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僱了個老漁民的烏篷船,多付了兩成的佣金便將那老漢樂得笑開了花。
6路上是溫侯的天下,水路就不是他能封鎖得住的,只要他們不上岸露面,被人發現的可能性就能大大地減少。
直到跟溫如是一起坐在船篷內,聽著撐杆划水的嘩啦聲響起,莫邪這才放下心來大大鬆了一口氣。
轉頭就看到溫如是託著下巴,正目不轉睛地牢牢注視著他,莫邪一愣:“怎麼了?”
“沒什麼,”溫如是勾起唇角,嫣然一笑,明亮的大眼睛流光溢彩,“只是突然覺得,把什麼事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男人,是最性感的。”
莫邪沉默地望著她的眼睛,彷彿在分辨她的話,到底是真心還是玩笑,片刻之後,他緩緩移開視線:“小姐,你真的不會後悔嗎?裴將軍……”
他頓了頓,垂下的睫毛在眼瞼下打出了一層厚重的陰影,“裴將軍有皇上撐腰,他說能保護你,就一定可以。”
“嗯,也對,”見他黯然抿緊了雙唇,溫如是也不再逗他,抬手輕輕颳了一下他筆直的鼻樑,“傻瓜,可是我只相信你一個人啊,那些外人的承諾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他是你的相公。”莫邪偏頭固執地不想看她,他親眼看著裴仁青娶小姐過門,雖然沒有洞房,但是他已經佔據了她身邊那個位置,而且是名正言順的。
他不想承認自己是在嫉妒,他嫉妒得都快發狂了。
小姐是不會知道,他到底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能控制住自己沒在他們拜堂的時候,失態拔劍砍了那個男人。
“……莫邪,”溫如是呆了一下,歉然拉起他的手,“你明明知道這些都是假的,我們只是在演戲而已。爹爹為人謹慎,如果不是那樣大喜的日子,我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更好的辦法,能夠不動聲色地接近他。”
莫邪沒有作聲,她要做的大事,他一直保持沉默沒有過問。
他知道她想要為十小姐報仇,如果不是自己失職,就不會有接下來的這些事。
可是溫索月死了,他好像,突然失去了阻止的資格。
莫邪很難過,卻沒有辦法說出口。就像是跌倒的孩子抬眼看了周圍一圈,沒有父母的蹤影,就只能若無其事地強忍著眼淚自己爬起來一樣。
如果小姐已經下定決心要嫁給別人,他還有什麼立場反對。
要不是她讓自己帶她離開,他幾乎都要以為她真的打算就這麼嫁給裴仁青了。那場戲演得太過真實,真實得讓他心痛得幾乎都透不過氣來。
如果那是真的,他只會默默地退到隱衛的位置,永遠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在她的面前表露出任何的不滿。
溫如是攤開他的手心,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放進他的手中,柔聲道:“這是裴仁青給我的休書,要是你不放心,就把它保管好,等事情過去了,我們就一起去官府。”
莫邪緩緩收緊五指,沉默良久,才轉頭望著她的面容,眼眶微微泛紅:“你不後悔?”
溫如是傾身抱住他,語聲溫柔而堅定:“我喜歡的人只有你一個,只要你不後悔,我就絕不後悔。”
喉間彷彿被什麼哽住了一樣燙得難受,莫邪雙唇微微顫抖,最後還是抬手緊緊抱住了她:“記住你說的話,小姐,不要反悔!”
不要反悔,否則,他不敢肯定自己以後還能像這次那樣忍耐地看著她離開,他再也不想放手……
47忠犬養成記二二
小小的烏篷船載著兩個出逃的年輕男女;一路順風順水地遠離了溫侯的勢力範圍。
離她的大婚之夜已經有七天了,除了剛開始的緊張,到現在的放鬆;他們終於有種新生活真的就要從此開始的感覺。
溫如是興致勃勃地坐在船頭;笑嘻嘻地望著站在船尾的莫邪彆扭地拿著長杆,一臉嚴肅地嘗試撐船。可是無論他怎麼認真;還是做不到像老船家那般;讓船頭至始至終都保持著筆直的前進路線。
唯一能夠讓莫邪挽回面子的,也許就是他一杆下去所產生的動力;至少能頂上老人的三、四杆。
從來就沒有真正接觸過外界的小侍衛,日後需要學習的事情還有很多。
就連溫如是,也沒在水上生活過那麼長的時間,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地新鮮刺激。每日除了日常補充的蔬菜,最常吃的還是老漁夫親手從河裡打撈起來的活魚。
活蹦亂跳的河鮮經過老人簡單的處理,不需要多餘的調料就能做出味道鮮美的菜餚。
小心謹慎的日子過得太久,忽然轉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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