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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笑聲,他伸出一隻手,一臉深情道:“到我身邊來,好麼?”
“寧王殿下病得不輕,雲某醫術不精,無法給您醫治,就此告辭。”雲輕舞嘆息一聲,似是無奈,又像是譏諷,總之,不等宮澈出聲,她已提氣飄出院落,不見蹤影。
宮澈望向院門口,喃喃:“你這是在逃避麼?”掛在臉上的淺淡笑容逐漸隱去,他的神情變得複雜起來。
夜色漫漫,月華清幽。
雲鴻珂躺在床上已有多半個時辰,卻碾轉反側怎麼也無法入睡。
“哼!本還想找你小子呢,沒想到你自個送上門來,不過,今日我心情好,就暫且放你一馬,但你要是敢將剛才看到的說出去,我一定讓你在雲府待不下去。”
“不想我刨開你孃的墳,明日傍晚時分,準時到城外小樹林和我比試。”
“記住,若讓第三人知道你我之間的比試,不管你勝還是我勝,我仍然會刨開你孃的墳。”
……
想到雲鴻戩說的那些威脅之語,雲鴻珂驀地坐起身,握緊拳頭,眼裡聚滿了恨意。他不過是到之前和孃親住的那座小院裡看看,在那裡尋找孃親的影子,來慰藉對孃親的思念,卻不成想,撞到那豬狗不如的兄長正在做醜事。
那一刻,他感到極致噁心,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其一掌劈死。
明明是四房的嫡子,卻和庶母搞在一起,而且是在他和孃親之前住的竹樓中亂來,雲鴻戩是有意還是無意,用如此淫。穢之事,羞辱他和孃親,讓他的孃親在地底下都不得安寧麼?努力抑制滿腔怒氣,但他還是與其過了兩招。
從招式中,雲鴻戩看出他有修煉功法,目中嫉妒與不屑交織,趕走蘇姨娘,出言威脅他,並下戰書與他明日在城外小樹林一較高低。
蘇姨娘,一個比他孃親精明許多,甚得四爺喜歡的侍妾,竟不顧廉恥,和雲鴻戩這個嫡子做出苟且之事,看到她的一瞬間,他著實驚得不輕。
“雲鴻戩,明日的比試,我不僅要贏你,且要你為我孃親的死付出代價!”
雲鴻珂收起眼裡的恨意,目光冰冷,尚帶著稚氣的臉兒上,掛滿寒霜,周身散發出一股子強烈的殺氣。
皇宮,披香殿。
“娘娘,您該歇息了。”錦繡是雯貴妃身邊的掌事姑姑,見主子自一個時辰前恭送皇上離開後,就枯坐在軟榻上發怔,心裡極其不是滋味,道:“既然娘娘心裡還有皇上,不如別再難為自個,守在這寢殿裡日日清修。”
雯貴妃雖年近四十,但從樣貌來看,卻只有三十歲不到,想來平日裡保養極好。
“皇上近來時常到披香殿,你就不覺得奇怪麼?”抬眼,她看向錦繡,清麗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聲音輕淺平和,道:“多年來,他最多一個月過來一次,現在卻連日到披香殿和我敘話,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事,卻又想不出那事是什麼。”
錦繡道:“娘娘只怕是想多了呢,要奴婢說,是皇上念著娘娘當年的好,所以想和娘娘多些時間相處。”
“皇上念著我的好麼?”雯貴妃唇角動了動,掀起絲若有似無的笑,不過,那笑看起來尤為清苦:“這後宮之中,能被皇上惦記於心的,只有一人。”頓了頓,她眼裡染上抹愧疚:“我愧對於長公主,皇上和我閒聊時,沒少提到長公主,也不知那孩子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安平,她的女兒,本該由她這個做母妃的親自教養,可她……可她卻在先皇后故去那年,親手推開了那個孩子,多年來沒有盡到一點做母妃的責任。
如果安平真有做錯事,皇上若要降罪,她該如何是好?
“娘娘,奴婢聽說大駙馬和長公主大婚後,就遠赴邊關駐守,中間從未回來過。”錦繡低聲道。
雯貴妃想了想,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錦繡恭謹道:“回娘娘,奴婢也是這幾日沒少聽皇上和您提起長公主,於是留了個心眼暗中在宮裡打聽了下,就知道了長公主和駙馬之間的事。”
靜默良久,雯貴妃黛眉微擰:“長公主有段日子沒進宮了吧?”
“……娘娘,長公主兩日前有進宮來著,不過……”錦繡吞吞吐吐,生怕自己往下說會令主子心傷,因此,她面露遲疑,久久未道出後話。雯貴妃眼裡閃過一抹憂傷,道:“你不用多說,我知道長公主和我不親,這怨不得她。”
“可是……可是再怎麼說,娘娘都是長公主的生母,長公主不進宮便罷了,既然進宮了,卻不來披香殿向娘娘問安,這不是明擺著讓各宮看娘娘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