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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麗的陶瓷娃娃臉上仍然噙著一抹奇異的微笑,眼神似有聚焦,落到林溪的臉上。
林溪又急忙給古曼童賠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變成真正漂亮的人。”
而不是鏡子裡自己仍然能夠看到的假臉,縱使外人眼裡的她現在已經無比漂亮,林溪仍然不滿足。那張臉為什麼不是她的?
她看著鏡子裡自己的真實容顏終於忍不住掩面痛哭。
洗手檯邊的古曼童仍在笑,嘴角的笑意似乎越來越深。
林溪今天剛剛跟男友曹致遠吵了一架,她發現,因為不能在公司裡公佈戀情的緣故,還是沒有幾個人會把她跟曹致遠看成一對,曹致遠身邊仍有許多個飛蛾撲火的女孩子,而她連正大光明地站到曹致遠身邊的權利都沒有。
加上手鍊那事如鯁在喉,林溪在今天跟曹致遠約會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火爆的脾氣狠狠地罵了他一頓,於是兩個人在咖啡店裡激烈地吵了起來。
出來的時候,林溪行色匆匆也沒怎麼看路,還撞到了好幾個人。
發洩完了以後,林溪才開始平靜。
那個女人不是說,古曼童可以達成她的一切心願嗎?當初她許的願是跟曹致遠在一起,現在林溪又有了新的願望。
林溪把古曼童拿回供桌上,又握了把水果刀過來,她舉起手,喃喃自語,“我不要假臉,我要真臉,真的臉!”
隨後,林溪面無表情地用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淋漓的鮮血滴滴答答地落到古曼童身上,從她手腕上蜿蜒流下快要變成一條小溪流的鮮血被那個笑意濃厚的陶瓷娃娃盡數吸收。
陶瓷娃娃依然笑得無害,身下卻像是憑空般逐漸出現了一攤血跡,血液在供桌上輕輕流動,最後匯聚凝固成為兩個嫣紅的大字——
“血肉!”
第71章
上完課以後; 周善照例拎起書包大闊步往外走; 傅其琛皺了下眉就緊跟上去; “你又要去醫院?”
周善回頭看了他一眼; “對啊。”
她說話時腳步未曾停頓,大步流星往外走,傅其琛緊隨其後; “為什麼?你愧疚?”
周善的動作凝滯了一下,“什麼意思?”
傅其琛只是定定地看著她; 眉頭也緊鎖著; 周善等了很久也不見他說話,乾脆扭頭走人。
愧疚?她承認她確實愧疚了,牛力三鬼作亂以後; 她就燒書至陰府請來陰差把牛力跟啞女的鬼魂捉回陰曹; 二鬼因為濫殺無辜的原因最後被判官判了下油鍋三百年,償還罪孽以後方能去投胎轉世。即使孽債償清他們也不可能再世為人; 只能入畜生道輪迴。陰陽有序; 這是天理。
倘若他們只戕害仇人,肯定不會招致如此重的懲罰; 可惜當初他們已經成為泯滅人性的惡鬼。
這事她是從借道的陰兵口中得知的; 但是小女鬼琪琪的魂魄; 陰差卻沒有找到。
她帶走鄺念齊的魂魄; 然後就消失了。並且陰陽兩界中都找尋不到她; 陰差也都束手無策。
這個琪琪; 到底是什麼來路?居然能避過她跟陰差的耳目。
那天晚上; 她神不知鬼不覺來到筒子樓,帶走了鄺念齊的魂魄,而周善當時就在一門之外,卻沒有絲毫察覺。
一個方才成型十幾年的鬼魅,還是個小女孩,她是怎麼做到的?縱使當天晚上週善被陳慧吸引住了全部心思,可她五感靈敏,如果琪琪真的只是尋常的鬼魅,不可能瞞過她的眼睛。
周善坐著公交車來到人民醫院,她敲了敲門,才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陳慧正坐在那用一塊溼毛巾給鄺念齊擦臉,她的精神狀態比先前好了些,卻也還是沒有恢復過來。
她看到周善時仍然是那副痴痴呆呆的模樣,沒有說話,端起水盆就往廁所裡走。
周善嘆了口氣,開啟慧眼,鄺念齊頭頂與兩肩處的命火依舊是搖搖欲墜奄奄一息的模樣,周善掐了個訣,在三處命火處點了點,命火雖然虛弱卻仍舊燃燒著。
倘若三盞命燈一滅,這具肉身中最後一口氣也要散了,到那個時候恐怕大羅金仙來了都救不回他。
所以這些日子,周善會常常來醫院,目的就是保住鄺念齊的命燈。即使魂魄找不到,他的肉身也不會死,雖然是植物人的狀態,但也終究是有希望的。
這次周善同樣施法續了鄺念齊的命火,施完法後,周善的神情有些倦怠,“真是欠了你的。”
她把果籃留在桌子上,然後對站在廁所門口的陳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