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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浮倒是長了個心眼,很隨大流的送了套紅寶石的頭面。盧妃瞧了那頭面一眼,本想拿它做文章,卻又始終挑不出什麼錯來。
盧妃不喜歡穆浮的原因說也簡單,那時候她入宮不算太久,雖憑著一副皮相,又使了千般心機萬種手段,都只苦苦的在嬪位上熬著,而這穆昭儀,不知道使了什麼齷齪法子,又加上後臺硬,一躍成為昭儀之尊。雖然不久皇上就提拔了她跟楊妃,但她始終骨鯁在喉。
在加上那時候有兩次穆浮都嚷嚷不舒服把本來宿在她這裡的皇上叫走,雖然她瞧出皇上也很是不情願過去,但終究還是拋下她而去。雖說後來自己也使了計謀,加上這穆昭儀本身不爭氣不會察言觀色,幾次撞在皇上的槍口上,以至於皇上對她一直淡淡的,留著她的體面,也不過是礙於皇后的情分;甚至於到了不是皇后給她在起居注上面行方便都見不著皇上一面的地步。但盧妃就是不喜歡她,弱肉強食是永恆不變的道理,她苦心孤詣步步為營,最終才在宮中佔的一席之地,而她穆浮憑什麼蠢鈍如豬還如此好命。再有就是皇后……想到這裡她一個恍神,嘴角扯出一絲笑容的同時,也不小心摔了手中的湯婆子。
穆浮是個做事不喜歡耽擱的人,用過午膳,她就帶著王嬤嬤跟秦嬤嬤去了膳房。自從上次在後院偷偷瞧見秦嬤嬤哭之後,穆浮暗地裡觀察,覺得秦嬤嬤如今做事總有些恍惚的樣子,所以穆浮也總是在潤物細無聲的在小事上照拂她。人心都是肉長的,何況這秦嬤嬤畢竟是皇后的人,自己跟何崢之間進展慢,雖然也因為何崢高高在上的身份跟自己不怎麼主動的原因,但過去的事總是兩個人之間的刺。解鈴還需繫鈴人,她必須鬧清楚這句身體的主人究竟是做下了多少讓人不喜歡的事。柳綠一心向著她,看事情難免不客觀,而王嬤嬤之前不得重用,有些事必定也是不知道頭尾的。
冷盤膳房已經備齊,上菜的順序跟食材也是對了一遍又一遍,盧妃不喜歡吃那什麼桃花如意就不給她做。那就上一份糖蒸酥酪,有酸有甜,又好消化,她是有孕之人,最最大意不得。有孕之人,穆浮一個激靈,像是想起什麼來,皇后吃的東西自然是有專人檢查再三的,但盧妃那邊。
盧妃那天當著眾人的面說自己不要如意桃花,盧妃雖是個張揚的人,卻不如楊妃心細講究……她瞧了一眼秦嬤嬤,嘴角又噙了一絲笑,她不是那種心細如絲、精於權謀的人,但她也曉得怎麼收買人心。
“王嬤嬤,你去灶上替我瞧瞧那道生薑血鴨,頭一道熱菜,可不能出了什麼岔子。”她聲音不大不小,但能保證所有在那切菜洗菜的人都能聽到。其中幾個人回過頭來幾個人低頭做事,她都瞧的清清楚楚。眼神好是福啊,穿過來之前五百度近視的穆浮感嘆到。
“是。”
王嬤嬤的生存準則就是,以主子為中心,絕不違拗。王嬤嬤一走,穆浮就說自己湯婆子涼了,又說這衣服染了油腥味聞著不舒服。好在膳房後頭也有雅間,而且她這種身份的人,但凡帶了丫頭婆子出門,東西總是一大堆。這也是平日裡她喜歡自己一個人走走逛逛的原因。不過還好今天她沒有腦抽到一個人過來孤軍奮戰。
主子要換衣服也正常,秦嬤嬤沒說什麼就隨她出去了。一進房間,穆浮先是說自己要換衣服,只留秦嬤嬤一個人伺候,又開了門跟人說:“差個人去灶上跟王嬤嬤說讓她再替我把單子對一遍。”其實也只是想看看那些丫頭是不是站的離門很近罷了。
等穆浮回來的時候,秦嬤嬤已經將衣服挑好,正要給她解大氅了,手將將拿上來就被穆浮扣住。秦嬤嬤一個激靈,卻未在穆浮眼睛裡看到寒意或是別的什麼。
“還請嬤嬤幫我。嬤嬤從前暗地裡的提點照顧穆浮心裡有數,這一次我實在不知如何是好,適才又來勞煩嬤嬤。”
秦嬤嬤心中一駭,穆浮這話說的十分厲害。所謂從前暗地裡的提點,若是她真以為自己的心偏向於她,若哪天不小心捅到皇后那裡,皇后是個多疑的,到時候自己不管再怎麼解釋恐怕都會給皇后心裡留個疑影。而若這話是反的……秦嬤嬤想到這裡,心中不覺重又開始打量起穆浮來。或許這丫頭,並不像皇后娘娘想的那般蠢。
穆浮見秦嬤嬤不答話,也不催她,只是有意無意的拿眼睛看她,穆浮眼神清明,但在秦嬤嬤看來,卻又是另一番意思。
“不敢當娘娘一句勞煩。”
秦嬤嬤這麼一說,穆浮心裡也有了譜。她示意秦嬤嬤替她更衣,然後一直在秦嬤嬤耳邊與她說對盧妃的懷疑。起初秦嬤嬤還以為穆浮只是試探試探她,但聽穆浮句句在理振振有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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