不清路走不直,他好像都挺正常,就是外包裝一下掉了,整個人本質起來。
鬱家辦這場席說的是請鄉親們都來,當然不可能到那麼整齊,作為親家,陳素芳兩口子來了,並且強制要求高猛和鬱春過來,來之前還叮囑了高猛,讓他說說自家婆娘,不會說話就閉上嘴,不許惹事。
陳素芳那麼說,高猛聽進去了,也同鬱春說了,可誰也不會幾個小時下來就杵她旁邊盯著她。鬱春填飽肚子之後,就溜進灶間去想同她媽聊聊,結果只看到大伯孃舀了半鍋水在燒青菜湯。鬱春就退出門口,打算去她媽那屋瞅瞅,路過她們兩姐妹的房間門口,一眼看到喬越坐在鬱夏床上,他旁邊櫃子上擺了幾樣小菜。
她本來沒話同喬越說,上次威脅鬱媽說不拿出錢來就要衝喬越伸手也是虛張聲勢。
就在她走過去之前,喬越一抬頭,看見她了。
鬱春就停下來,打了個招呼說:“咋就你一個人?鬱夏呢?”
喬越盯著鬱春看了好一會兒,看得她頭皮發麻,終於想起來這是誰:“你是夏夏的大姐。”
鬱春沒意識到小夥子喝多了,她還點點頭,喬越就擰起眉心,衝她眯了眯眼,就跟哈士奇盯上階級敵人一模一樣。
讓他看得心慌,鬱春正要轉身走人,這時喬越開口了。
“你讓夏夏不高興了。”
“你不稱職。”
“你很煩。”
鬱春只聽見一片嗡嗡聲,她整個人都僵了,那頭喬越不再看她,轉而伸手抓起筷子,在白生生的米飯裡戳了戳,咕噥說:“真討人嫌。”
鬱夏打了幾樣飯菜放在櫃子上跟著就衝蜂蜜水去了,她還特地跑了趟大伯家,因為前頭買回來的蜂蜜在奶奶那屋擱著。她沒把整瓶全拿回來,就拿了個粗瓷大碗,往碗裡舀了兩勺。回來的路上還懊惱呢,喝酒之前就該給他灌一碗蜂蜜水的,那樣應該會舒服一點,又琢磨著不知道打給他的飯菜吃了沒有,喝醉酒的喬寶寶看起來挺任性的。
她走的挺快,沒多會兒就回來了,正準備進屋給喬越兌水,就看見鬱春杵在門口,臉色難看極了。
這時候,鬱夏真沒想到發生了什麼事,就問說:“姐你咋了?怎麼杵這兒站著?”
鬱春聽到這聲就跟找到出氣筒似的,猛地朝鬱夏看來。
她眼睛都氣紅了,咬牙切齒說:“我怎麼你了讓你逢人就壞我?裝出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內裡是個什麼東西!”鬱春說完氣不過,伸手就要去打鬱夏端在手裡的粗瓷碗,鬱夏趕緊讓開,沒讓她把碗拍掉,手背上捱了一下。
鬱春一副氣的半死的樣子,衝出去了,鬱夏在門口懵了半天,真不知道是見什麼鬼了,她甩甩頭正要進屋,就發現喬寶寶走到門邊,從屋裡探出個頭來,看見鬱夏還笑出八顆牙齒:“夏夏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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