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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也就全轉到了這件事上。若真像穆昭儀猜測的那樣,到時候皇后娘娘怕是也要受牽連。
“老奴覺得,若是盧妃娘娘真有此心,怕是不單單會在佐餐點上做手腳。”
“要不怎麼說嬤嬤在皇后娘娘跟前得臉呢,想事情就是比別人周全些。”
穆浮此話說的是又受用又自然,饒是老練如秦嬤嬤,臉上的神色都有了些鬆動。
“娘娘實在是客氣了。依老身看,這事情要解決倒也不難。”說道這兒的時候秦嬤嬤突然頓住,穆浮依舊虔誠無比的瞧著秦嬤嬤,看上去像是對她十分信任的樣子。且還開了口:“這件事我不打算告訴皇后娘娘,畢竟娘娘如今懷著身孕,操不得什麼心,何況我也不想娘娘覺得我太過蠢笨。這後一點是我的私心,還望嬤嬤能夠成全。”那眼神,彷彿就是在跟秦嬤嬤說我只信任你一個。饒是秦嬤嬤會因此心軟也好,還是自作聰明的以為可以拿捏她也好,這對穆浮來說都是一個好的開始。秦嬤嬤,她是一定要收買的。
“娘娘放心,老身的心與娘娘是一樣的。”不管秦嬤嬤內心怎麼想,但她既然這樣說,穆浮就必定會笑。是那種看上去如釋重負的笑容,但緊接著,穆浮言語間就顯得不是那麼輕鬆了。
“嬤嬤,咱們的時間已是不多,但迄今為止,我仍不曉得這膳房裡究竟有幾個她的人。”這個她自然就是指的盧妃。
“無論這膳房裡誰是盧妃娘娘的人,只要保證上膳的人手腳乾淨便成。”
穆浮很快就明白了秦嬤嬤的意思,她先是沉默了一會兒。也正是這沉默的當口,她的衣服已經給換好了。
宮中高位的嬪妃不多,而與盧妃平級的只有自己楊妃。她捧著湯婆子出了門,雪漸漸小了,因為今兒要赴宴,所以即使要在膳房忙進忙出,丫頭們還是給她化了妝,紅唇襯白雪,其實穆浮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得這麼好看。老天爺賞飯吃的皮囊配勉強夠的上後宮平均戰力水平的智商,穆浮甚至想如果這次順利渡過危機,她就正式接受現在的身份與生活。
到了膳房,一切都在有序的進行中,穆浮心裡挺緊張的,但是現在除了等待還是等待。盧妃跟楊妃品級相當,所以到時候桌子上的菜品也一樣,不過就是一個在皇帝左邊一個在皇帝右邊罷了。如今盧妃身懷有孕,古代以左為尊,她早早就要了左邊的座位。正巧這時候司膳過來了,司膳黃氏在先皇在的時候就在宮中伺候,性子大概也因為這樣,性子也就有些傲氣。
“穆昭儀。”
“黃司膳今天實在辛勞。”
“娘娘真是客氣了。”
黃司膳嘴上說著客氣,語氣卻是半點也不客氣。穆浮帶著略顯討好的笑容,小聲對黃司膳道:“司膳借一步說話。”
黃司膳面色狐疑,但是穆浮畢竟是主子,她不能問也不能駁什麼,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這時候王嬤嬤回來,秦嬤嬤也就出去了。膳房的人都知道秦嬤嬤是椒房殿的人,而穆昭儀又一直對椒房殿那邊言聽計從,見穆昭儀都不管秦嬤嬤的去向,她們也就不敢多話。反正聽說穆昭儀一向是個不怎麼拎得清的人。
不過才兩句話,黃司膳就已經炸開了。
“娘娘,奴婢雖身份低微,卻也是太后娘娘當年欽封的司膳,恕奴婢難從命。”
“誰都知道您勞苦功高,只是那位您也曉得~只求您可憐可憐我,也看在那位肚子的份上,雖是庶出,但好歹是皇上的親骨肉,先皇的孫兒呢。”
穆浮邊說著邊抹眼淚。剛剛秦嬤嬤跟她說上膳的人要手腳乾淨,她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黃司膳。黃司膳為人心高氣傲,她以盧妃的名義派旨,必定讓黃司膳對盧妃心存芥蒂。何況這黃司膳人雖高傲,卻又兩大戳不得的軟肋,頭一個是見不得人給自己說軟話,而再一個就不是那麼好說出口了,畢竟黃司膳到了都只是個司膳,再多綺思,也隨著那人的薨逝消散。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穆浮在接管夜宴的那一天就接受了王嬤嬤的好多關於黃司膳的科普。要知道王嬤嬤畢竟在宮中年久,這宮中多少陰私算計,瞞得過主子,可瞞不過奴才。
果然黃司膳的眼神開始閃爍,嘴裡雖依舊嘟囔著,語氣不免軟了下來。見黃司膳如此,穆浮更是趁熱大打鐵道:“司膳也曉得,我不過是個小小昭儀,哪比得上人家飛揚跋扈。本來我也勸她,司膳這樣大年紀了,怎麼能為了她的體面而罔顧司膳這些年勞苦功高,可我哪裡勸得動。”
說著眼裡又掉了下來。
“司膳也曉得她,她素來講面子,您親自給她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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