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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說起王喜,村民們都有些畏懼,明顯是被那番女鬼論給嚇到了。
周善蹙了下眉,讓村民們帶她到王喜的新墳去看看。
到達目的地以後,周善捻起一抔黃土放在鼻間嗅了嗅,她抬頭時反倒有些茫然,“王喜並沒有變成鬼魅。”
她為了清白而自盡,死後反倒放下一切直接去投胎了,這也是周善萬萬沒有想到的。
都說死後萬事皆空,但是能夠真正做到這點的人少之又少,如今周善反倒在這樣一個不知名的小山村見到了。
那王喜,聰慧,看得通透,可惜又有點執拗,比起王靈秀那個愚婦,她才是真真正正的良配啊!
可憐如今紅顏變白骨。
周善看著那塊墓碑,心裡默唸一句“好走”。
斜風簌簌,不知可曾傳到遠方行客耳邊。
周善掏出一把紙錢往空中一灑,紙錢紛紛揚揚如雪花亂卷,卻在落地那一剎那化為劫灰。
替你買通閻羅五剎,盼你來世投個好人家。
周善咬破指頭,在墓碑上畫了個不知名的符號。
畫完以後她又有點後悔,如今陰司人滿為患,王喜投胎應該沒有那麼快吧。
村民被她這手給鎮住了,“沒有鬼?那我們身上這是?”
周善一開始就想錯了,她是因為王靈秀的講述才先入為主地認為王喜心有不甘,必定要報復。
再加上她在王靈秀身上看到的那點陰氣,就認定那是女鬼的陰氣。
卻忘了王靈秀是在墳塋上被刺破腳心,那些荊棘長在墳塋上,自然也會有陰氣。
周善繞著王喜的新墳轉了幾圈,墳上不知何時又長滿了荊棘。
王喜的新墳在王家村的群葬地裡,迎風對水,湖光山色天地自然,顯然風水極好,這墳址倒是還行。
只是——周善看那荊棘一路蜿蜒,從墳上探入湖水之中,她暗歎一聲,指著那個湖泊,“這水你們常用來幹啥?”
“洗衣服、洗菜、澆菜地……”
周善做了個手勢示意自己清楚了。
她開了慧眼,很快就看到王喜墳塋內那團紅光,而荊棘的根部交綜錯節,但是最後卻都匯聚那團紅光內部。
“我明白了!”
她不再耽擱,吩咐村民捉來一隻大公雞。
公雞很快就被捉來了,周善一刀就割掉了公雞的腦袋,從雞脖子上湧出大量的血。
她做了個“噓”聲,才把還在冒血的公雞扔在墳上。
她又擺了擺手,示意村民們都後退,自己卻站在那不動。
許久,那片荊棘中傳來一片簌簌聲,似乎有東西在拉扯藤蔓。村民們大氣都不敢出,緊張地盯著這一切。
很快,一道紅光撲倒公雞身上,死去的公雞似乎又活了過來,撲騰著翅膀往墳裡鑽去。
說時遲那時快,周善反手就是一道黑光,只聞見“鏘”地一聲,火星四濺,那大公雞也不動了。
周善這才笑意盈盈地捱過去,拿匕首尖尖挑了挑那大公雞,“原來是你這玩意在搗鬼。”
幾個膽大的村民小心翼翼地湊上去,當即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還在冒血的公雞脖子裡,不知何時吸附了只大人中指粗,體長三四十厘米的巨無霸蜈蚣。
那隻體型巨大的百足蟲被一把黑色匕首牢牢地釘在墓碑上,周善只轉動匕首尖尖,卻不忙著拔下來。
蜈蚣本身最怕公雞,但是這隻快要成精了的蜈蚣對於老對頭——大公雞,非但不怕,反而因為痛恨把公雞當成了美食,所以,周善拿公雞誘一誘,這蠢貨就忙不迭地跳出來了。
人家王喜已經入土為安,它貪圖死人那點陰氣修煉卻在王喜的屍身內紮了根,攪得人家死後都不得安寧。
該死!
周善找了個塑膠袋,把蜈蚣屍體裝上就要走。
那村長急忙攔住她,“大、大師,咱們這瘡……”
“噢”,周善這才記起回頭,她示意了下手上那隻大蜈蚣,又轉了轉眼珠子,“毒王已除,不必害怕,只是——”
“只是什麼!”
周善神色有點為難,“旁人還好,但是以前傳過王喜流言的可就不好辦了。”
聞言立時有人緊張起來,“大師說應該怎麼辦?”
“這樣,所有傳過流言的人把那些荊棘曬乾搗成碎末,用水沖服,多喝幾劑,記得,一定要多喝。”
那些人個個面有苦色,真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