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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外面的人潮就湧了進來。
楊紅梅臉上笑著,心裡卻在滴血,她面無表情地從兜裡摸出一大把鑰匙,很快就找到裡間那把。
她的手有點抖,卻還是義無反顧地開了那扇門。
門內,她舉案齊眉的丈夫一絲不掛,驚愕回頭,迅速反應過來抄起一件衣服遮住同樣一絲不掛的侄女。
楊紅梅眼前一黑,暈過去的時候,腦海裡僅剩下一個念頭——離婚!
所有人都嘲弄地看向了裡面那對野鴛鴦,楊紅梅侄女驚呼一聲,也乾脆利落地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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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很快就傳到東街,黃杉臉上的汗水大滴大滴滲出來。
他吃算命這碗飯,全靠祖師爺庇佑,又學了二十多年的風水玄學,才能從中窺破一絲天機,已經算是有天賦了。
這個半路里殺出的小孩到底是誰!
但凡算命,皆有五弊三缺,為免洩露天機報應自身,他們說話一直都是含含糊糊,當然,其中也有算出的東西不夠多的緣故。
這丫頭,卻像絲毫沒有這個擔心似的,而且她算出的東西居然比他還要多!至少楊紅梅的桃花劫和子女雙全命,他是看不出來的。但是如今顯然,桃花劫對上了,那子女命……
不,不不,她再天賦異稟,也不可能在如此年紀就有如此修為,一定是哪家的老妖怪動用了縮骨功。
周善饒有興致地盯著他變幻萬千的神色,緩緩出聲:“願賭服輸,黃先生應該輸得起吧。”
幸好他押下的砝碼並不重。
黃杉渾身輕鬆,“你想問什麼?”
周善從衣袖裡慢慢轉出掩藏多時的袖箭,“這玩意,是誰讓你插的?”
黃杉神情大變,蹭蹭蹭後退幾步,那個算命攤因為他的劇烈動作都掀翻在地,他有點聲嘶力竭,“是你!”
第26章
周善挑了挑眉,有些訝異; “你認識我?”
黃杉滿臉驚恐; 攤子也不要了; 迅速抄起一個包袱就往背面的小巷子裡跑。
看戲的人不樂意了,“怎麼跑了?”
周善卻饒有興致地看著黃杉倉皇逃跑的背影。
正主都跑了,看戲的人也就無趣地散了。
等人群散去; 周善才不緊不慢地跟進那條衚衕。
黃杉跑了二十多分鐘; 這些七拐八繞的衚衕都快把他折騰暈了,他才靠在牆上重重地喘了幾口氣。
應該跑遠了吧?
然而還沒等他定下心神,牆上就傳來清脆的童聲,“不跑了?”
黃杉差點沒跪在地上,“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
這丫頭必定是哪派不世出的高人,扮成個小丫頭的模樣來糊弄人。神仙打架; 他這小鬼遭殃。
周善輕飄飄落地; 手裡還在把玩那根袖箭; “說吧,是誰讓你乾的?”
黃杉的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幾圈; 顯然在斟酌說跟不說哪種對他更加有利。周善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鬼心眼,袖箭直接戳在他的喉嚨上; “我的耐心可能不大夠用。”
黃杉看到那根尖銳的袖箭時; 臉色都白了; 冒出涔涔冷汗; “說; 我說。”
“是我小師叔讓我把這根東西留在樓古街錦繡衚衕二十號的楚家。”
原來,華國的玄學門派雖然在一場文化浩劫裡折損得七七八八,但是也有部分殘存下來的,基本上都是在那十年裡跑到深山老林裡避其鋒芒。玄門雖妙,但是跟國家力量相比,卻又是以卵擊石,除非你能通天曉地達成神仙修為,但是這世上哪來的神仙?
大部分玄門弟子也不過學點相面摸骨風水堪輿,能夠畫符修煉的就已少之又少,在華國裡也算是頂尖的存在。
當今華國,正統玄門一般分為兩個體系,一為南門,二為北門,以地理為分界,所學也有不同。南門注重畫符還有內力修煉,而北門,則是請仙兒上身,藉助外界力量更多些。如今靈氣稀薄,是以南門也日益式微,不如北門那些走山人,能請到狐、黃、灰、白、柳五仙助益。
黃杉拜入的“驍派”,魚龍混雜,算命先生、搬山道人,甚至佛道兩行修者各色兼有。
“驍派”是南門內數一數二的勢力,不同於黃杉這個底層弟子,他那個小師叔常德銘,在其中乃是呼風喚雨的存在。
常德銘,周善把這個名字置於齒間咀嚼一會,“他人呢?”
黃杉戰戰兢兢,“不知道,我們這些小輩,只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