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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沈覓掖好被子,輕輕拍著,“小時候我害怕,睡不著,阿姐便是這樣拍著睡覺的,阿遠都記著呢,今日我拍著阿姐睡覺,快,合上眼睛。”
沈覓感動不已,趕緊閉上眼睛,把湧到半路的眼淚蓋起來。
阿遠跟自己這個姐姐最親。
那年隨阿爹遊走於青州西北的郡縣,不料遇到匈奴人突襲破了城,好在父女倆躲得及時,逃過一劫,每每回憶起那時城中慘相都會連連後怕。
滿城的殘垣斷壁,堆屍如山。
阿遠就是那時撿回來的。
小小的人兒坐在街上,望著街上悲傷癲狂的人群,眼睛裡滿是驚慌無措,也不知道親人失散了還是死了,無人安撫照顧他,待沈覓和阿爹走到跟前的時候,他忽然伸手拉住沈覓的衣角,一聲“阿姐”叫的沈覓淚流滿面,沈覓蹲下身,將小小的人攬在懷裡,輕撫後背,“莫怕,阿姐在這裡,不會丟下你。”
問他家住哪裡,家人稱呼,他都木然搖頭,沈覓覺得可能是受驚過度所致,後來與他在原地等了幾日,始終無人來尋,沈覓和阿爹猜測,他家人可能遭遇了不幸。
就這麼著促成了阿遠和沈覓的姐弟緣分。
那時候阿遠在匈奴人的鐵蹄下受了驚,每當睡覺時便哭鬧不休,即便睡著了也會驚醒,沈覓拍著哄他睡覺,日夜看護,直到過了兩三年才好。要不然,阿遠也不會遇到大虎的時候追隨她從樹上跳下來,也不會孤身一人冒著遇到野獸的危險到山上找她。
也不知道修了幾世得來這麼好的弟弟,但願阿遠早日能與世上的血脈親人相聚。
這一覺直睡到第二日下午。
沈覓平日裡身體底子好,又出了幾身汗,一覺醒來好了大半。
沒好徹底是不能串門子的,更何況是送年貨。
拖的越久越尷尬,無奈之下,沈覓讓阿遠帶著年貨拜訪了父親的幾個故友,只餘下李郡守一家是沈覓必須要去的。
若是不親自去,別人不說,光李仲玉這關就過不了,不知道會埋汰自己多久。
再說了,李仲賢上次把人一放就走了,說是去辦事,也不知道如今怎樣。
想著等身子好了便趕緊去拜訪。
平日裡沈覓比較忙,難得有時間閒在家裡,想著臨近過年還沒給自己和阿遠準備新衣,便拿出幾塊布料,仔仔細細的縫製了兩身衣袍。
見一匹布料顏色太深,適合年紀較長的人,正好送給平嫗。
平嫗大喜,要用來給自己和平叟縫製新衣,還說女兒昨日來了,也給他們老兩口帶了年貨,還給他倆做的鞋子,這回過年好,有新衣新鞋穿了。
看著平嫗滿臉喜色的絮絮叨叨,沈覓微微一笑,想起現在不知道在哪裡採風的阿爹。
九年前,沈覓在這個世上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沈父,一聲顫巍巍的“老爸”叫的沈父喜憂參半。
喜的是女兒終於死裡逃生,醒過來了,憂的是女兒是不是摔下馬車的時候傷了腦袋,神志不清。
若不是神志不清,怎會叫“老爸”而不是“阿爹”呢?
三年一個代溝,沈家父女這代溝差大發了。
沈覓也呆住了,摸摸隱隱痛著的腦袋,再看看周圍的擺設,腦子裡冒出一個念頭:老天爺這玩笑開大了。
沈父和前世的父親長得十分相像,膚白貌美。。。。。。嗯,一表人才,就是年輕了些,二十六七歲的樣子。
前世沈覓的父母很早就離異了,母親另外組了新家庭,生活得不錯,還給她添一弟弟。
沈覓從來沒有埋怨他倆沒給自己一個完整的家庭;她覺得人是自由的;合則聚;不合則散;好不容易活一輩子;犯不著為了孩子困在不合適的婚姻裡。
瞧瞧這覺悟,不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三年一個代溝。。。。。。2017到公元前。。。。。。等等,拿個計算器。。。。。。
☆、八塊腹肌的牛糞
沈覓跟著父親生活;與母親一家正常友好往來。
寬大廣闊的胸襟換來了理想的回報:爸爸是自己的親爸爸,媽還是自己的媽;弟弟也還是自己的弟弟;至於媽媽的二丈夫;則是別人的爸爸。
複雜的家庭關係被轉化的這麼條理而簡單;完全歸功於沈父的良好教育。
沈父沒再婚;一直自己帶著沈覓經營著祖傳下來的中醫館;當爹又當媽的辛苦自不必說,從兩歲起就把女兒抱在腿上教認字,啟蒙教材就是本草綱目,五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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