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先是不敢相信般的遲疑了片刻,這才問:“你武功好麼?”
白玉京誠實的說:“還可以。”他無論神情抑或語氣都有些嚴肅起來。
黃珊問:“能帶著一個人出入禁宮而無阻麼?”
白玉京思考了一下,仍誠實的說:“偷偷溜進去的話,可以。”
黃珊展顏一笑,她在這個世界中從未笑的如此爛漫過,似乎剎那間連月光都為之凝滯一瞬。而她恍若無覺的伸出雙臂,隔著窗便撲進白玉京懷裡,一面像模像樣的計劃道:“我母后病了,我要去看望她。不過不能跟狄青麟一起,你帶我去,好不好?……她也應該見見你。”
白玉京回擁住她,道:“好。”
黃珊於是果斷道:“我們現在就走吧!”
白玉京點點頭,似乎正要答應,但卻又遲疑一下,口吻嚴肅道:“我還有一件事要辦。明日黃昏你到花圃等我。”
黃珊毫不遲疑道:“好,我等你。”
……
白玉京果然是個騙子。
黃珊按照約定去等,然而直到第二日西山日沉,金菊暗淡,他也沒有來。
站在花圃中也不知多久,直到被趕出圃外的侍女央她回去歇息,她才溫和的應了,一步步緩緩走回了桂院精舍。
而精舍窗內的桌案上,正躺著一張短箋,上面雪白一片,只寫了“珍重”二字。
窗外有樹影,竹影,花影,霞影,就是不見半個人影。白玉京想要離開,她又怎麼能再見到他?
黃珊反覆的看,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白玉京的字。
半晌她回過神,終於在內心深處隱隱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不太對勁。
白玉京如今對她的感情是不是刻得深了些?她是不是也已經該滿足?
差不多該停了,黃珊默默的想,再見到白玉京,對她來說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如今只要靜等聲音下達必殺白玉京的任務就行了。
她這麼想著,將短箋拿到燭焰上。
火舌一舔,“珍重”二字再無痕跡。
十月十二日,昇平公主大病。
十月二十五,鸞駕啟程回京。
次月初五,公主於途中失蹤。
……
冬月十一日。晴。正午未過,小馬便跑到郊外的野林去了。
小馬當然不是一匹馬,他的名字是馬真。大家都叫馬真“憤怒的小馬”,因為他總是瞪著一雙眼睛看著別人,似乎隨時便要跟人打架,一拳敲碎別人的鼻子。憤怒的小馬有個好朋友,叫“聰明的丁喜”,小馬在丁喜身邊時總顯得衝動有餘思慮不足,很容易就要吃別人的陰虧。
今天丁喜當然不在野林,但是小馬卻一點不覺得自己會吃虧。
他今天是來找五虎斷門刀彭老虎打架的。彭老虎有一柄四十三斤的鋼刀,最重不過削斷一根碗口粗的石柱,最快不過把一隻飛在空中的蒼蠅削成兩半,就算有五柄這樣的鋼刀劈過來,小馬也可以輕輕鬆鬆奪走兩把,踢飛兩把,最後再掰斷一根。
可是今天當彭老虎的鋼刀劈在他身上時,他沒有躲開,反而狠狠中了一刀。
野林外似乎傳來一聲壓抑的驚呼,下一瞬,小馬一拳敲碎了彭老虎的鼻子,又一拳敲斷他的右手,順便奪過那柄純鋼刀咔的一聲掰成兩截。
彭老虎慘叫聲都沒發出,就萎頓在地沒了聲響。
他臉上全都是血,鼻樑骨凹陷進去,讓人看著都覺得疼的要命。
小馬扒了扒自己的上衣,刀傷很深,鮮血汩汩的湧出來。麻木感過去後,刺骨的疼痛淹沒了他。他靜靜的感受著這股入髓的筋肉之痛,迫切又麻木的期盼它能分散掉他心中的痛苦,半晌才撕了撕衣服裹傷。
彭老虎人事不省,半殘不殘的趴在他腳邊的泥地上,小馬又從他身上掏了掏,掏出好幾張銀票。
午時仍然未過,他打算順路去喝酒。
於是小馬又來到了太白樓。他把彭老虎的銀票拍在桌上,要了許多好酒,許多好菜,開始拼命的灌自己。他喝的快急了,又嚇人的兇,轉眼間一罈酒就見了底,但他的眼神依然清澈,依然瞪的大大的,好像隨時便能生龍活虎的跳起來打架。
他喝了一罈又一罈,總有那麼四五六壇時,一個少女的聲音在他身後道:“你這麼喝酒能喝出味道來?”
小馬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喝他的酒,頭也不回。
那少女在他身後沒等到他的回答,便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