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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著,她也是皇后,且宮衍又是她一手養大的,給她個
面子不是什麼難事,畢竟那傻丫頭已經被皇上指婚為太子正妃,也就是說論身份,並不比長平幾個差多少,再加上有其父那麼個存在,皇上若真追究起來,必會嚴懲幾個小的。
令她沒想到的是,宮衍不等她說完,就道:“犯了錯就得管教,若皇后娘娘管教不了,我不介意幫忙。”
嗓音清冷,不怒而威,再結合他一掃而過的凌厲目光,幾個小的瞬間嚇得臉色煞白。
皇后嘴角掛著的笑僵住,在她身後站著的三位嬪妃,個個噤若寒蟬,生怕太子一怒,重懲她們的孩兒。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起身!”
星目中寒芒流轉,宮衍牽著雲輕舞從那些跪地的奴才身旁經過,沉聲丟下一句,漸行走遠。
“寧王殿下,時辰不早了,臣女該和母親回府了!”注視著那一抹頎長的青色身影消失不見,雲輕雪終於收回目光,轉向寧王宮澈襝衽一禮,就踏上了一旁的花徑,不多會,便與宮澈拉開
數米距離。
注視著眼前的身影愈走愈遠,宮澈眼底的笑意漸漸冷卻,然,一晃眼,他眸中笑意重新染上笑意,緊跟著,提起輕功,很快追上雲輕雪:“舅母和母后回麗宛殿了,我正好要和母后告辭回
王府,就和你一起過去吧。”貌如玉,音如小溪流水,是個女子都不免為之著迷。
奈何雲輕雪只是低“嗯”一聲,神色間無絲毫異樣情緒外露。
文帝在宣露殿處理政事,當御花園中發生的事傳至他耳裡時,他批閱奏摺的硃筆微一頓,然後繼續專心理政,未發一語。
待窗外最後一縷亮色殆盡,他方從案牘後起身,吩咐李福:“擺駕麗宛殿。”
“是。”
李福應聲,躬身走向殿外。
若暗衛所稟屬實,那麼有關漢卿之女的那些傳言,就兩說了。
“說說街上的事。”
“父皇覺得有何好說?”
“百姓們的舉動,朕可以理解,但突然間出現的異變,你難道就沒什麼看法?”
“有人想要舞兒的命。”
“那你打算怎麼做?”
“沒想好。”
“下去吧。”
“兒臣告退。”
回想到下午與宮衍之間的對話,文帝坐在御輦上禁不住輕嘆口氣。
那孩子究竟要他如何做,才能不把他視為君,而僅僅是一個想和兒子溝通的父親?
“皇上駕到!”
御輦在麗宛殿門口停穩,李福手中拂塵一甩,高聲唱喝。
皇后正要用晚膳,聞聲,急忙到殿門口相迎。
“皇后免禮。”步下御輦,文帝輕抬手,免了皇后的大禮。皇后謝恩,而後隨文帝回到殿內。
…本章完結…
☆、084:主子輕狂爺知否
莫非,莫非皇上是來興師問罪的?
饒是如此,宮外之事與她一個後宮女人也扯不上關係啊!
是,皇子皇女犯錯,是她管教不力,這一點她承認,但旁的她是萬不會委屈自個的。
“寧遠候的愛女是個單純的,先不說她現在已經被朕指給太子做正妃,就單單她是漢卿的女兒,朕也不能看著她在宮中被欺負。”文帝語氣輕緩,面上表情如他的眼波,亦是無波無瀾,但聽在皇后耳裡,卻沉重無比。
漢卿?
如此稱呼一個臣子,且是多年不曾啟用的臣子,可想而知對方在這位君王心裡,有著怎樣的份量。
皇后心下思索著,以至於遲遲沒有出聲接話。
文帝也不惱,只是沉吟片刻,啟口問:“皇后明白朕的意思嗎?”
“臣妾明白。”回過神,皇后起身跪地,一臉肅穆道:“御花園裡今個發生的事,都是臣妾平日裡對小皇子,小公主們管教不力,才讓舞兒那丫頭受了委屈,不過還請皇上放心,臣妾已經責罰過長平他們幾個,往後再不會讓他們犯同樣的錯誤。”
“嗯。”文帝頷首,卻沒立刻讓皇后起身。
該認得錯她已經認了,難道,難道要她一併連宮外的事也認了?
傻丫頭被百姓們糟踐,與她真沒有關係,至於後面差點喪命,更與她沒有關係,他不說話,該不會是以無形的壓力試探她?試探她有無參與其中,亦或是那個差點要傻丫頭名的人,是她直指使的?
沒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