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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似對這裡很熟悉。”看薛澤熟門熟路,沈覓說道。
豈止是熟悉!
龍山寺建在嵩山頂上,自己從小在寺中長大,怎能不熟。
“這山中每條小路我都走過,每個山洞我都進去過,每個水潭我都遊過,一來到這裡,看著滿眼的樹木花草,聽著各種鳥鳴,什麼煩憂的事都能暫時忘掉。”
“煩憂的事?可是你那買賣難做?”
薛澤一笑,回道:“難做,但是可做。”
當今皇上的病情加重,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竇氏一族和梁王大權在握,還有太后的偏愛,一直對寶座虎視眈眈勢在必得。
形勢很難!
可太子雖然年幼,卻是少年老成,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英才,繼承大統又是名正言順,還有一幫忠心老臣護佑,再加上作為太子暗勢力的自己處處謀劃。
勝算一半一半,可是不“難做,但是可做”麼!
“平日裡,你處處照顧我和阿遠,你的買賣我雖然幫不上什麼忙,可若是與行醫問藥有關的,我必定全力助你。”
這段時間相處,薛澤發現沈覓行事很有自己的原則和分寸,從來不問自己做的什麼,行的什麼,就好比當初在小草屋療傷的時候,既不會問怎麼受傷,也不問自己是誰,連名字都不問,只默默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薛澤認真的看著沈覓,眸中暖暖,“好,若需相助,還請阿覓千萬莫要推辭。”
沈覓笑道:“怎會推辭?定然不會的。”
“不會?”
“不會!”
“真的?”
“當然真的。”
“那陪我去前面水潭釣魚可好?”
“嗯?”
“然後再吃我做的烤魚可好?”
“這也算相助?”
“算,怎的不算?說好的不推辭,要推辭也晚了,上來的山路蜿蜒崎嶇,我想阿覓已經不記得下山的路了。”
沈覓回頭看去,上來的時候說說笑笑並沒覺得很難走,如今一看果然曲折難行,又看看一臉笑意望著自己的好鄰居,也笑道:“既然有人願意動手,我自然願意幫忙品嚐。”
沈覓第一次見有人這麼釣魚,用根長長的軟柳枝當魚線,連魚餌都不放。
沈覓盤腿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吃著新鮮的野果,“溫良,這樣也能釣到魚?”
“試試吧,或許可以呢。”
“或許?”
“嗯,或許。”
“我之前也聽聞有人這麼釣魚。”沈覓看著平靜的水面,說的一本正經。
“哦?什麼人?”薛澤看著她,眼裡有了興致。
“此人乃一名士,博學多才,我想你不認識他。”沈覓看著薛澤,眼神裡有幾分認真。
薛澤興致更濃,“不如說來聽聽,可好?”
“此人姓姜,名子牙。”
薛澤大笑,眸子越發柔和,“阿覓居然學會調侃我了,甚好,甚好。”
剛說完,只見薛澤手臂一抖,一條巴掌大的魚被柳條帶出水面,直直落到沈覓旁邊。
眼看著那條魚在面前亂蹦,沈覓驚愕不已,這都行?!又拿過柳條細細研究了一番,上面沒什麼貓膩啊,難不成“飛”上來的這條魚是個傻的?
看沈覓表情很是有趣,薛澤又起了逗她的心思,“阿覓可知為何能釣上魚來?”
“不知,不如你來說說為何。”
“因為這水潭中的魚與別處不同,你瞧,三面環山,只這一處能看見遠處的風景,故而這裡的魚一旦憑藉著什麼東西便想躍出去看看。”
沈覓瞥了他一眼,“你是想說那魚是個傻的?”
薛澤大笑,“阿覓變聰明瞭。”
不知為何,聽他剛才哄騙自己的話忽然想到茅草屋中的阿澤,那人也是一本正經的逗樂子,想起他暖暖的眼神,還真有幾分相像。
看沈覓不做聲,薛澤問:“在想什麼?”
“想起一個人。”
“說來聽聽。”
“一個故人,他受了傷,我幫他治傷。”
薛澤心中一動,“接下來?”
“他曾經哄騙我,大冬天的將手臂伸進冰洞裡撈魚,說有魚洞,我真信了。”
薛澤嘴角揚起,“可惱他?”
“知道緣由時惱過一瞬間,後來又不惱了。”
“為何?”
“能在冰洞裡撈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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