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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她纖細的脖頸。
原來的她總是披散著雲發,墨色的垂髮滑滑墜在肩頭,被風吹起的髮絲每每不經意間拂過櫻唇,衣領間露出的肌膚則被襯得更加白皙晶瑩。
但這個年代,並非只已婚女子才要束髮。所以此時,她將頭髮散散紮在腦頂,修長且圓潤的脖頸便裸/露在空氣裡,好似他光是看著,就聞到了少女特有的甘甜味道。
他長長吸了口氣,問她:“你只吃這些可以嗎?還想吃什麼,我現在出去給你買。”
握著鍋鏟的纖細手指停下動作,程梓月噗嗤一聲樂了,說:“這是給你的。”
他一怔,恍惚間,只覺得被她燦若驕陽的笑晃了眼睛。
這是給他的。他一時間傻了眼,居然沒有反應過來這五個字包含了什麼意思。他滿眼都是她明麗的眸子,裡面飽含靈氣,好似要把他整顆心一絲一縷地剝離開來,攥在掌心兒裡。
她纖細而直挺的腰肢被一根細細的帶子束著,穿著粉色的圍裙忙活在灶旁,是在做飯給他吃?
一股難言的情緒直擊腦海。他心中泛起陣陣潮水般的暖意,久久也不能平復。
第7章 進擊的模擬板塊
過去的他非常窮,劫富濟貧卻沒濟過自己。
燕淮鎮的茶館子聽書都是按時辰收錢。隔一段時間就有小二來要銅板,不給的就請出去。要罷了錢,說書先生才會開下一段。所以他每天要少吃一頓或者兩頓飯才能省下錢,去她的茶館裡坐幾個時辰,而且只能坐在最靠後的位置,連壺茶都不敢點。
但是看她在臺上眉飛色舞地講故事,他就高興,怎麼餓都值了。
人前,她是一講起書來,便兩眼放光、眉飛色舞的先生。而人後,她時常放下身段,跟請來的武旦、小生學戲,還甘願給人家跑龍套。偶爾店裡忙時也會幫小二收銅板,穿著肥大的麻布衣服、肩上搭著抹布,也掩不住俊秀的長相跟窈窕的身姿。
從她十五六的時候,他就喜歡聽她講書。那時她還小,一雙杏眼裡全是水嫩嫩的稚氣,可大段大段的話本子背得溜,講起來也字正腔圓鏗鏘有力,難免惹人憐愛。朝朝暮暮迷戀,他渾然不覺,如今她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眼角眉梢的嬌俏隱在一縷淡然中,一顰一笑間卻也多了幾許風韻。
暖風襲襲,將她額間碎髮撫得更加柔和。
他的眸子也跟著深了幾分。
想來那時,她當然算是燕淮鎮的一個大紅人。但她從沒什麼架子,本是老闆娘,管著這麼一大攤子生意,卻比自傢伙計還勤勞肯幹。來聽她講書的人裡不乏有官宦商賈,給的賞錢也多,她卻始終對貧富一視同仁。
時光一晃而過,轉眼間他對她已仰慕甚久。注目七載,饒是知她待人如何和善,他亦從未敢鼓起勇氣上前搭個話茬。一來他知道自己面相太兇,難免戾氣深重,肯定不會討她歡喜。二來,他過著這般居無定所,朝不保夕的日子,哪有資格去打擾她風生水起的生活?
可來到這兒之後,託了那塊金絲楠木的福,他竟能夠她親手做的美食,這可是方圓百里那些富商巨賈都沒享受過的待遇。
只可惜她染了怪疾,輕易不能開口說話,更是不能講書了。但她平日對那個許央只是嗯嗯啊啊,對他卻是一開口就五個字,這讓他難免的就心潮澎湃起來。
“我——”喉嚨不知何時變得乾涸。他潤了潤嗓子,低聲問:“我能幫什麼忙麼?”
程梓月本想搖頭拒絕,可望見他眼神裡滿滿的誠懇,於是精緻的下巴改變線路,微微收回,她點了點頭。
方才與他開了口,字數餘額從27變成了22。
但她居然並沒後悔把字數用掉了,甚至覺得這成就都是他帶給她的,他理應有這樣的待遇。
她彎下腰低頭開啟櫥櫃,鬆垮的衣領間一片旖旎。
拿出盤子交到他手上時,那塊木頭的臉已經紅了個通透,連耳根都火辣辣的。
她沒太在意,也沒有刻意收住嘴角的笑紋,將餅剷出來,小心翼翼放進盤子裡,儘量不碰到他的大手。
木頭兄大概是特別喜歡蔥油餅,中午吃了好多好多,撐得坐不下去了。到了晚上他還說想吃,程梓月就把剩下的又回鍋炸了一下給他。
吃完沙拉,她開了微部落格戶端。白天她坐地鐵的訊息也傳開了,原始那條微博應該是第一眼認出她的那個女孩發的,說她貌美膚白大長腿,在人群裡特別出眾。只可惜一張照片都沒有,底下大片大片說遺憾。
程梓月沾沾自喜了一小下,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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