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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中的小瓷瓶放入箱子裡,宮澈坐回椅上,只是淡淡地低“嗯”一聲,並未多言。
“在你父皇心中,已逝的先皇后才是他的嫡妻,才是他想要相伴一生的女人,因此,他對太子的感情肯定要比你來的深,而太子在朝堂,以及在民間的聲望,雖會在這次的事件中一落千丈,但你父皇不同意易儲,文武百官即便再諫言,恐怕也難將太子從儲君之位上拉下來。”皇后看著宮澈,聲音低淺:“所以,母后希望你這個時候,愈發要嚴以律己,在百官和民間提升聲望,如此一來,你和太子之間就會存在明顯的對比,那時你父皇若還是執意不願易儲,結果會有的他頭疼。”
“呵!其實,一旦他出現意外,有些事就由不得他能做主。而你在此之前真要被人抓住把柄,極有可能再無翻身之日。”
“母后的意思兒子明白。”
“真明白就好,記住,一定要在軍中加強自己的實力。”皇后神色凝重,語重心長道:“寧遠候是有著真本事的,且他是你父皇極為信任、倚重的寵臣,有他在軍中,是太子最有力的後盾,母后以為,想要拉攏他幾乎沒有可能,那麼像這樣一個人不為我所用,只能……”
“寧遠候是孩兒的三舅父。”
宮澈清楚皇后之言,全是為他日後成事考慮,但要除掉一位戰功赫赫,深受百姓敬重的戰神,他很難跨過自個心裡這一關。
“他不是。”
“母后……”
皇后目露鄙夷:“記住,他只是賤。人生的賤。種,不是你的舅父,與你沒有一點干係。”
陽光穿窗而入,恰好落在宮澈身上,而他卻察覺不到一絲溫暖,只覺這殿內的空氣開始變得沉悶、冷凝起來。
他不是個心軟之人,可是有個聲音在心裡不時響起,一旦他對那有‘鐵血戰神’之稱的男子動手,將會是件很錯誤的事。說起來,他對那位三舅父的瞭解,僅是其多年前在沙場上創造的戰績,真正與其面對面相見,好似並沒有過。
也是,整個太師府裡,能被他稱之為舅父的只有兩人,那兩人與他的母后乃一母同胞,至於其他幾位舅父,他們的身份註定和他難以親近。
“母后,孩兒行事自有分寸。”
“你有分寸?作何面露猶豫?”皇后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我方才說的,你務必都要記在心裡。你要知道,包括寧遠候在內,軍中的將領基本都忠於你父皇,來ri你父皇不在,就寧遠候在軍中的建樹,以及太子在軍中呆的那麼些年,他們將忠於誰?你嗎?”
“所以,母后才言明兒子將勢力往軍中發展,才言明寧遠候留不得?”
宮澈心中透亮,然,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只怕很難。
太子十二歲那年便前往軍中歷練,不顧尊貴的身份,親率大軍與敵作戰,多年身處軍中,即便其從未有心拉攏眾將領,僅憑‘冷麵戰神’這個名號,就足以令眾將領信服。他呢?軍中雖也有自己的人,但說到底,和太子根本沒法比。
“對。”皇后點頭,一臉認真道:“你的身份雖尊貴,終歸還是與太子差點,再者,你從未領兵作戰過,而太子在軍中呆了多年,戰功顯赫,論起軍中人心,遠勝於你。再說政績,單單這幾個月來的作為,就是你父皇怕也要喟嘆不已。”
“就母后所言,孩兒和太子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宮澈苦笑。
皇后聞言,輕嘆口氣,道:“也不能這麼說,我兒性情溫潤,在朝堂,在民間皆有著不俗的口碑。”說到這,她嘴角牽起一絲笑容,溫聲又道:“你可是有母后,有太師府撐腰呢,太子背後又有什麼?”
宮澈暗忖:“太子有什麼?太子在軍中有軍心,在民間有聲望,在朝堂有政績,這樣的太子,還需要什麼?”心中一時間憋悶得厲害,他竟覺得這次由門人整出的大事件,壓根不會對太子帶來任何不良影響,甚至弄不好,還會讓太子更得民心。
好奇怪的想法。
為什麼他會這麼想呢?
一時半會又找不出答案。
“澈兒,你和太子之間,註定存有爭鬥。”皇后正色道:“因為你們,朝堂上也必爭鬥不休,母后之意,籠絡一切對你有用的力量,一旦有需要,就啟用那些觸手,從而助你成事。”
“母后,你該知道,事情並不是嘴上說說那麼容易。”
“你乃正宮嫡子!”皇后神色柔和,笑道:“和你的兄弟們處好關係,他們將會是你一大助力,至於朝堂和軍中,只要你足夠優秀,只要你許以利益,不難籠絡。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