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屋裡走。
薛澤開啟門迎姐弟二人進屋,拿陶碗盛了熱水遞給阿遠,“天冷路滑,喝點水暖暖身子,我受傷不輕,這幾日多虧你阿姐照顧。”
阿遠知道阿姐定是為了救人才沒回去,見這人頗有禮數,怨氣消了大半,接過水道了聲謝。
“阿姐也不說一聲,害的我—”話未完,眼淚便落了下來。
沈覓見狀忙給他拭淚,“莫哭莫哭,是阿姐不好,那日走的著急,我讓平嫗告訴你忙完便回的。”
“平嫗告訴我了,可你去哪裡她也不知道,又是接連兩晚不在家中,我實在是擔心,便出來尋你,聽聞那日你與一個戴著斗笠的人坐著驢車往這邊走了,我過來看看,心想著沒準阿姐在,結果真被我找著了。”
沈覓聞言一驚,李仲賢那日把這人交給自己,再三囑咐誰也不要告訴,若是走漏了風聲,對誰都不好,忙問道:“誰告訴你我往這裡走的?”
“是小豆子的阿母,那日她碰巧看見了,當我知道便沒言語,後來小豆子說我著急尋你,她今日一早來告訴我的。”
阿遠是個聰慧的,見沈覓擔心,又看看一旁的薛澤,說道:“昨日下午有人來看病,就是上次青州城裡總說頭暈噁心的那個富戶,我說‘阿姐不是給你開了對症的方子?平日裡按時喝藥就行了’,可那人一臉煩躁,說‘平日裡都是按時喝的,這不是藥沒了便想著去拿幾幅,誰知這幾日不知怎的了,青州城裡全是巡邏的兵士,對醫館藥房管的極嚴,只准進不準出,於是便到北海郡的藥鋪碰碰運氣,哪裡知道郡裡的藥鋪也有兵士盤查’,於是便到阿姐這裡看看是否有別的辦法。”
十有八/九是衝著阿澤來的,沈覓與薛澤對視了一眼。
“那你怎麼說的?”沈覓問。
“阿姐放心,我自然說阿姐為人治病去了,那人問你去了哪裡,我怕他去尋你,便說太守府請你去給小兒看診。”
沈覓這才稍稍放心,那人頗有些執拗,若是知道自己在哪裡定然會去尋,幸好阿遠機靈,全青州城誰不知黃太守視子如命,誰敢不長眼的跟黃太守搶大夫。
薛澤沉默片刻,說道:“我的傷已經大好,原本今日打算告別,如今正好阿遠與你一起下山,阿覓的救命之恩,我此生不忘。”
沈覓不知為何,居然有絲不捨,許是擔心他落入敵手吧,“救人是我分內之事,不必放在心上,你的傷還得細細養一陣子,切莫大意了事,日後只盼你小心些,莫要再傷著了。”
沈覓和阿遠互相攙扶著下了山,卻不知道薛澤在他們身後暗暗護送,直到看他們進了家門才返身回到茅草屋。
薛澤將屋裡所有東西歸置成原樣,就像沒人來過一般。一個人在榻上靜靜養神,笑靨如花的她似是還在身旁,藥香縈繞,柔聲婉言。
薛澤長舒口氣,嘴角一絲苦笑,起身出門,幾個起落消失在冰天雪地之中。
沈覓這幾日實在是沒睡好,一到家便舒舒服服的睡了個飽覺。
待醒來時發覺自己正發熱,腦袋裡“嗡嗡”直響,要裂開似的,著實難受。
好在家裡平時都儲備一些藥材,便吩咐平嫗熬了個清熱解毒的湯藥喝。
沈覓心裡明白,頭一夜把大氅給薛澤蓋的時候就凍著了,只是那幾日硬撐著,如今心落在肚子裡便開始生病,倒是心寬,沒覺得生病不好,反而慶幸現在才發熱,若是在山上可怎麼辦。
見阿遠忙前忙後的照顧自己,很是欣慰,感嘆自家兒郎初長成。
“阿遠這般貼心,將來哪家的姑娘這般有福氣?”
“阿遠,幾日不見,我看你又長高些,嗯,嘖嘖,可以考慮親事了。”
“阿遠,你看上次來咱家送白菜的花花怎樣,不好?那村西的二妞如何?也看不中?”
平日裡每每鬥嘴落了下乘便把阿遠的親事拿出來說道說道,阿遠臉皮薄,每每聽到這裡便開始臉紅脖子粗,倉皇敗下陣。
可今日在一旁看書的阿遠卻是氣定神閒,連頭都不抬的說道:“阿姐,上次送菜的叫阿梅,二妞住在村東。”
看沈覓鬥志昂揚的像後院裡的大公雞,十分無耐,“阿姐說吧,今日我聽著就是。”
沈覓看向窗外,“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哎,阿姐平日裡說,得了寒症要多休息,你如今發熱正該多休息,卻偏偏要與我鬥嘴,也不知哪裡來的精神,我若是還口,阿姐何時睡覺?若不睡覺,剛才的藥湯算是白喝了。”
阿遠放下書簡走到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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