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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而易舉就看到赤秀風光,她目光緩緩掃過,最後落在正中法座上。
“坐下試試?”元還道。
季遙歌依言坐上法座,手掌抬起,依著記憶按在卦圖正中的晶石上,只以眼睛詢問,元還不置可否,她見狀便大力拍下。靈氣灌力,只聞轟轟幾聲齒轉音不知從塔的哪處傳來,她又照記憶連按下幾聲晶石,這座簇新的五獄塔轟隆兩聲騰起,壁上景象變高,雲霧繚繞。季遙歌極為興奮,連聲問接下要按哪塊晶石方能操縱石塔。
元還卻不給她繼續的機會,指腹點上兩塊並不起眼的晶石,季遙歌似乎想起什麼,剛想拒絕已然不及。法座蓮瓣層層生長,巨大蓮榻敞開,季遙歌隨之倒下,仰面躺在榻上,三色紗幔如霧籠來,淡淡香氣溢位,瞬間鑽入肺腑。
歡宜香,媚門助興的東西……
季遙歌腦中閃過這三個字,緊接著腦子渾噩。從前她沒有幽精,不受這些香氣誘惑,現在幽精半生不生,這香氣的魔力貫腦,加之又是元還在側,她很快被挑起興致。元還亦未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傾身而覆,將她壓在了榻上。
“元……”她扭了扭身體,情絲爬過,各處皆是隱晦難喻的滋味。
雨露潤花,已情動非常。
“噓,別說話。”他低聲道,氣息拂耳,惹來她一陣顫抖。
季遙歌一直以為自己媚功了得,床/第之歡也素無忌諱,但與今日的元還比起來,似乎還差了火候。他異常的霸道與熱情,彷彿換了靈魂般,將她禁錮身下,動作也大改昔日溫柔,噬骨而侵,於她而言卻別有滋味。
“遙歌,不要忘記我。”
情至深處,他忽然道。
回應他的,只有季遙歌拔高的嚀音。
————
這番恩愛並沒像過去那樣持續很久時間,但是兇猛非常,差點就讓季遙歌哭出聲來——不是疼,不是怕,只是痛快。他要得太狠,彷彿要在她身上留下烙印,又似乎在發洩著某些不可說的情緒,這與欲/望無關,只是藉由短暫卻可以令人忘卻所有的歡愛,與她傾訴熾熱濃烈的感情。
季遙歌隱約有些感覺,卻又說不上來,待得雲/雨初定,她方妖嬈起身,身上除了件寬大薄透的男人外袍鬆鬆繫著外,別無他物。脂玉似的肌膚上落著細密的紅印,峰影巒形曼妙奪眸,惹得元還再次赤紅雙眸。
“不和你鬧了。”季遙歌第一次落荒而逃,攏著衣襟嗔聲踱出了這間夾雜著幾許糜豔氣味的塔室。
身後只有元還笑聲傳來。
塔室之外只有向上向下的塔梯,她記憶浮現,不知不覺地往上邁出步伐。
第六層塔室空置,第七層塔室……原來安放著元還的棺槨。季遙歌站塔室門外,伸出的手久久不曾落下。作這五獄塔最頂端、最隱秘的一層,這間塔室並沒上鎖,也未設定機關,不知是一貫如此,還是因為來的是季遙歌。她想了片刻,手才剛點在門上,緊閉的塔門便無聲敞開。
五色光芒自塔室內交錯閃出。
季遙歌似乎聽到源自元神深處的召喚,魂海翻騰而湧,無數光點浮現,她似被無形之線牽引,不知不覺踏進光芒裡。
緊閉的塔室內,並無她記憶裡的棺槨,只有無垠星河,連綿山川。
穹光歲河、山經海脈……溯世之源,天地相合,竟交錯綻起無邊光芒。
溯世妖書,似有歸一之兆。
第223章 他是元還
季遙歌覺得平靜; 異常平靜——
縱然魂海翻湧,元神受到未知感召; 她卻只覺得心平神靜,似乎與天地蒼穹融為一體; 山川河海縱橫於胸,五靈之氣流淌匯聚,心中有了些微感悟,她指間熒曜輕晃; 竟有五色光芒從五個指腹上閃現。她詫異,分靈之術她原本只擅水火二靈,如今卻輕而易舉將五靈全現; 也不知是觸動了什麼。
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 思緒清晰分明; 她進入極端放鬆而愉悅的境界; 緩緩走到山經海脈之間; 穹光歲河之下; 無數的光影化作山巒河海從她身上掠過; 瑩白的肌膚仿若透明,人似要消融於天地之間。
腦中晃過許多畫面; 彷彿這許多年間吸納的靈骨化作芸芸眾生或漫長或短暫的一生; 而她不過是個旁觀者; 見證著; 也感受著各自不同的悲喜苦痛,烙在她的身體之內; 繪於她的魂神之間,如同一幅一幅世間永珍圖卷。
這平靜至極的感受讓她漸漸闔眸,一時間竟生放棄所有的想法,只想永遠如此平靜下去。
元神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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