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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麼把忘川水給取出來呢?”
周善眨了眨眼睛,“你說得確實有道理,取水確實很兇險。”
陳天宗以為她要打退堂鼓或者說不再開口騙人了,心裡微弱的火苗全數熄滅,他看起來像是一下子老了幾歲,整個人都有些頹唐。
“我現在覺得這麼兇險的事,三百萬好像有點少了,陳老先生要不你給我加點錢吧。”
……
白玉杏眼一瞪,難以置信地看著笑眯眯的她,“你要錢不要命了是吧。”
陳天宗現在臉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你如果真的能夠取回忘川水把他醫好,一千萬我也給得起。”
周善伸出右掌,“成交!”
陳天宗狐疑地看著她,“做什麼?”
“擊掌為盟啊。”
因為這件事,在場所有人都想要看她的笑話,因此那四個風水師都沒走,而是留在莊園裡品起了茶。陳天宗很快就按照周善的要求派人把傅其琛接過來。
傅其琛一眼就看到人群中優哉遊哉地翹著二郎腿坐在那品茶點的周善,他皺了皺眉,“出什麼事了?”
周善倒是滿不在乎,“我要下趟陰曹,路上有些兇險,你來為我護法。”
她輕輕踮起腳尖,在傅其琛的耳畔低聲說了句,“其他人我信不過。”
她的低吟帶來些許熱氣,使得傅其琛的耳朵感到酥麻,就像是電流在身體裡輕巧地打了個轉一樣。
傅其琛聽到“下陰曹”這三個字時就瞬間睜大了眼睛,“你這次接了什麼生意!”
他再不懂也知道人的魂魄不能離體,一旦離體恐怕就有性命之虞。周善撇撇嘴,“我現在能夠靈魂出竅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應該夠了。”
她抿了抿嘴,從揹包裡掏出一支渡魂香遞給傅其琛,“點著它,時刻保持燃香不滅,不許任何人我的衝撞身軀,螞蟻蚊子都不行,要是引魂香燃盡我還沒有歸位的話——”
那我就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周善沉吟半晌,沒有把這剩下的半句話說出口。
她輕輕一笑,盤坐在沙發上,徑直閉上眼睛。
傅其琛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見狀只能怒不可遏地大吼一聲,“周善!”
周善的身軀卻一動不動,沒有絲毫反應。
倪鵬見狀就要上手去摸,一邊道:“這場戲要做到什麼時候?”
傅其琛無奈之下還是默不作聲地點燃了渡魂香,見狀眼睛登時充滿血絲,手握成爪掠成一道殘影捉住了倪鵬的豬蹄,“滾!”
他的眼神異常可怕,逡巡全場一週,在場所有人在這種威懾下都自發自覺地舉起手後退幾步,示意自己不會像倪鵬那般手賤。
倪鵬只覺鑽心劇痛,傅其琛面無表情地把他的手鬆開時,倪鵬嚎叫了幾聲,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手脫臼了。
渡魂香嫋嫋升起,為要走的人指明去路,為要回的人照亮歸途。
周善的魂魄也跟著渡魂香飄起,掠過莊園,看到重重的鬼影,一腳踏入了鬼門關。
黃泉道上引渡的全是死人,一路上週善看到的都是面色青白的鬼影,有的少了半邊腦袋,有的看起來血肉模糊,還有些眼珠子滾落眼眶,被一條血絲相連,看起來極為嚇人。
那些鬼魂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面如死灰看不到一絲表情。
同那些青白的鬼影相比,周善的身軀近乎透明,生魂上縈繞著淺淺的金光,在眾多的鬼魂中顯得極為矚目。
領路的陰兵一眼就看到了她,這些年裡陰兵不斷同她打交道所以也算熟悉,看到她時不由睜大了眼睛,傻乎乎道:“神君,你什麼時候死的?怎麼不歸位啊?來陰曹地府做什麼?”
周善差點就一個爆錘捶在他腦袋上,想著他沒有實體才作罷,“眼瞎嗎?這是我的生魂。”
那個身穿盔甲的陰兵大約有近視眼,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才看出些許端倪,嘿嘿笑了笑,“這不是小的眼拙嗎?神君來黃泉做什麼?”
周善聳聳肩,“借一瓢忘川水。”
畢竟上神同黃泉道上的陰兵身份相差還是有點大的,是以陰兵也想跟她打好關係,“好說好說,我找個代班的,就由小的帶神君去忘川吧。”
周善頓時就對這個陰兵刮目相看,“等我有朝一日見上閻王,必定為你美言幾句,叫他給你封個黑白無常做做。”
陰兵摸著自己大漏勺一樣的腦袋憨憨地笑了笑,果然叫了另外一個陰兵來交接,而他則帶著周善抄了另外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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